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七章 髓约
胚胎组织的搏动频率在冷库地面震出涟漪。林晓肩胛的生物芯片突然剥离，带着血肉射向辰耀地基方向——芯片划破空气的轨迹在视网膜残留灼痕，显影出苏明哲腰椎的透视图：第三节脊椎的胚胎舱正渗出骨髓，髓液凝成的注射器针头倒刺入椎管！
"利息到账..."胎儿混声带着机械摩擦音。林晓腹部的子宫创口猛然张开，晶化脐带卷住冷库操作杆狠狠扳下！超低温氮气喷涌中，浸泡卵细胞的玻璃罐集体爆裂。五千枚卵细胞随寒流升空，在冷库穹顶拼成辰耀集团徽标——徽标中心嵌着的正是飞向大厦的生物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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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镖
芯片刺入辰耀徽标的刹那，苏明哲办公室的快递箱突然透明化。箱内悬浮的胚胎组织伸出血脉神经，穿透箱体扎进他腰椎。骨髓注射器被神经缠绕调头，针尖刺破胚胎组织表面——
"滋啦！"
组织液溅上落地窗，在玻璃面显影出三年前的翡翠湖监控：林晓被绑在培养舱，苏父用抽取的胎盘血在舱外绘制符咒。符咒最后一笔落下时，林晓流产的胚胎竟在血符中心搏动起来！
"这才是真正的...利息计算器..."苏明哲的脊椎发出齿轮卡死的哀鸣。骨髓被胚胎组织疯狂抽取，在空气里凝成第二支注射器，首刺他太阳穴！针尖触及皮肤的瞬间，林晓右肩的"2309"烙印突然迁移至太阳穴位置——
烙印与针尖严丝合扣。
如同钥匙插入刑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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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孵
注射器活塞自动推进。苏明哲的脑髓被抽入针管，在筒壁显影成会计账簿：【二十年母职利息明细】。其中一条血红标注："胚胎冷藏费——每日剜骨一钱"。
冷库内的林晓突然跪地。晶化脐带从她子宫创口脱落，末端卷着操作杆捅进苏晨遗体的胸腔！遗体肋骨如捕兽夹闭合，将操作杆与胚胎组织死死钳住。少年遗体的眼珠转动，遥控器屏幕弹出新提示：
**债务重组方案启动**
**抵押物：母体椎骨**
**债权人转换至：胎儿账户**
林晓的脊椎突然灼痛。第三节腰椎自动脱出，飞向冷库气密门——门缝外正悬浮着被抽空的脑髓注射器！椎骨精准嵌入针筒，骨髓从骨孔渗出，在筒壁书写新的利息条款：
**逾期罚则：每分钟孵化一枚债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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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骸卵
针筒内的椎骨突然增殖骨刺。骨刺穿透筒壁扎进虚空，每根尖端凝结出带壳的卵形钻石。钻石卵坠向冷库地面，蛋壳在撞击中裂开，爬出微型林晓克隆体！
"妈妈..."五千个克隆体齐声呢喃，"该还债了。"
她们颈后亮着"2309"烙印，手举极速羚骑手订单板走向林晓。订单栏滚动显示：
**配送物：椎骨利息卵**
**签收人：翡翠湖沉尸**
林晓的右手不受控地抓向订单板。指尖触及屏幕时，板面突然软化，变形成她流产胎儿的胎盘！胎盘中央裂开口，伸出脐带缠住她手腕，脐带末端粘着骨髓注射器——
"终极签收..."
胎盘内响起苏明哲的录音。
注射器扎进林晓颈动脉，
针筒刻度显示：
**【二十年刑期】兑付进度100%**
冷库顶灯骤灭。
黑暗中只余胚胎组织搏动的微光，
那频率再不同步她的心跳。
五千个克隆体在阴影里融化，
汇成的血泊倒映出翡翠湖景象：
沉尸骸骨正用肋骨签收快递箱，
箱内是林晓刚被抽空的第三节腰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