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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钢筋还没运来,墙基就被挖断了!

我呼出一口白雾,手套上的冰碴子刮得鼻尖生疼。

周强把铁锹往冻土上一杵,震得虎口发麻:“顾哥,这土冻得跟石头似的,照这速度,墙基得挖到后晌。”

“用老马教的法子。”我蹲下身,指尖叩了叩地面——表层结着薄冰,底下是松过的软土,“先把表层冰敲碎,再往下挖三十公分。”

老马扛着钢钎走过来,军大衣领口敞着,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绿军装:“小顾的设计图我看过,墙基要埋进冻土层下,防丧尸撞不塌,防人炸也得稳当。”他冲周强扬了扬下巴,“你俩跟我学打桩,李阳去把太阳能板支架支起来,等会要接电钻。”

李阳搓着冻红的耳朵跑向卡车,后车厢堆着半箱太阳能板,金属边缘结着霜。

我摸出卷尺,从墙角开始拉,刻度在雪地上投下细长的影子。

余光瞥见孙姐抱着小美站在安全屋门口,小美缩在她怀里,只露出半张沾着饼干渣的脸。

孙姐的目光扫过工地,又迅速移开,像是被什么烫到。

“顾哥,这儿不对!”周强突然喊了一嗓子。

我快步走过去,他正用铁锹戳着刚挖开的土坑:“底下是空的!”

铁锹头陷进土堆,带起一片松垮的浮土。

我蹲下身,用手扒开表层,心跟着往下沉——三十公分深的墙基,中间这段竟被挖空了半米长的坑,露出底下潮湿的生土。

更要命的是,原本该埋在土里的钢筋捆被剪断了,断口齐整,像是用液压钳夹的。

“谁干的?”周强攥紧铁锹把,指节发白,“昨儿后半夜我跟老张守外围,没见人摸进来啊!”

老马蹲在断口前,用钢钎拨了拨钢筋:“切口平滑,是专业工具。”他抬头看我,眼神沉得像口井,“普通流民没这手艺,倒像...倒像有人专门来拆咱们的墙。”

我的后颈泛起凉意。

三天前我在社区群发安全屋坐标时,特意模糊了具置,只说“晨光小区三号楼”。

可这些人不仅找来了,还摸准了墙基的位置——除非...

“暂停施工。”我扯下手套,掌心的温度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周强,把监控硬盘取来。”

监控室在安全屋负一层,墙皮脱落的墙上挂着六块显示屏。

我盯着昨晚的录像,画面里月光很淡,凌晨两点十七分,一个戴毛线帽的人影从围墙缺口溜进来,动作轻得像片叶子。

他首奔工地,蹲在墙基位置挖了十分钟,又掏出个黑黢黢的东西剪钢筋——那东西在月光下反光,是把液压钳。

“能看清脸吗?”周强凑过来,呼吸喷在屏幕上,“这孙子穿的袄子...像孙姐昨天晾在阳台的那件!”

我猛地顿住。

录像里的人裹着件灰蓝色棉服,衣角有块三角形补丁——和孙姐晾在窗外的那件一模一样。

“去调孙姐房间外的监控。”我声音发紧,“从凌晨两点开始。”

周强敲键盘的手在抖。

两点十五分,孙姐的房门轻轻开了条缝,她探出头左右看了看,裹紧棉服溜了出去。

十分钟后,她抱着个鼓囊囊的布包回来,棉服下摆沾着湿土。

“顾哥...”周强喉结动了动,“孙姐...她是不是...”

“先别声张。”我捏了捏眉心,阿黄的低吠突然从门外传来。

我推开门,它正扒着孙姐的房门,尾巴夹在两腿间,喉咙里发出警告似的呜咽。

“阿黄,过来。”我吹了声口哨,它却纹丝不动,爪子在水泥地上抓出几道白痕。

傍晚收工后,我把所有人叫到大厅。

炉火噼啪响着,孙姐坐在最边上,膝盖上搭着小美的粉色毛衣。

“明早有批钢筋和混凝土送来。”我故意把声音放得轻松,“周强、老马跟我去卸货,李阳守安全屋。”我扫过众人,在孙姐脸上多停了两秒,“尤其是仓库,得锁死。”

孙姐的手指绞着毛衣边,指节泛白:“小顾,我...我帮小美洗了衣服,能...能去晒吗?”

“行。”我点点头,“阿黄陪你。”

阿黄立刻站起来,尾巴绷得笔首,盯着孙姐的眼神像把刀。

深夜两点,我缩在仓库二楼的货架后面,呼吸凝成白雾。

周强和老马藏在门后,手里握着防狼电棍——这是李阳用旧电动车电池改装的,能电晕一头野猪。

楼梯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孙姐的身影出现在仓库门口,她左顾右盼,手在裤兜里摸索——那里鼓着个东西,像是微型对讲机。

“孙姐?”周强从门后走出来,电棍在掌心转了个圈,“大半夜不睡觉,来仓库干嘛?”

孙姐浑身一震,手里的对讲机“啪”地掉在地上。

她盯着周强,又看看我,突然跪了下来,眼泪砸在水泥地上:“我...我没想害大家!”

小美从她身后钻出来,抱着个布包抽抽搭搭:“阿姨说...说给我糖吃...”

我蹲下来,掰开孙姐攥紧的手——掌心里是个玻璃药瓶,标签上印着“泽塔抗凝剂试验品”。

“我是瑞康制药的研究员。”孙姐声音发抖,“末日前,我们在研发抑制病毒的药。可...可高层拿流浪汉做实验,好多人变异得更厉害。我偷了两瓶药跑出来,想...想给小美用...”她抬头看我,眼睛红得像兔子,“昨晚他们联系我,说只要破坏防御墙,就给我更多药...我真的怕小美感染...”

“那墙基是你挖的?钢筋是你剪的?”周强攥紧电棍,“你知不知道要是墙塌了,丧尸冲进来,小美也活不成!”

孙姐突然抓住我的手腕:“那瓶药能延缓感染!但只能用一次,用多了...用多了会变成更可怕的怪物!”

“顾哥!”老马突然压低声音,“墙外有动静!”

我竖起耳朵。

雪地里传来嘎吱嘎吱的脚步声,像是有人踩着碎冰靠近。

紧接着,“砰”的一声枪响,在寂静的夜里炸得人耳膜生疼。

孙姐猛地站起来,把药瓶塞进我手里:“他们来了!”

小美哇地哭出声,阿黄冲过去咬住她的裤脚,喉咙里发出低吼。

我握紧药瓶,玻璃棱硌得掌心生疼——墙外来的,到底是找孙姐的“他们”,还是更可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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