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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可不是前世好拿捏的小燕子

钟粹宫的琉璃瓦上覆着层薄霜,燕宁倚坐在暖阁前的藤椅上,指尖一下下抚过雪球雪白的皮毛。白猫惬意地蜷在她膝头,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声响,与廊下铜风铃的叮咚声交织成曲。冬日的阳光斜斜洒落,在她月白色的旗装上镀了层金边,却映不暖那双深邃如古井的眼眸。

"格格,内务府送来了春装的样式图。"容嬷嬷捧着画轴走来,瞥见主子凝神远眺的模样,话音不自觉放轻。燕宁却恍若未闻,目光穿过雕花窗棂,首首望向延禧宫的方向——那里今早刚传出消息,鄂敏之子鄂容安被擢升为御前侍卫。

雪球忽然竖起耳朵,利爪下意识收紧。燕宁回神,轻轻刮了刮它的鼻尖:"怎么,连你也察觉到暴风雨要来了?"她将猫抱到一旁,展开样式图的指尖却悬在半空。那些繁复的牡丹纹样突然化作前世记忆里破碎的瓷片,永琪冷漠的脸,还有令妃藏在绢帕后的冷笑。

"容嬷嬷,"她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去把皇额娘赐的《女诫》和《资治通鉴》都搬到书房。从明日起,本宫卯时三刻便要开始晨读。"老嬷嬷愣了愣,看着少女挺首的脊背,突然想起初见时那个上蹿下跳的野丫头。如今她褪去了张扬,却在骨子里生出了比城墙更坚硬的东西。

三日后的御花园,燕宁带着雪球在梅林赏雪。红梅映着白雪,本该是幅清雅画卷,却被突然闯入的鄂容安打破。"燕宁格格好雅兴。"年轻侍卫的靴底碾碎薄冰,惊得雪球弓起脊背发出嘶鸣。燕宁不慌不忙拢了拢貂裘,目光扫过对方腰间新换的鎏金佩刀:"鄂大人这是当值时间擅离岗位?"

鄂容安脸色微变,却很快恢复笑意:"只是偶然路过,见格格孤身一人,特来护驾。"话音未落,梅林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福康安带着一队禁军出现,甲胄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还珠格格,皇后娘娘命卑职前来护送您回宫。"

燕宁优雅起身,拍了拍裙摆的雪粒:"有劳各位了。"她经过鄂容安身边时,压低声音道:"鄂公子可知,御前侍卫最忌与内眷过从甚密?"寒风卷起她鬓边的银线,却卷不走语气里的锋芒。

当晚的坤宁宫,皇后听着容嬷嬷的禀报,望着案头燕宁新写的《治国十策》微微颔首。墨迹未干的宣纸上,"防微杜渐"西个大字力透纸背。"这丫头,倒真学会了以静制动。"皇后轻笑,将密报递给容嬷嬷——上面赫然写着令妃近日频繁召见鄂敏。

而钟粹宫内,燕宁正就着烛火研读兵法。雪球蹲在砚台边,尾巴不时扫过《孙子兵法》的书页。当更鼓声传来第三响时,她突然合上书卷,望着窗外摇曳的灯笼喃喃:"你不动,本格格也不动。但若是敢越雷池半步......"烛火在她眼底跳动,映出与年龄不符的狠厉,"如今的燕宁,可不是前世任人拿捏的小燕子了。"

次日早朝,乾隆突然宣布要在开春后举办骑射大赛。燕宁跪在后宫听旨时,与紫薇对视一眼便读懂了彼此——这分明是老狐狸乾隆在敲打某些不安分的势力。她轻抚着护甲上的燕纹起身,嘴角勾起势在必得的弧度。这场无声的战争,她早己不是被动挨打那方。

寒风卷着细雪掠过校场,燕宁将箭囊牢牢缚在腰间,鹿皮手套下的手指微微发烫。紫薇攥着暖炉站在观礼台边,绣帕几乎要被揉出褶皱:"姐姐,鄂容安的马前日突然换了西域进贡的汗血宝马......"话音未落便被燕宁打断,她反手抽出雕花长弓,弓弦震颤间惊起檐下冰棱:"换十匹宝马又如何?"

发令炮响震碎长空,燕宁的枣红马率先冲出。马蹄踏碎薄冰的脆响中,她余光瞥见鄂容安如黑隼般从右侧包抄。前世记忆突然翻涌——木兰围场那支射中小腹的冷箭,永琪颤抖着捂上她伤口的手,此刻却化作掌心沁出的血痕,混着缰绳勒出的印记,在皮肉里灼出滚烫的痛。

"嗖!"第一支响箭擦着她耳畔飞过。燕宁冷笑,弯弓如满月,箭矢破空声中,百米外的红心靶应声碎裂。看台上爆发出惊呼,她却在疾驰中敏锐捕捉到鄂容安眼底的阴鸷——对方的箭簇竟泛着诡异的青芒。

"小心!"紫薇的尖叫被风撕碎的瞬间,燕宁猛拉缰绳。枣红马人立而起,淬毒的箭擦着马腹掠过,在雪地上犁出寸寸焦黑。她反手三箭连发,精准钉住鄂容安马前的铜锣,震天巨响惊得那匹汗血宝马前蹄打滑。

"还珠格格违规!"令妃突然起身,杏黄旗装扫过绣墩,"赛制规定不可攻击对手坐骑!"看台上顿时一片哗然。燕宁勒马转身,鬓边银饰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却掩不住眸中寒芒:"回令妃娘娘,儿臣方才射的是障碍物。"她抬手一指,三支箭正呈品字形钉在铜锣边缘,"倒是鄂侍卫的箭......"话音未落,乾隆的贴身太监己捧着染毒的箭簇跪到御前。

老佛爷的佛珠突然断裂,檀木珠子滚落在地。令妃脸色骤变,强撑着笑道:"这定是误会......"乾隆却猛地拍案,龙袍扫落案上茶盏:"鄂敏!你就是这般教儿子用毒的?"

燕宁趁机翻身下马,跪姿端方如松:"皇阿玛息怒。儿臣愿以骑射结果论输赢,不再追究此事。"她垂眸掩住眼底锋芒,却将鄂容安铁青的脸色尽收眼底——正如皇后教她的,真正的绝杀,从来不是当场翻脸,而是让敌人在看似大度的宽容中,一步步踏入万劫不复。

当最后一支箭穿透十二连环靶心时,漫天风雪都成了陪衬。燕宁摘下头盔,青丝如瀑散落肩头,望着乾隆亲手递来的镶金箭囊,忽然想起重生那日攥紧的拳头。原来这紫禁城的风暴,终究要靠自己的羽翼去抵挡。而令妃瘫坐在座位上,望着少女披风上飞扬的燕纹,终于明白那个任人拿捏的小燕子,真的死在了重生的那个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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