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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变成女生

【这期写的稍微虐一点】

意识像沉在冰冷的海底,每一次挣扎都徒劳无功。唐小叶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视野里只有一片模糊的昏黄。消毒水和铁锈混合的刺鼻气味钻入鼻腔,提醒着他所处的并非温暖的卧室,而是那个冰冷、破败的地下室。

“呜......”喉咙里发出微弱的气音,被口中的球状物堵得严严实实。他动了动,试图抬起手臂,手腕处立刻传来被粗糙麻绳磨砺的剧痛,提醒着他被禁锢的现实—-双手被牢牢缚在头顶上方冰冷的金属台面,双腿被屈辱地分开绑在两侧的支架上,腰腹间缠绕的绳索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记忆如同破碎的冰片,扎进混沌的大脑:温泉馆的眩晕、被强行抱走的恐惧、顾言清温柔诱哄下咽下的药丸.....还有那之后一次次在昏沉中被喂下的、带着诡异甜味的液体。

身体的变化日积月累,像一场缓慢而无法醒来的噩梦。皮肤变得过分光滑细腻,腰肢纤细得不盈一握,胸前也出现了微妙的、无法忽视的柔软弧度。每一次照镜子(如果顾言清“恩赐”他一面镜子的话),那张脸都更陌生一分,轮廓柔和,眼神里盛满了连他自己都认不出的、属于女性的惊惶。声音?早己失去了少年应有的清朗,变得细弱娇软,连愤怒的抗议都像撒娇。

他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束缚,麻绳却更深地陷进皮肉,带来火辣辣的痛感。汗水浸湿了额发,泪水不受控制地溢出眼角,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台面上。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收越紧。他明白了,顾言清想要的从来不是收留一个无家可归的学弟,而是要彻底抹去“他”的存在,塑造一个完全属于她的、名为“唐小叶”的玩偶。

“吱呀--”

沉重的铁门被推开,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格外疹人。顾言清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逆着走廊微弱的光线,像一个优雅而冷酷的审判者。她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杯水,以及......几颗熟悉的、散发着不祥光泽的粉色药丸。

“醒了?”顾言清的声音依旧清冽,却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平静。她走到台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被束缚的唐小叶。那双墨色的眼眸里,此刻没有半分往日的审视或兴味,只剩下绝对的掌控和一丝...…近乎狂热的期待。

她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轻轻拂去唐小叶脸颊上的泪水。那动作看似温柔,却让唐小叶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尾巴上的毛根根倒竖,徒劳地想要保护自己。

“别怕,小叶。”顾言清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催眠般的魔力,“很快就结束了。等你彻底变成可爱的女孩子,就不会再痛苦了。你会乖乖的,永远留在我身边,这才是你最好的归宿。”她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咒语,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刺入唐小叶的心脏。

“唔!唔唔——!”唐小叶拼命摇头,眼中充满了绝望的哀求。不要!他不要变成那样!他不是“小叶”,他是唐小叶!是......是男孩子啊!可悲的是,连他自己都快要无法确认这一点了。

顾言清对他的挣扎置若罔闻。她拿起一颗药丸,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地捏开唐小叶的下颌,将那枚粉色的药丸塞了进去。唐小叶想吐出来,却被顾言清捂住嘴,另一只手端起水杯,强硬地灌了下去。

“咳咳......咳......”冰凉的水呛入气管,带来剧烈的咳嗽。药丸却己滑入腹中,如同点燃了一簇冰冷的火焰,迅速蔓延开来。熟悉的、令人作呕的异样感再次席卷全身。身体内部仿佛在被无形的力量强行扭曲、重塑,骨骼

深处传来细微却清晰的酸胀感,皮肤下的脂肪似乎也在重新分布。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男性最后的存在感正在被强行剥离,如同沙漏中流逝殆尽的沙砾。巨大的痛苦和强烈的羞耻感让他眼前发黑,泪水汹涌而出,混合着汗水,浸湿了身下的台面。

