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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翻船

河湾地贵族沿着曼德河一路北上,到达颠簸屯后走过两天的陆路,又再次乘船沿着黑水河北上进入了神眼湖。

上百艘小型渡船划破湖面的平静,船桨搅动的涟漪中倒映着远方那座被白花簇拥的巨大残破城堡,赫伦堡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宛如一个沉睡的巨兽。

一道雪白的身影贴着水面疾驰而来,呼啸的风声中夹杂着巨龙特有的低吟。通体雪白的巨龙在距离为首渡船咫尺之遥时猛然振翅,巨大的龙翼掀起的狂风如浪潮般拍来,渡船剧烈摇晃,甲板上的贵族们东倒西歪,惊呼声此起彼伏。

龙背上一男一女的身影格外醒目,前方的女子手持缰绳控制着巨龙,后方的男人则一边稳住身形,一边不停朝下方船队挥手致歉,脸上满是无奈与歉意。

“血玫瑰,呵呵。”几片白色花瓣被风卷向船头,轻轻落在科奥伦的手掌中,他捻起花瓣,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你们那位韦赛里斯王子不骑自己的龙,却与妻子同骑,他是一个怂包。”

科奥伦的语气满是嘲讽。

“韦赛里斯王子拥有当时最大最老的贝勒里恩。”站在他身边的马索斯开口争辩:“巨龙每一次行动都要耗费巨量肉食,瓦格哈尔已经到此,韦赛里斯没必要再出动他的坐骑,所以他是一名不铺张浪费的好王子。”

站在他身边的马索斯立即挺直了腰板,眼神中透着倔强:“韦赛里斯王子拥有当时最大最老的贝勒里恩。”

他顿了顿又继续解释道,极力维护王子的声誉:“巨龙每一次行动都要耗费巨量肉食,如今瓦格哈尔已经到此,韦赛里斯没必要再出动他的坐骑,所以他是一名不铺张浪费的好王子。”

河湾地的贵族们不满科奥伦的傲慢与狂傲,碍于王令不得不派人接待。佛索威夫人思虑再三让儿子马索斯作陪,两人身份对等且马索斯尚未成年,即便应对不当也有挽回的余地。

“真的吗?”科奥伦脸上似笑非笑,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关于韦赛里斯的丑事我在阳戟城都听说过,他回红堡后无时无刻都跟在玛琳屁股后边,像条的公狗,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在甲板上回荡,毫不掩饰对他的侮辱。

这番言论不仅是对韦赛里斯王子的诋毁,更是对所有维斯特洛贵族的轻视!马索斯顿时涨红了脸,愤怒让他的声音都提高了几分,他指向天空中远去的白龙,大声说道:“玛琳王妃怀孕了,他同乘一条龙是在保护妻子的安全!”

“小小年纪这么爱生气!”科奥伦见状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语气中满是调侃,“既然你们的玛琳王妃怀孕了,那我祝愿她不要生下一只怪物。”

“你!”马索斯被气得浑身发抖,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突然他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仰着脖子说道:“等进了赫伦堡,你敢当着雷加的面再说一次吗?”

“我是贝尔隆请来的见证人。”科奥伦根本不接话题,手搓着白色梨花花瓣:“听说用梨木熏出来的肉会有一种奇特香味,如果你们提议把这片梨木林砍掉用来款待我们,斯壮伯爵会同意吗?”

“我是贝尔隆请来的见证人。”科奥伦仿佛没听到他的质问慢悠悠地说道。

随手搓碎手中的白色梨花花瓣,科奥伦眯起眼睛望向岸边茂密的梨木林:“听说用梨木熏出来的肉会有一种奇特香味,如果你们提议把这片梨木林砍掉用来款待我们,斯壮伯爵会同意吗?”

马索斯终究还是年轻,被这毫无逻辑的话语打乱了思绪,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正色道:“怎么招待宾客由城堡主人决定,我们作为客人绝不会提出如此失礼的建议!”

“哈哈哈。”科奥伦仰头大笑。

马索斯继承高庭公爵之位不到一年,科奥伦从他嘴里套不出有用的情报,一路上就这么故意说坏话气他,以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取乐。

与多恩有着血海深仇的还有风暴地人,船队在赫伦堡码头靠岸后,红堡卫队接过了护送任务。他们将科奥伦和一百位随从围在队伍中间快速进了赫伦堡。

码头上前来迎接的人很多,有他们的亲戚,也有做贸易的富商,几十名红堡礼官手持羊皮卷,声音此起彼伏地交代着住宿、典礼与宴会安排。

河湾地最有权势的人之一,代理法务大臣奥托·海塔尔伯爵与客人们寒暄完毕找了个借口离开,在手下的掩护下溜进了某艘船的舱室,找到了在此等候多时的佛索威夫人。

“夫人,公爵大人。”奥托看到马索斯在场,悄悄给佛索威夫人递了个眼色。

“船上就我们三人。”佛索威夫人抬手示意他安心坐下:“马索斯是高庭公爵,等年满十六岁之后,我和辅佐的臣子都要退下去。”

奥托脸色不变:“明白了。”

佛索威夫人瞟了一眼舱门,压低声音问道:“我和雷加的单独见面安排好了吗?”

