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跟我谈爱情?
“我承认这样的话我说过很多次,但那都是走口不走心,说说而已玩玩罢了。”穆思远从桌上随便找了个烟盒,抽出根烟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
“但这个……怎么说呢?她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她漂亮但不当做资本,自信大方温婉却又不会闷葫芦,那江南风的温柔气质下,包裹的是很强烈的个性。”
香烟前端的火光在卡座内一明一灭,朦胧烟雾笼罩下那张玩世不恭的脸,竟真有了半分正经半分严肃。
“她比任何人都倔强偏执,但也善良柔软会为其他人动容被牵动情绪,她有很标志的女性特征但又内核强大。”
在缓慢升起的烟中穆思远眯起眸子,瞳孔流露着沉思,似是想起了某些细节,他嘴角勾起一抹发自内心的笑意。
他夹着烟的手指了下卡座外端:“还记得刚才在这摔倒的那个女孩吗?你们俩当时是什么感觉?”
“这……”柳景行没想到这家伙会问到自己头上,本想本能的讽刺两句,但一抬头看到穆思远认真沉思的神情,又被打动。
便思索片刻。
沉吟道:“无感吧,就觉得又是个想拿自己打窝钓鱼的,有点小手段,仅此而已。”
江湛接话道:“嗯,大致如此……还有就是觉得够狠,脚那么崴一下得多疼啊,要不要这么拼。”
说着他还眉头皱了皱,目光中流露出几分不忍。
“你看,这就是你俩的不同,也是每个人性格的差异化。”穆思远指尖轻敲香烟,往烟灰缸里掸了两下烟灰:“你虽是个大少但性格却很普通。”
“有正常人的喜怒哀乐,也和他们一样拥有普世的同理心。”
“老柳嘛,纯畜牲,在他眼里人性首先是卑劣的,所以他在和任何人接触时,总是习惯先从最坏的方面去推敲对方。”
“只有能经得起他的多方面考量,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这个人都不算太坏,才能被他接纳,封为一个人。”
江湛懵了:“封人?啥意思。”
穆思远望了眼面露沉思的柳景行,笑了笑继续道:“也就是在他眼里很多人都不能称之为人,只是具备基础本能的动物而已。”
“只有经过他的那一番考核,才能被提升到人的行列里。”
“不是,有这么离谱吗?”江湛听得眼皮狂抽。
扭头看去,却发现柳景行并未否认,而是看着穆思远轻笑道:“没错,在我这你也只是一条时时刻刻处于期的公狗,每天离了女的好像活不了一样。”
穆思远这次并未和对方计较,他们能成为朋友其实就已经能说明很多事了,平日斗嘴只是解闷而已。
他笑了笑,感慨道:“这就是她和你们这俩凡人的不同了,知世故而不世故,历圆滑而弥天真,既有普通人的悲悯,也有看清世事的清醒。”
“所以当时,她在可怜那个女人,但不是圣母的想着怎么帮她,而是在心里想,人不该靠讨好他人活着。”
“如果她们认识,她一定会将这句话告诉她,所以她是你和老柳优点的集合体。”
一根烟燃尽,穆思远却没抽几口,他将烟头碾灭扔掉,幽幽叹气:“这就是她和其他女人本质上的不同。”
“从某些方面来说女人远比男人聪明,她们很知道如何最大化自身优势,并以此来换取相应的资源。”
“比如就像刚才那个漂亮女人,她会用这个优势打窝钓鱼钓到她想要的生活,但这样就太功利化,让她的漂亮也掺了杂味儿。”
“但陈小姐就不一样了,她自信到让自己可以不依靠任何人,要依附也是男人依附她,那么就会攻守异形。”
“从用漂亮吸引男人,变成男人都会被她征服,这一点,想必老江也深有体会吧。”
江湛回忆起参加许家生日宴那天,他最开始接触的唐乐允和陈子菁的区别,深有所感的点头道:“唉……”
“这也是我着迷的原因。”
“想攻略其他人无非两点,钱,权,但陈小姐是真无懈可击,想追求都不知怎么下手,你只能不断提高自身以期能追上她的脚步。
“主动权牢牢握在她手里,我们,反倒成了货架上供人挑选的商品了……但没办法,就是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穆思远不语只是摊了下手,炫耀着自己话语的正确性。
柳景行瞧着他得意的神情,半讽刺半认真的调侃道:“别说,这些年的烂黄瓜还真不是白当的,真让你摸出点门道来。”
“对女人拿捏的这么准,还能拴在一棵树上吊死?这不是某人口中的情圣大忌吗?”
“你不迷?”
“迷。”
“哎,那不就得了,说那些没用的,至少我是看过万千风景只为一人流连,不像你这才是看上一个吊到死。”
穆思远一副已经看透对方的模样,接着上下打量着柳景行啧啧道:“不过话说回来,能让你这百年不逢春的老木头疙瘩动心,不容易啊……”
“嗯,是不容易,但我有自知之明,知道不可能就不会去打扰人家。”
“切,说的好听,不就是怂吗?”穆思远翻了个白眼不屑道:“就别搞这种恶心别人感动自己的伪君子言论了。”
“连追求的勇气都没有谈什么喜欢,爱就去付出嘛,追不追得到另说,至少也是为了一段感情拼过的。”
“她带的某个项链是你买的,也算留下了你的印迹,说不准她看到时还能想起,有过一段回忆那也足够。”
“这才是爱情。”
“无关对方,只珍藏自己的那部分。”
“一点表现都没有,你那叫喜欢?顶多叫YY好吧,还不如趁早忘了图个清净。”
穆思远投过去个不屑的眼神:“就你这万年单身狗还跟我谈爱情?”
“配吗?”
柳景行就这样安静听他一通输出,也不恼也不急,现在这小子跳的越狠等下知道真相后就越崩溃。
一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柳景行嘴角甚至在控制不住的上扬。
“我是不懂爱情,但我说的不打扰,不仅是对陈小姐,也是对她身边的那个人。”
“你说那男的?”穆思远无语。
“嗯,你知道他是谁吗?”
“谁?”穆思远不屑。
“许家,许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