顾言清只是静静地看着,眼神专注得可怕,仿佛在欣赏一件即将完成的艺术品。她甚至伸出手,仔细地感受着唐小叶尾巴根部皮毛的变化——那里似乎也变得更加柔软蓬松,带着一种雌性特有的气息。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极其细微、却无比满足的弧度。

接下来的几天,成为了唐小叶意识中一段模糊而痛苦的碎片。时间失去了意义,只有顾言清按时出现的身影,和那一次次被强行喂下的药丸。每一次吞咽,都伴随着身体内部更深层次的撕裂感和某种东西被永久剥夺的虚无。意识在剧烈的痛苦和药物导致的昏沉间摇摆,他不再有力气挣扎,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呜咽和无声的泪水。

他的声音彻底变成了柔软的、带着颤音的少女腔调。身体的轮廓曲线更加清晰,属于少年的最后棱角被彻底磨平。镜子?顾言清没有再给他看过。但他能感觉到,身体最核心的部位,那最后一点属于“他”的证明,正在消失,被一种陌生的、空茫的感觉所取代。巨大的心理冲击几乎让他崩溃,灵魂仿佛被硬生生从原来的躯壳里拽了出来,塞进了一个精致却陌生的囚笼。

终于,在一个意识格外昏沉的时刻,当顾言清再次喂下最后一颗药丸后,她没有立刻离开。她俯下身,冰凉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唐小叶汗湿的额发,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虔诚的温柔。

【叮。检测目标:唐小叶。雌化进程:100%。生理重构己完成。符合手术接入标准。是否执行最终塑形?】顾言清的脑海中,那个冰冷而清晰的系统提示音如同天籁。

“执行。”她在心中默念,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唐小叶只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无法抗拒的睡意如同海啸般瞬间将他吞没。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瞬,他似乎感觉到身体深处传来一阵微弱的、如同蝴蝶破茧般的悸动,随即归于一片彻底的寂静和......空无。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

唐小叶(现在,这个名字似乎也带上了某种讽刺的意味)的眼睫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视野依旧模糊,但身体的感受却清晰得可怕。

沉重感消失了。不是指麻绳的束缚(那些不知何时己被解开),而是一种更深层的、如影随形了十几年的......重量感。身体变得异常轻盈,却又无比陌生。他(她?)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指,触碰到的是平坦而柔软的胸口,以及腰肢间过分流畅的曲线。喉咙干涩发紧,她(这个认知让心脏一阵尖锐的刺痛)试图发声,却只发出一声细弱娇柔的、完全属于少女的嘤咛。

恐惧,巨大的、灭顶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泪水再次决堤,无声地滑落。“醒了?”顾言清的声音在近旁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满足和一种近乎炽热的温柔。她手中拿着一面光洁的镜子,轻轻放在了唐小叶的眼前。

镜中,映出一张苍白却异常美丽的脸庞。湿漉漉的眼睛大而圆,睫毛纤长,鼻梁小巧挺翘,嘴唇如同初绽的樱花。脸颊还带着泪痕,更添几分楚楚可怜。雪白的狐狸耳朵无力地耷拉着,蓬松的尾巴蜷缩在身侧,衬得镜中人愈发娇小玲珑,惹人怜爱。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少女,美丽得如同易碎的琉璃娃娃。

唯有那双眼睛里,还残留着一丝属于“唐小叶”的、破碎的惊惶和深不见底的绝望。顾言清俯身,冰凉的指尖抚过镜中少女的脸颊轮廓,像是在欣赏自己最得意的杰作。她低下头,在唐小叶(现在,或许该叫“她”了)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柔却如同冰封的锁链,宣告着最终的

判决:

“看,多美。这才是你该有的样子,我的小叶。”“从今以后,你只需要做一只乖乖听话的小狐狸,永远留在我身边,就够了。”镜中的少女,泪水无声地滚落。风雪囚笼的大门,在这一刻,彻底焊死。那个在雪地里

几乎冻死的少年,连同他最后的挣扎和微弱的希望,一同消失在了这个冰冷的地下室,消失在了顾言清精心打造的完美幻影之下。留下的,只有镜中这个美丽而绝望的“她”,和那条永远无法再代表自由的、雪白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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