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笑得前仰后合,发间的银铃随着动作叮当作响,惊得窗棂上的白鸽扑棱棱飞远。她斜倚在龙椅上,手中把玩着苏砚白新递上的弹劾折子,墨迹未干的纸张上,把工部尚书收受建材商贿赂一事骂得酣畅淋漓,连"老而不死是为贼"这般犀利言辞都赫然在列。
"纪师傅,您这'铁齿铜牙'的名号怕是要易主咯!"小燕子将折子扬了扬,狡黠地看向一旁的纪晓岚。老学士扶了扶金丝眼镜,折扇轻敲掌心,摇头晃脑道:"陛下有所不知,这苏砚白啊,倒是让老臣想起年轻时的自己。想当年,老臣在江南书院舌战群儒,那场面..."
"得了得了!"小燕子笑着打断,"现在可好,朝堂上有两位能把贪官骂得狗血淋头的主儿,那些老顽固怕是夜里都要做噩梦!"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苏砚白连官服都未穿戴整齐,攥着一卷画轴闯了进来。
"陛下!您快瞧瞧这东西!"他展开画轴,竟是某位御史大夫在家中豢养戏班、奢靡无度的场景,每一处细节都画得栩栩如生,"这是市井百姓托人送来的,说这位大人平日里道貌岸然,实则..."苏砚白气得脸色涨红,伸手就要夺过案上的弹劾奏章。
纪晓岚见状,不慌不忙地摇着扇子拦住:"苏大人稍安勿躁,弹劾需讲究章法。"他指着画轴上的落款,"这画师笔法细腻,应是宫廷画师所为。如此看来,此事背后怕是另有隐情。"
小燕子托着下巴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既然如此,纪师傅负责从朝堂上施压,苏御史去民间搜集证据,双管齐下!"她突然转头对候在一旁的小太监道:"去把郎世宁请来,就说朕要和他探讨西洋的'暗访'之术。"
三日后的早朝,当苏砚白将如山铁证摆在龙案上时,那位御史大夫还企图狡辩。却见纪晓岚慢悠悠地展开一卷诗文:"昨夜偶得佳句,'满口仁义道德,一肚男盗女娼',倒是应景啊!"朝堂上顿时响起压抑的憋笑,老御史的脸涨得比猪肝还红。
退朝后,小燕子特意在会宾楼设宴犒劳二人。柳红端上刚研制的"铁齿鱼",外酥里嫩的鱼肉浇着酸辣酱汁,苏砚白尝了一口,拍案叫绝:"这味道,和骂人时的痛快劲儿有得一拼!"
纪晓岚捻着胡须笑道:"苏大人这张嘴,骂起人来倒是比老臣当年更狠三分。不过..."他话锋一转,"朝堂之上,除了锋芒,也需藏三分谋略。"说着,将一本《谏臣录》推到苏砚白面前。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酒桌上,小燕子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地切磋,忽然觉得这画面有趣极了。她举起酒杯,笑道:"今日有纪师傅的谋略,苏御史的锋芒,何愁朝堂不清明?来,敬我大清朝的'双剑合璧'!"
众人举杯相庆间,会宾楼外传来百姓的欢声笑语。远处,新修缮的女子学堂灯火通明,朗朗读书声与夜市的喧嚣交织在一起。而在这片烟火人间里,两位"铁齿铜牙"的传奇,才刚刚开始书写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