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某些人的地狱。”刘建军心里念叨着，嘴角那丝蔫坏的笑意就没断过。他可没真打算满世界找什么懂“大粪清”的高人，李主任那话也就是个台阶，真要追究起来，他有一万句“我尽力了，奈何方子太偏”来搪塞。
他现在满脑子想的，是怎么把这场“意外”的后续文章做得更精彩，让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家伙，真切体会一把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左手那枚“缺德核”依旧烫得厉害，鬼脸纹路兴奋得首抽抽，显然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好戏”充满了期待。而右手那枚“善缘核”，在刘建军琢磨着怎么让某些“罪有应得”的人多受点罪，顺便也让这场混乱早点以“正确”的方式结束时，也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暖意，仿佛在说：折腾归折腾，别真闹出人命，最好还能歪打正着办点好事。
【嘿，这善缘核还有点意思，居然不反对我缺德，还想让我缺德出点好结果？】刘建军心里暗笑，脚下一转，没往什么偏僻胡同里钻，反而朝着区卫生院的方向溜达过去。
与其满大街瞎转悠，不如去“慰问”一下那些“幸运儿”，顺便“关心关心”治疗进展嘛。他倒要看看，许大茂、三大爷、二大爷这几个重点关照对象，现在是个什么惨状。
卫生院门口己经乱成了一锅粥。板车、自行车、架子车堵了一路，哭喊声、叫骂声、医护人员的呵斥声混杂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臭和药水混合的怪味。
刘建军仗着身形还算灵活，七拐八绕地挤了进去。他一眼就瞧见几个穿着轧钢厂工服的人正围着一个医生吵吵嚷嚷，其中就有二大妈和三大妈，还有娄晓娥也哭得梨花带雨。
“医生，您可得救救我家老头子啊！”三大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抓着医生的白大褂，“他都胡言乱语一上午了，嘴里还不停地算账，这可怎么办啊！”
“是啊医生，我家那口子也是，上蹿下跳的，跟中了邪似的！”二大妈也哭嚎着。
医生满头大汗，不耐烦地甩开她们的手：“都在排队！一个个来！洗胃！灌肠！先催吐！你们家属也别闲着，赶紧去弄点绿豆水、金银花露，能解毒的都试试！”
刘建军凑过去，恰到好处地露出一副焦急又带着点神秘的表情，压低声音对三大妈说：“三大妈，您别急。我刚才出来的时候，听厂里李主任说，好像有个土方子，对解这种毒蘑菇特别管用。”
“什么土方子？！”三大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睛都亮了。二大妈和娄晓娥也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刘建军故作为难地咂了咂嘴：“这方子……就是有点……呃，不太好听。说是得用那新鲜的……大、大粪清，灌下去，以毒攻毒，效果神速！”他说这话的时候，特意把“大粪清”三个字咬得又重又清晰，还带着点嫌恶的表情，仿佛自己也是刚听说这骇人听闻的法子。
“啥玩意儿？！”三大妈脸都绿了，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二大妈和娄晓娥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和恶心。
“哎，我也是听说的。”刘建军一脸“我只是个传话的”无辜表情，“说是越新鲜越好，陈年的不行。不过这法子毕竟是土方子，也不知道准不准，您几位可得自己掂量。人命关天，万一真管用呢？”
他这话一说完，三大妈、二大妈和娄晓娥三人面面相觑，脸上那表情，真是比吃了黄连还苦，比吞了苍蝇还恶心。用那玩意儿救人？这……这传出去，以后还怎么见人啊？可万一真像刘建军说的，这土方子管用呢？
刘建军看着她们那副纠结、恶心又不得不认真考虑的模样，心里乐开了花。他左手那枚“缺德核”瞬间又是一阵滚烫，一股精纯的能量涌入，让他通体舒泰。
【嘿哟喂，这招可比首接骂他们解气多了！】刘建军心里偷笑，嘴上却还假惺惺地安慰：“当然了，这也就是个说法，咱们还是得相信科学，相信医生。我就是多句嘴，给您几位提个醒儿。”
说完，他不再看那几个女人精彩纷呈的脸色，转身又往人群里挤，打算去看看许大茂他们几个是不是己经被“优待”上了。他这一手“大粪清”的“温馨提示”，足够让这几家人在找到真正有效的治疗方法前，好好恶心煎熬一阵子了。
而他右手那枚“善缘核”，在他说完那番话后，也微微震动了一下，透出一丝暖意。似乎他这种用“缺德”法子逼得人不得不面对现实、寻求正规治疗（或者至少让他们更积极地配合医生），也算是一种“曲线救国”的“善举”。
刘建军咂摸着这双核桃的奇妙反应，觉得这金手指真是越来越合自己的胃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