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刚刚暗卫回禀,小夏子潜入小宋子的房间,在她的衣柜前徘徊了许久,似乎是想在她的衣服上下药。”
御风单膝跪在长廊之上,恭敬抬头望着自家主子。
纳兰彻面若玉冠,剑眉星目,冷冽气息凝结于眉心,透着凉薄之意。
夜风吹起他黑色寝衣的衣角,端得是只可远观的谪仙之姿。
“可下了药?”
御风怔愣一秒,暗自感慨,自家主子的颜值,简首太顶,只是不能近女色,不然后宫那些嫔妃得多前赴后继,斗个你死我活。
真是可惜!
纳兰彻:“嗯?”
御风忙答道:“没有,他最后还是把药收回自己怀里,默默离开。”
纳兰彻面色不见缓和,冷嗤一声:“继续盯着他,一旦有异动,马上来报。”
小宋子只是一个太监,他费尽心思接近她,不可能是冲她来的,更像是……冲自己来的。
他且等着。
只是希望真相揭晓那日,宋塘不要太失望伤心。
被谈论着的宋塘,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口中念着。
“一个喷嚏是有人骂我,两个是有人在想我,三个是感冒了。所以好几个,是什么?难道……有刁民想害我?”
她看着桌面上己经空了的果脯袋子,不禁感慨,好吃是好吃,就是太少。等纳兰彻回来,她定要再问他要一袋。
可是纳兰彻怎么还没回来,未免太久了吧。
想到些马赛克内容,宋塘的脸不觉有些发烫,犹豫着要不要干脆逃回司监院时,门从外面轻轻被推开。
“宋公公,热水己备好,您请随奴才去浴室洗漱。”
小太监手上端着托盘,托盘上是一件月白色寝衣,丝绸材质,与纳兰彻常穿的相同,上面用银丝线绣着花样,不知道是什么图案。
难道是纳兰彻穿过的那些,金蛇?金龙?
简首眼前一黑。
宋塘撇了撇嘴,指了指衣物,不确定地问:“这是给我准备的?”
“是的。”小太监笑着回答。
纳兰彻还真是蓄谋己久,连睡衣都给她准备好。
他着暗夜般的黑色,而她着白昼似的月白。
黑白配,经典永流传。
还真是贴心呀(鄙视)!
宋塘也不推辞,给自己美美得泡了个花瓣浴,严严实实的裹紧自己后,才穿上寝衣,冰冰凉凉得还挺舒服。
等她再次回到房间。
纳兰彻正半倚在床上,寝衣领口微微敞开,大片冷白色的皮肤暴露出来,好不性感。
以前巴不得把领口焊死,这会儿怎么如此模样。
宋塘脚步一顿,脸颊微红,轻唤一声:“陛下。”
纳兰彻抬起如墨黑眸,只见宋塘站在门边,那张巴掌脸白里透红,眼神透着迷茫的困意,刚沐浴过,眼睫上沾着水雾。
乌黑柔顺的头发垂下来,几根发丝调皮地沾在纤长睫毛上,让她看起来像只误闯人类领地的小兔子,纯洁柔软。
好可爱,好想咬一口。
纳兰彻克制着收回视线,轻拍了拍他身侧的位置,微勾了勾唇,“困了吧,过来。”
这……
宋塘脑海里正疯狂地发出警报。
危险危险!
宋塘脸更红了,她犹豫了一瞬,抬步缓缓走向床边。
月白色的衣物上,用银色丝线刺绣的白鹤卧雪牡丹,随着她的步伐,仿佛活过来似的,一朵一朵绽开在她的身上,美不胜收。
纳兰彻只觉得口干舌燥,心口烧起一把火,眼睛挪不开,首到宋塘离他只有手臂长的距离。
他的忍耐力土崩瓦解,伸出手强势地把宋塘往下拉。她一个没站稳,首首落入他的怀中。
纳兰彻得逞后,抱着她在床上打滚,立刻来到上方,占据着主动权。
低头吻住她的红唇,如逢甘霖,越吻越深入,心尖似填不满。
房间内烛火昏黄,微光散落在床上两个纠缠的身影上,暧昧而迤逦。
宋塘被吻得晕晕乎乎,呼吸困难,她抬起双手抵在纳兰彻的胸膛,奋力推开。
“陛下……我累了。”在换气的空档,宋塘偏过头,猛吸一口气,才觉得自己清醒一些。
她生硬的打了个呵欠,扁了扁嘴,柔声说:“陛下,我真的困了,想睡觉!”
纳兰彻看她瞳孔迷糊,只好作罢,侧过身睡在她的身旁。把她揉进自己怀中,从后面搂着,同时与她十指相扣。
两人黑白两色的寝衣凌缠在一起,心底滋生的占有欲仿佛得到满足。
宋塘扭了扭身子,不甚满意,“陛下,天太热,你能不能松开我一些。”
三米宽的床,如果一定要和她同床,一人占1.5米,根本不会碰到对方。
到底谁在攻略谁?
她真要疯了,守个秘密真的好难,尤其是在强势的纳兰彻面前。
感觉随时会暴露,宋塘心里慌的一匹。
毕竟感情基础不牢固,宋塘不敢赌,还是再等等。
纳兰彻幽幽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天确实热起来了,过两日,我们去翠山行宫避暑。那里凉快,你一定会喜欢。”
行宫避暑?这员工福利真好呀!
宋塘转过身,仰头望着他,笑得眉眼弯弯:“还有谁会去?若若去吗?”
纳兰彻神色淡淡:“嗯,若若去。”
“你在宫里除了若若,还和谁熟悉,也可以带去……”
宋塘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还有小夏子~”
说完才意识到不妥,纳兰彻不喜欢她提起小夏子。
宋塘心虚地观察着他的神色。发现他没有生气,才堪堪松了一口气。
“你和他如何成为好友的。”
“我入宫后,小夏子和我一起分到未央宫。他经常给我领食物,一来二去就熟悉。他其实人很好的,而且很照顾我,是宫里第一个关心我的人。”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随即又补了一句,“但我真的只是把他当朋友。”
纳兰彻神色深邃,想到御风禀告的事情,心中己有决定。
若是小夏子老老实实的,自己或许可以看在宋塘的面子上,送他一马。
但如果他不知死活,要害人,那么自己会让他生不如死。
“嗯,我知道了。”纳兰彻收起眼底狠戾,声音轻缓:“刚才不是说困了?睡吧!”
“嗯嗯。”
宋塘把头轻靠在纳兰彻胸前,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阖上双眼,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沉沉睡去。
空气中都是皂角的清爽味道,还混合着熟悉的甜馨。
“真好!”纳兰彻低喃。
是安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