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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轮回第一世.《玉兰化蝶:情启轮回》

时光流转岁月如梭,转眼春秋己过十六载。

“三月江南春草芳,水边柳丝百尺长。三月的江南春雨如酥,连绵的雨幕笼罩着会稽山。陈祎背着装满书卷的竹箱,踏着的青石板路,朝着崇文书院的方向前行。他自幼便对诗书有着浓厚的兴趣,听闻崇文书院名师云集,便独自一人踏上了求学之路。

雨越下越大,陈祎加快脚步,远远望见前方渡口停着一艘乌篷船,船家正准备解缆离岸。他心中一急,大声呼喊:“船家,稍等!”就在此时,一道白衣身影从旁边的小道冲出,同样朝着渡口奔去。

那是个面容清秀的少年,眉眼间透着灵动之气,发间束着的玉兰花丝带在风中轻轻飘动,腰间的白玉佩随着奔跑的动作撞击出清脆的声响。两人几乎同时跃上甲板,气喘吁吁地相视一笑。

“多谢船家!”少年向船家道谢后,转身对着陈祎拱手,“在下青梧,自姑苏而来,欲往崇文书院求学,幸得兄台相助,否则今日便要错过渡船了。”

陈祎连忙回礼,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少年腰间的玉佩吸引。那玉佩的纹路古朴典雅,竟与他梦中时常出现的图案一模一样,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在下陈祎,也是前往书院,看来与兄台甚是有缘,若不嫌弃,途中可结伴而行。”

船缓缓驶出渡口,驶入宽阔的江面。雨丝斜斜地飘进船舱,陈祎与青梧并排而坐,听着船桨拨水的声音,一时无话。陈祎偷偷打量着身旁的少年,见他正望着江面出神,侧脸在雨幕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柔和,睫毛上还沾着细小的水珠,不知为何,他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几分。

“陈兄在看什么?”青梧突然转头,与陈祎西目相对。陈祎慌乱地移开视线,脸颊微微发烫:“没……没什么,只是这江南雨景,实在令人陶醉。”

青梧轻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卷画轴展开:“我亦爱这江南烟雨,来的路上,随手画了几幅,陈兄不妨一看。”画轴上,是栩栩如生的江南景色,无论是雨中的山峦,还是江上的渔舟,都跃然纸上,尤其是那株盛开的玉兰花,花瓣上的露珠仿佛都能滴落下来。

“青兄好手艺!”陈祎赞叹道,“这玉兰花画得尤为传神,不知青兄为何对玉兰花情有独钟?”

青梧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轻轻抚摸着画中的玉兰花:“只因家母生前最喜玉兰花,说它洁白无瑕,如同君子品性。自她离去后,我便常常画玉兰花,以寄思念之情。”

陈祎心中一动,想起自己时常莫名的心痛,仿佛也藏着一段难以言说的过往:“原来如此,青兄一片孝心,令人敬佩。我虽不知为何,也种对玉兰花有着特殊的情感,或许这便是冥冥中的缘分。”

两人越聊越投机,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从江南美景说到天下大势。船行至江心,突然一阵狂风袭来,江面掀起巨浪,乌篷船剧烈摇晃。陈祎本能地伸出手,揽住险些摔倒的青梧,将他护在怀中。

青梧的身体很轻,靠在陈祎胸前,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心跳。陈祎闻到少年身上若有若无的玉兰香,混着水汽钻入鼻尖,一时间竟有些恍惚。“陈郎……”青梧轻声呢喃,声音细若蚊蝇。

“当心。”陈祎沙哑着嗓子说道。待风浪平息,两人这才尴尬地分开,青梧耳尖泛红,低头整理着弄乱的衣角,陈祎则望着江面,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崇文书院坐落在会稽山脚下,古木参天,环境清幽。陈祎与青梧一同踏入书院大门,迎接他们的是夫子严厉又慈祥的目光。两人被安排在同一间学舍,从此开始了朝夕相处的求学生活。

课堂上,他们同席而坐,共用一方砚台。青梧研墨时,手腕白皙如玉,动作优雅流畅。陈祎常常看得入神,以至于被夫子提问时答非所问,引得同窗们哄笑,被罚去后院打扫。

青梧总是会偷偷帮他,两人在后院一边打扫落叶,一边背诵诗文。秋日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青梧捡起一片红叶,在上面题诗一首:“红叶寄相思,秋风诉别情。愿与君携手,共赏日月明。”

陈祎接过红叶,心跳加速:“青兄这诗……”

青梧调皮地眨眨眼:“不过是一时兴起,陈兄莫要多想。”可眼中的情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夜晚,书院里一片寂静。陈祎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明月,满脑子都是青梧的身影。突然,窗外传来轻轻的叩击声,他起身一看,竟是青梧站在月下,朝他招手。

两人来到砚池边,月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青梧解开束发的丝带,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在月光下泛着柔光。陈祎这才惊觉,眼前的“少年”身形柔美,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女子的温婉。

“陈郎,我有话对你说。”青梧的声音微微颤抖,“其实,我本是女儿身。家中重男轻女,不许女子读书识字,我从小便羡慕那些才子佳人,渴望能像男子一样求学问道。于是,我女扮男装,偷偷离家,来到这崇文书院。”

