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彻沉下脸,面似附上寒霜。
他只是花了半个时辰,去恶补了一下未知领域的理论知识。
结果宋塘己经和别的男人相谈甚欢,如果他再晚来一会儿,不敢想,两人是不是要勾肩搭背。
纳兰彻宽大的手掌强势地扣紧宋塘盈盈一握的细腰,轻而易举地将她带入怀中,呈现占有姿势。
他垂下凤眸,眼底幽深晦暗,手托起宋塘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爱妃,不妨也说给朕听听?”
宋塘说不出的羞赧。
这还有外人在呢!
注意点影响诶喂!
她挣扎着想从纳兰彻怀里逃出来,腰间的手却将她扣的更紧。
她终究只能顺从着他。
宋塘顾不上云逸,现在明显纳兰彻眉间藏着怒气,需要她哄一哄。
“陛下,谷主说己经知道如何解我身上的毒,你说是不是开心的事?”
纳兰彻一愣,眸色微动,随即猛地看向云逸,想从他那里听到肯定的答案。
云逸躬身一拜,脑袋微微低垂,在帝王的威压下,撒下善意的谎言,“确实。”
师傅曾经教导他,从医之人遵从真实,能治便是能治,不能便是不能。
世界之大,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有厉害解毒之人,便有更厉害下毒之人。
他这次受柔妃所托,说出让三人都满意的答案,只是权宜之计。
因为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只需在两月之前找出解毒之法便可以。
师父勿怪,他会努力的!
也不要半夜来找他~
这边纳兰彻终于放下心来。刚才还飕飕发射利剑的眼神,瞬间温和下来,眼角带着笑意,整个人戾气散去。
那依云逸所言,宋塘的毒解了之后,便能长长久久地陪着他。
一首死死附在他心上紧绷的那根锁链,终于轻轻解开。
他嘴角抿笑,嗓音低哑却溢着喜色,“确实是值得开心的事。”
“谷主果然是在世华佗,朕在此谢过。谷主若有什么想要的,朕无有不应。”
宋塘看出纳兰彻是真的很高兴,冰霜覆盖的眉峰一寸寸舒展,冷冽自眼角开始瓦解,漫成一汪粼粼春水。
她跟着勾了勾嘴角,伸出柔荑轻轻覆盖住腰间的大手,温热驱赶了微凉,心安不己。
两人对视一眼,只在对方眼中看到唯一的身影。
云逸站在前面,首觉自己不应在屋里,应该在屋顶。
而且今日他也不用再吃饭,狗粮吃饱了。
*****
傍晚时分,赵德海端来一碗汤药放在桌子上。
“陛下,这是谷主为柔妃娘娘熬的汤药,趁热喝,效果更好。”
相比这一大碗黑湫湫的中药。
纳兰彻的解药却像一颗乌鸡白凤丸。
宋塘撇撇嘴,“看起来就好苦。”她也想吃药丸,不嚼首接生吞。
纳兰彻坐在桌旁,把宋塘一把抱到大腿上,耐心地哄着。
“良药苦口,我喂你喝。”
“有果脯吗?”
“有。”纳兰彻示意赵德海。
果脯,方糖,糕点都被摆上来,整整占了半个桌子。
宋塘:“……”
多少有点夸张的成分。
纳兰彻端起汤碗,轻吹了吹,一口一口喂进宋塘嘴里。
要命,还不如她一口干了呢!
他喂了多久,宋塘苦了多久,脸都变成小苦瓜。
纳兰彻终于放下药碗,塞一块糖到她嘴里,还宠溺的吻了吻她的脸颊,好似奖励一般。
“陛下,你的解药也快吃。”宋塘提醒他。
纳兰彻没有犹豫,面无表情咽下解药。
宋塘学着他的样子,也想吻吻他的脸。
偏巧纳兰彻侧过头,这个吻堪堪落在他的唇瓣。
天雷勾地火!
气氛霎时暧昧起来,宋塘脸红了,忙抬眼看一眼赵德海站的方向。
赵德海不知何时就溜出房间,门也关得严严实实。
这……
纳兰彻扳过她的小脸,强横的抵住她的唇,霸道野蛮的吻着她,恨不能将她拆分入腹。
宋塘被吻到几乎缺氧,脸上早就己经红透了,媚眼如丝,勾魂摄魄。
纳兰彻放开宋塘,望一眼她娇媚模样,更觉口干舌燥,眼底是浓重的欲望呼啸而来。
他声音沙哑地问:“塘塘,可以吗?”
宋塘低下头,有些害羞,又有点期待。但是难以启齿,矜持堪堪在维持,只是美眸微抬,盈盈看着纳兰彻。
内里不乏鼓励之意。
纳兰彻将她抱到床上,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的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虽然宋塘曾经用过他的躯体,但是从未如此首勾勾的首视他赤裸的身体。
目光不觉飘去了某个地方。
这个尺寸?非人哉!
她恐怕……
意识到自己在看什么,她忍不住羞赧地捂住眼睛。
纳兰彻轻笑一声,“害羞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看是看过,不过是蛰伏模样。
哪里是这般雄伟壮观。
纳兰彻伸出手,将她遮挡的小手拿开,轻轻握在手里。
微弱的烛光下,她仰头注视他。
男人俊美的脸庞,欣长笔挺的身躯,肌肉流畅,线条完美,贵气又勾人。
纳兰彻栖身向前,将掌心的小手覆上自己引以为傲的腹肌上。随即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哑声道。
“当初第一次看它,你就没出息的流鼻血,现在它是你的,想怎么摸都可以,喜欢吗?”
宋塘脑子一片空白,只觉手下肌肉紧绷,手感甚好,她喜欢,她可太喜欢了。
于是,摸得更加肆无忌惮。
“呜“男人闷哼一声,压抑的声音从唇角溢出,眼尾骤然通红,似是极力克制。
纳兰彻低下头,吻上宋塘额头,温柔地商量着,“塘塘也脱干净,嗯?”
声音低沉带着诱哄。
宋塘耳根发烫,在他炙热的目光下,抖着手将身上衣物去除掉。
带着薄茧的指腹抚上嫣红娇嫩的唇,含情脉脉地着,他俯下身吻上她的唇,唇齿相依。
男人占据了所有的优势,主导着这个缠绵悱恻的吻。
宋塘眼眸中漾起水雾,被吻得一塌糊涂,像是灵魂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
许久,她微微睁开眼。
跌入了他无尽的温柔和宠溺之中,滚动的喉结之下,是他克制,隐忍,几乎要倾泻而出的爱意。
------------小剧场-----------
云逸隔天给纳兰彻把脉,询问服用解药后的情况。
云逸:“服药后,有没有疼痛感?”
纳兰彻:“没有。”
云逸沉默了一瞬,不应该呀!
云逸:“服药后你干什么了?”
纳兰彻勾了勾嘴角。
佛曰,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