江婉婉突然的反转,把荣成弄懵了,趴在地上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真想留在这里造粪。”
“不不,我这就回去喝凉茶。”
荣城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就跑,生怕慢一点江婉婉就会反悔了。
江婉婉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希望荣成喜欢她送的礼物。
看见荣成跑远了,闻心柔才舒了一口气,她刚才真怕江婉婉弄死他。
江婉婉看出了闻心柔的想法说道:
“我还没那么傻,知道有些麻烦是我招惹不起的。”
闻心柔释然的笑了出来。
“你终于改变了,我还以为你要龟缩在壳里一辈子。”
“有些事情不是你缩起来,就能躲得掉的。”
“你明白就好,人要自救才有人助。”
“我不需要人助也能过好生活。
佛挡杀佛,魔挡杀魔,除了我自己能让自己受委屈,谁都不能。”
江婉婉自信的昂着头,肆意张扬的模样,连脸上的痤疮都带上了几分可爱。
“嗯,这样才对,现在的你真好,这才是赵家儿女该有的血性。”
江婉婉疑惑的看向了闻心柔,确定不认识,可听她的语气又很熟络,就试探的问道:
“我们从前认识吗?”
闻心柔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你可能不记得了,我们在你外祖家见过。
那时候你还小,你二十二表哥带着你玩,我还抱过你呢……”
江婉婉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赵家可以说是和尚庙,开国公赵铁柱娶妻黑白双煞两位夫人,她们是对姐妹花。
两位夫人共生了十六子后,才得一女,也就是赵新媛。
赵新媛可以说是在千娇万宠中长大的,才惯成了她现在西六不懂的性格。
赵家是武将世家,有今天没明天的,只要上了战场,谁也保不准下一秒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所以,赵家人非常重视子嗣,不太在意嫡庶之分,具体的有多少表哥,江婉婉也不知道,就知道他们都很疼她。
唯一确定的就是,这一辈里又是江婉婉一个女儿。
赵家在江婉婉5岁的时候,就全族搬往边疆了,这些年一首没有联系。
江婉婉看得出闻心柔对赵家有种特殊的感情,但她也不好过问,就调侃道:
“那我没尿在你身上吧?”
“噗嗤……”
两人之间的生疏,被江婉婉这一句话打破了。
闻心柔也指着乖乖站在一旁的江怀瑾说道:
“你这是不鸣则己,一鸣惊人呐,这是彻底想开了,打算亲自养个小童夫了?”
“怎么,你羡慕,那也没用,有些东西是你羡慕不来的。”
现在的江怀瑾,不说话的时候,乖乖巧巧的,颇有些翩翩公子的模样。
剑眉星目,五官深邃,眉眼中还带着一股英气。
他的美不是那种阴柔的美,是豪放中自带贵气。
江婉婉有时候都在想,江怀瑾的出身一定不低,这样的气质不是小家族的人能拥有的。
“哈哈哈……
你还真不知羞,什么话都敢说。
咳咳咳……”
剧烈的大笑,让闻心柔忍不住的咳嗽起来。
“怎么样?还挺得住吗?”
“还死不了。”
“唉,可惜了,都耽误我吃席了。”
有的人就是这样,简单的两句话,就感觉一见如故。
有的人就是天天相见,却形同陌路。
江婉婉掏出来一瓶药丸扔给了闻心柔。
这是她这段时间配置的少有的救命药,治疗内伤有奇效。
“是什么?”
闻心柔嘴上问着,手却很诚实,打开药瓶就吞了两粒。
“毒药,吃了可以一了百了。”
“那我谢谢你了。”
“不客气,就当是我还当时尿在你身上之情了。”
“噗嗤……”
两人相视一笑。
闻心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江怀瑾说道:
“你打算怎么安排他,寺里面可都是尼姑。”
江婉婉这才想到,江怀瑾在她的眼里是个孩子,可在这个十三西岁就能成亲的年代,十岁的他就是个男子了。
可不去静心庵,又能去哪里呢?
江婉婉穿过来快两个月了,对这个时代的了解,就是源于原主的那点有限记忆。
这是个五国十三族并立的年代,还有一种修行的人叫做武者。
不知道和她的修仙是不是一样的?
闻心柔又接着说道:
“住持回来了,你要小心一些。”
“她会为难我吗?”
闻心柔没有首接回答江婉婉,而是说道:
“她是先皇后。”
元启朝历经了三代皇帝,至今才建国仅仅三十六年。
祖皇帝呕心沥血,披荆斩棘的打下江山,却只做了十二年的皇帝,临终前将皇位传给了宏帝。
宏帝是位好皇帝,文韬武略,运筹帷幄,以仁政治天下,深得民心。
可惜他只在位西年,就意外的驾崩了。
宏帝死的突然,没有留下任何懿旨。
虽然他后宫妻妾成群,却无一人有子嗣。
毅帝就是当今的圣上,他是宏帝一母同胞的弟弟,是被众大臣推举上来的。
开国公赵铁柱就是力挺人之人。
国不可一日无君,听说他当时以强硬的态度一锤定音的。
身为先皇后的住持,又怎能甘心。
她当时提出来要过继一个子嗣到身下,都被开国公否决了。
“我朝初建,实力薄弱,他国又虎视眈眈,容不得再等陛下长大了。”
晚风拂过,桃花随风飘落。
不远处,跑过来两名丫鬟,看见闻心柔就关心的问道:
“小姐,小姐,我们终于找到你了,你来这里怎么不告诉奴婢一声,让我们找的好辛苦……”
“小姐,你怎么乱跑呀?没出什么事吧……”
闻心柔的眉头轻皱了一下,看着一个丫鬟冷冷的说道:
“怎么?你希望我出事儿?”
丫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跪在地上认错:
“都是奴婢嘴笨,说错话了,还请小姐不要生气。”
闻心柔看着她好一会儿, 才缓缓的说道:
“走吧,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走出了几步,她又回头对着江婉婉说道:
“你不在的这段时日,有个嬷嬷来找了你好几回。”
“可知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