奥托从兜里掏出一枚缺角的里斯金币递给她:“我先带你们进入赫伦堡,等面见完贝尔隆先回客房,傍晚就人来找你。”

佛索威夫人收下信物。

“母亲,我们不是来参加国王的登基仪式,顺便找雷加要账的吗?为什么要和他单独会面?这不合律法。”一旁的马索斯开口。

交代完毕的奥托没有回答立即转身离开船舱,佛索威夫人抚摸着儿子的脸:“无论发生什么事,你永远都要站在雷加一边,具体原因等见面后你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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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动物破坏梨树,围绕城堡一圈的整片果林都被石块垒砌的齐腰高篱笆给围了起来。

从国王大道进入赫伦堡的那条小泥路也铺上了小石子,雨天不再泥泞。

来自北境、西境、河间地和王领的贵族们正围坐在一个六圈的石制台阶周围,他们举着酒杯放声大吼,有人在助威,有人在喝倒彩,有人在嘲笑着坑中沙地上正在搏斗两位小青年。

此刻,赫伦堡内热闹非凡。

来自北境的粗犷贵族、西境的精明领主、河间地的商人以及王领的权臣们,一个个围坐在六圈石制台阶四周。

他们手中高举着盛满美酒的酒杯,纵情欢呼、肆意吼叫。助威声、喝倒彩声、嘲笑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赫伦堡的上空。而在台阶下方的熊坑沙地中,两位小青年正展开激烈搏斗。

富饶的斯壮家族竭尽全力修缮着这座古老的城堡,他们重新垒砌了练武用的流水花园、决斗用的熊坑,铺设好了大厅地板,已经做到了能力所及的极致。

但伤痕累累的赫伦堡太多巨大,想将其完全修复估计需要汇聚整个河间地的财富与人力,这无疑是一项与身份不符而又漫长的巨大工程。

雷加与雷妮亚曾经住过的房间换了一些被虫蛀过的老旧家具,一直被斯壮家族妥善维护,整体保持着原样。

“啊~~痛啊~~~”雷妮亚的卧室里时不时传出一阵哀嚎。

这种叫声都听惯了,路过的人都带着笑意走开,没人愿意敲门进去劝说。

房间内,托德趴在沙发上,把母亲递过来的葡萄塞进嘴里。

杰赫里斯暴毙,托德搞出的烂事谁也兜不住,被爆了出去。自那之后丹妮菈便时时刻刻守在托德身边,她不怕那些被骗的贵族报复,而是怕雷加大义灭亲。

托德一边咀嚼着果肉,一边反手伸向背后,将一颗葡萄递给正踩在自己背上的弟弟,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小坦克,吃葡萄。”

八岁的坦克身形壮硕,顶着个锃亮的大光头,四肢粗壮有力,如同小牛犊一般结实。他伸手接过葡萄一口咬下,果皮破裂的瞬间,酸涩的汁水刺激得他双眼立刻眯成了一条缝。

“混蛋托德!”坦克最讨厌吃酸,他气鼓鼓地脚掌,将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到脚后跟上,要给哥哥一点教训。

“啊~~痛啊~~~哈哈。”托德故意发出一声夸张的惨叫,声音中却夹杂着止不住的笑意。

坦克有着母亲塞妮拉一样的紫色眼睛,原本还有一头柔顺的银色头发。在托德犯事后,雷加一声令下把他的头发剃了个精光,并声称这是为了让他摒弃对外物的关注,专心投入学习与练武。

但坦克心里清楚,就是这个不靠谱的哥哥害得自己失去了心爱的头发!这段时间只要一有机会他就要来找托德报仇,好好招待这位罪魁祸首。

咣当!门被一脚踢开,塞妮拉提着裙摆气呼呼地走了进来。

“呃啊~~~”托德又惨叫一声,坦克踏着他的背跳了下去。

坦克抽出桌边托德的佩剑,单手举过头顶走到塞妮拉脚边:“谁敢惹母亲生气,我现在去砍了他!”

“就是他!”走到窗边的塞妮拉转过身,抬手指向刚进门的雷加。

坦克赶紧扯过窗帘挡住长剑:“敢惹母亲生气,父亲,我们一起去砍了他!”

雷加站在门口,脸上挂着尴尬又无奈的笑容,轻轻扶着佛索威夫人的手肘,将她和马索斯迎进门后小心翼翼地扣紧门拴。

“发生什么事了?”丹妮菈起身过去牵起妹妹的双手。雷加平时拌嘴都让着姐妹俩,更不会和两人吵架,她不知道塞妮拉今天怎会如此生气。

“所有人都说我是,可我除了写作实际从未做过出格的事!”塞妮拉声音哽咽,含着泪眼看向马索斯:“我写过那么多苟且之事,还辨认不出来吗!”

房间内所有目光都注视向静静站在那里的马索斯,他继承了佛索威夫人的发色瞳色和九分样貌,两人仅有性别、发型和年龄不同。

可就是那细微的一分差异,对于与雷加朝夕相处、对那张面容比自己的脸还要熟悉的塞妮拉来说,只需一眼就给辨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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