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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新法袍与质问

落霞峰,弟子居所。

晨雾未散,竹影婆娑。

顾长歌指尖捏着一枚传讯符,符纸在晨光中无声燃尽,灰烬飘落时,他眸底闪过一丝幽蓝。

“午时三刻,东侧阵眼再见血芒。”

血煞门的暗语,意味着今日午时,内应将再次破坏护山大阵。

他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腰间储物袋,粗糙的麻布纹路硌着指腹。

后半夜为了凑够灵石,他特意去找了几个落单的魔修借。

结果和大家猜的一样,那场“借”可不太体面,三个魔修的惨叫似乎还在耳畔回响。两万灵石在袋中叮当作响,像在嘲笑他这位名门正派弟子竟干起杀人越货的勾当。

还差最后一万......他抿了抿突然发干的嘴唇,《欺天诀》第六重“化虚”境的玄妙己在眼前浮动,到那时,谁还分得清他是正是邪?

更何况,是正是邪,他自有定夺。

第六重就可以短距离瞬移......

若能掌握此术,即便面对元婴修士围攻,他也有七成把握脱身。

“师兄!”

云清瑶脆生生的嗓音像颗小石子,噗通一声砸破了清晨的静谧。

她蹦蹦跳跳地闯进洞府,筑基后期的灵力不受控制地外泄,搅得满室晨雾西散逃窜。

“哎呀!”她慌忙掐诀稳住灵力,吐了吐舌头。怀里那件叠得方方正正的青色法袍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若是仔细一看,便会发现这明显就是男修的款式。

云清瑶低头看着法袍,耳尖悄悄泛红。

她下意识抚平法袍上根本不存在的褶皱,抿了抿嘴。

“师兄,这是师尊让我送来的。说今日午时要带你去主峰……好像是要在各位长老面前褒奖你寻回寒玉髓的功劳。”

顾长歌抬眸,目光落在她发间——那支碧玉簪斜斜插着,正是他去年随手所赠。

少女耳尖泛红,杏眼里盛着藏不住的欢喜,像只献宝的小雀儿。

多像阿妹……

那年小妹也是这般捧着他猎来的兔毛,眼睛亮晶晶地说要给他做手套。三日后,那双小手永远僵住了。

“师兄?你不试试新法袍吗?”云清瑶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轻颤,眸中漾着期待的光。

她悄悄攥紧了袖口,心想:这件法袍可是自己熬了三个通宵才绣好的,连师父都说针脚细密得紧呢!

但她有些又忐忑,师兄...他会喜欢吗?

见师兄仍立在原地,她忍不住又凑近半步,衣袂间淡淡的梨花香随之飘散。

“师兄?”

顾长歌回神,指尖在案头《九转还魂丹考》的封面上轻轻一叩:“待会儿吧,我先看完这卷丹方。”

书页间夹着一张泛黄的纸条,隐约可见“噬心蛊”三字。云清瑶目光扫过,突然咬住下唇:“师兄,师尊昨日……是不是为难你了?”

师妹莫非发现了我与血煞门之间的关系……?

“为何这么问?”他声音轻柔,眼底却暗涌浮动。

“我、我今早去送茶点时......”云清瑶绞着衣角,“看见师尊在寒玉池边发呆,池水都结冰了......她每次心情不好就会这样。”

原来如此。

顾长歌暗自松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少女发丝柔软,带着淡淡的桂花香。

他温声安慰着,指尖轻捻,将纸条化作细碎粉末:“师尊只是担心血煞门的事。“去帮我把窗边的灵草浇一浇,记得要用晨露。”

云清瑶离开后,他指尖轻抚着留影石光滑的表面,眼底闪过一丝复杂。血煞门的消息来得太巧,巧得让人不得不防。师尊素来谨慎,这次却特意让云清瑶传话,莫非......

着留影石的纹路,忽然轻笑一声。若真有人想借血煞门的名头搅浑水,倒也不失为一出好戏。只是这戏台子,可不能由着旁人随意搭。

晨露的清香从窗边飘来,他抬眸望去,云清瑶正小心翼翼地浇灌灵草,侧脸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柔和。

也罢,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留影石在他掌心微微发烫,他不动声色地注入一丝灵力,石面上浮现出几行模糊的字迹。

但隐约可见九道血色光柱冲天而起。这正是掌柜所说的《九幽噬魂阵》!

万毒窟、玄阴门、血煞门……

这三家魔门联手,足够把青尘宗掀个底朝天。但奇怪的是,留影中竟有一道素白身影立于阵眼,抬手间便改了几处关键阵纹。

那是……青尘宗的功法路数?!

“咻——”

窗外剑啸破空。夏凝烟御剑掠过落霞峰,金丹中期的剑气撕裂云层,在朝阳下划出一道青虹。

她似乎察觉到窥视,低头瞥向竹舍。

顾长歌迅速收起留影石。

那女人最近盯他盯得极紧,昨日甚至偶遇了他与药铺掌柜的密谈。若非《欺天诀》能篡改低阶修士记忆,此刻怕是要横生枝节。

“师姐最近练剑好勤。”云清瑶端着铜壶回来,嘟囔道,“明明都个人赛夺冠了……”

水珠从壶嘴倾泻,落在灵草叶尖上滚动。顾长歌望着窗外渐远的剑光,忽然轻笑。

......

落霞峰,大殿。

檀香在青铜炉中静静燃烧,青烟笔首如线,却在触及殿顶时忽地散开,化作一片朦胧的雾。

顾长歌跪坐在蒲团上,低垂着眼睫,目光落在自己交叠的双手上。指节修长,骨节分明,掌心纹路间藏着《欺天诀》第五重的道纹,此刻正以极其细微的幅度闪烁着!

将他此时的灵力波动,完美压制在筑基后期的水准。

殿内安静得能听见香灰落下的声音。

陆汐颜背对着他,站在窗前。窗外是主峰云海,翻涌的雾气将她素白的衣袍镀上一层流动的银边。

她指尖轻轻着腕间的银铃,铃铛无声,却仿佛有某种无形的压力,沉甸甸地压在顾长歌的脊背上。

“师尊。弟子……可是做错了什么?”

这逆徒今日格外安静......以往见我时,总要装模作样地咳嗽几声,今日倒是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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