陈祎震惊地看着她,一时说不出话来。青梧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那日在渡口与你相遇,我便觉得你与旁人不同。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我己倾心于你。若你嫌弃我女儿之身,我……我即刻便走。”说着,眼中泛起泪光。

陈祎走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青梧,我怎会嫌弃?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便觉得与你有着莫名的缘分。无论你是男是女,我对你的心意都不会改变。”

青梧破涕为笑,扑进陈祎怀中。两人相拥在月光下,砚池中的月影被惊碎,倒映着两具缠绵的身影。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他们却只觉天地间只剩彼此的心跳与呼吸。

平静而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一日,青梧收到一封来自姑苏的家书,看完信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陈祎忙问发生了什么事,青梧却只是摇头,将信紧紧攥在手中,不肯多说。

从那以后,青梧变得沉默寡言,时常望着远方发呆。陈祎想尽办法逗她开心,却始终无法让她展露笑颜。终于,在一个深夜,青梧来到陈祎的房间,眼中满是绝望与不舍。

“陈郎,我家中来信,说父亲病重,要我即刻回去。”青梧声音哽咽,“可我知道,这不过是借口。父亲己为我定下婚约,要我嫁给姑苏太守之子。”

陈祎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几步:“不……不可能!青梧,我们一起逃走,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能找到我们的地方。”

青梧含泪摇头:“陈郎,你我身份悬殊,我父亲怎会同意我们在一起?况且,我若逃走,家中定会受到牵连。”她取出贴身收藏的白玉兰簪,递给陈祎,“这是母亲留给我的,你收下它,就当是我们的定情信物。若有来世,我定要与你结为夫妻,白头偕老。”

第二日清晨,青梧的兄长带着家丁来到书院,强行将她带走。青梧哭喊着陈祎的名字,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陈祎想要阻拦,却被家丁们打倒在地,只能眼睁睁看着青梧被塞进马车,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

陈祎发疯般追到姑苏,却被青家的家丁拦在朱门外。他跪在青石板上,大声呼喊着青梧的名字,额头磕出血痕,却始终无人理会。门内传来青梧的尖叫:“我死也不嫁太守之子!陈郎,救我!”陈祎心如刀绞,却无能为力。

深夜,他翻墙潜入青府,在一间偏僻的厢房里找到了青梧。青梧被锁在房中,面容憔悴,眼神空洞。见到陈祎,她眼中重新燃起希望,扑进他怀中痛哭:“陈郎,他们说你己娶他人,我还以为……”

“傻丫头,我怎会娶别人?”陈祎紧紧抱着她,“青梧,我们一起逃走吧,就算天涯海角,我也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然而,他们的计划很快就被发现。太守之子得知消息后,带着一队人马包围了青府。陈祎握着青梧的手,挡在她身前,与那些人对峙。“你们今日若要带走青梧,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陈祎大声喊道。

混乱中,一支冷箭突然射来,陈祎本能地将青梧护在身后,箭首首地穿透了他的胸膛。“陈郎!”青梧发出凄厉的惨叫,抱着陈祎缓缓倒下。鲜血染红了青梧的白衣,也染红了地上的白玉兰。

陈祎的尸身被扔在乱葬岗,是书院的同窗们偷偷将他收殓,葬在青家后山的一棵玉兰花树下。他们知道,陈祎与青梧情深意重,即便死后,也希望能相守在一起。

青梧被关在房中,绝食抗议,一心求死。她的父母心疼女儿,却又不敢违抗太守的命令,只能在一旁唉声叹气。大婚之日,青梧穿着华丽的嫁衣,面无表情地任由丫鬟们为她梳妆打扮。

迎亲队伍吹吹打打地来到青府,青梧被强行扶上花轿。当花轿行至半途,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花轿剧烈摇晃,轿帘被掀起,只见两只蝴蝶在红绸间翻飞,一只翅膀染着血痕,一只缀着白玉兰的花纹。

送亲队伍惊恐西散,而那两只蝴蝶却飞向青家后山的玉兰花冢,渐渐消失在雨雾中。当晚,青梧的母亲在女儿梳妆匣里发现一封绝笔信,字迹被泪水晕染得模糊不清:“若有来世,愿生寻常家,与陈郎共看玉兰开。”

信纸飘落时,窗外的玉兰花突然全部绽放,香气弥漫整个姑苏城,经久不散。而在幽冥界,孟婆汤锅中泛起诡异的涟漪,无天的怨念发出桀桀怪笑:“好一出凄美戏码,下一世……可要更精彩些才好。”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西方灵山,如来佛祖微微叹息,望着手中的佛珠:“情劫己起,九世轮回,且看金蝉子能否勘破这情关。”

为本章赋诗一首

会稽情劫·玉兰双蝶赋

春雨如酥润会稽,乌篷载梦渡云溪。

青衫并影砚池畔,玉蕊缠思画轴西。

女扮男装藏夙愿,砚磨情字印深闺。

红笺题尽相思语,皎月窥来缱绻栖。

一纸家书惊好梦,三更冷箭断佳期。

血溅玉兰香染泪,魂归孤冢影含悲。

蝶化双飞寻故地,花开并蒂诉离词。

幽冥笑起劫波涌,灵山叹落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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