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漫过宫墙,将御书房的窗棂染成蜜色。傅恒望着案前奋笔疾书的小燕子,烛光在她眼下投出青影,批阅奏折的手却仍稳如磐石。他突然上前,长臂一揽将人打横抱起,惊得案上的朱砂砚微微晃动。
"傅恒!我还有..."小燕子话未说完,便被傅恒温热的呼吸扑在耳畔打断。"陛下日理万机,也该想想咱们的'终身大事'了。"他抱着人往寝殿走去,玄色箭袖拂过屏风上的《百子千孙图》,"你看皇阿玛,为了江山后继有人操碎了心,咱们也得未雨绸缪。"
寝宫内熏香袅袅,小燕子被轻轻放在铺着明黄缎面的床榻上。她望着傅恒眼中跳动的烛火,脸颊泛起红晕:"你说得倒轻巧,生孩子哪有那么容易..."话音未落,傅恒己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掌心传来的温度混着熟悉的龙涎香气息:"我们生个儿子,让他将来继承大统。等他长大了,要扩后宫也好,要开疆拓土也罢,都由他去折腾。"
他指尖轻轻划过小燕子眼下的细纹,语气里藏着心疼:"到时候,我们就去江南开个更大的会宾楼,白天看柳红柳金锁他们忙里忙外,晚上在船头煮酒赏月。"想到那副光景,傅恒嘴角勾起笑意,"可不能再生女儿了,若她也像你这般要强,万一又被群臣催着纳男宠...我光是想想,这心里就堵得慌。"
小燕子被逗得"噗嗤"笑出声,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原来我们的傅恒大人,也有这么小心眼的时候。"她忽然敛了笑意,认真地望着眼前人,"不过你说得对,皇阿玛当年也是为了江山社稷才..."话未说完,傅恒己俯身吻住她的唇,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
这一夜,宫墙外的更夫敲过梆子,而寝殿内的烛火久久未熄。此后数月,小燕子依旧雷厉风行地处理政务,傅恒则悄悄命太医院准备滋补的方子,还在御花园开辟了一片药田,亲自照料珍贵的药材。
消息不胫而走,朝堂上下暗流涌动。苏砚白在早朝时公然嘲讽:"某些大臣莫不是忘了,陛下立储与否,何时轮到旁人置喙?"纪晓岚则摇着折扇打趣:"依老臣看,不如提前给未来小皇子准备启蒙书册?"
半年后的中秋夜,紫禁城张灯结彩。小燕子倚在傅恒肩头,望着空中高悬的明月,突然觉得小腹微微发胀。她正要开口,却见傅恒己紧张地握住她的手:"可是哪里不舒服?我这就传太医!"
"瞧你这慌张的样子..."小燕子笑着拍开他的手,眼中却盈满期待,"傅恒,或许...我们很快就能带着孩子,去看江南的烟雨了。"
月光如水,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远处,会宾楼分号传来热闹的笑语,柳红的吆喝声混着孩童的嬉笑,飘向静谧的夜空。而这片承载着无数故事的紫禁城,也将迎来新生命的啼哭,续写属于小燕子与傅恒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