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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花轿囚笼,血中新生

冰冷的颠簸如同钝刀,一下下切割着沈云昭残存的意识。每一次车轮碾过石板路的震动,都让她脆弱的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浓重的血腥味、劣质脂粉气,还有轿厢木头腐朽的霉味,混合成一股令人窒息的污浊,死死堵在喉咙口。身体像被拆散又胡乱拼凑起来的破布娃娃,每一处关节都在尖叫,每一寸肌肉都浸泡在滚烫的剧痛里。

她猛地吸进一口气,冰冷刺肺,也彻底冲开了意识最后的混沌屏障。

现代特工医生的灵魂,在这一刻,于这具濒临破碎的古代躯壳里,彻底、完整地苏醒。

“嗬……”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喘从齿缝间溢出。

几乎是同时,一股庞大、冰冷、浸透了无边绝望的洪流,轰然冲进她的脑海!那是原主咽气前最后的感知,如同被强行塞入的破碎胶片,带着临死前的剧痛和深入骨髓的恨意,在她意识的银幕上疯狂闪回——

画面一: 幽暗祠堂,冰冷的地砖硌着膝盖。高高在上的主母王氏,那张刻薄的脸在摇曳烛光下如同恶鬼,声音淬了毒:“下贱胚子,跟你那早死的娘一样狐媚!竟敢勾引瑶姐儿的未婚夫?给我打!打到她认罪为止!” 粗重的木棍带着风声落下,皮开肉绽的闷响,骨头碎裂的脆响,还有自己(原主)那细弱蚊蚋、徒劳的哀求:“母亲…我没有…真的没有…”

画面二: 昏暗的柴房角落,嫡姐沈云瑶那张娇艳如花的脸凑得极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恶毒快意和得意。她涂着鲜红豆蔻的手指,狠狠掐住自己的下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声音甜得发腻,却字字如刀:“五妹妹,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这张脸……还有你那低贱的命!安平侯爷虽说年纪大了些,可最是‘疼’人,你嫁过去‘冲喜’,好生伺候着,说不定啊……还能多活几天,享几天‘福’呢!呵呵呵……” 那笑声如同毒蛇吐信,钻进耳膜。

画面三: 额头狠狠撞上柴房冰冷石阶的瞬间!视野被刺目的猩红覆盖,骨头碎裂的剧痛伴随着生命急速流失的冰冷感。最后残留的感知,是王婆子那尖利刻薄的唾骂声,越来越远,最终沉入无边的、粘稠的黑暗:“晦气东西!死了还要脏了侯府的地!”

……恨!滔天的恨意如同岩浆,瞬间灼穿了沈云昭刚刚归位的理智!那是原主十六年积攒的所有屈辱、痛苦和不甘,是濒死前最深的诅咒!这恨意如此强烈,几乎要撕裂这具新生的灵魂。

“呃啊——!”沈云昭猛地弓起身,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额角尚未完全凝结的伤口再次崩裂,温热的血顺着鬓角滑下,滴落在身下冰冷粗糙的轿板上。这剧烈的动作牵动了全身的伤口,尤其是胸腹间,一阵尖锐的、几乎让人窒息的剧痛猛地炸开!她眼前一黑,险些再次昏厥过去。

就在这时,轿子外,刻意压低了却依旧清晰得如同毒蛇吐信的声音,穿透了薄薄的轿帘,狠狠地扎了进来——

“呸!不知死活的小贱蹄子!骨头倒硬,还敢扎伤安平侯府的人!” 是王婆子那熟悉的、令人作呕的尖利嗓音,充满了怨毒,“等到了侯府,看安平侯怎么收拾她!那老侯爷的手段,可是出了名的‘疼人’,专治这种硬骨头!看她那身贱皮贱肉能撑几天!”

话音未落,另一个更年轻、更娇柔,却裹着同样恶毒内核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和一丝甜腻的假意惋惜:“王妈妈消消气,跟个将死之人计较什么?五妹妹这也是‘福气’到了呢。” 沈云瑶!她竟然亲自“送嫁”到了轿外!那声音刻意拔高了些,仿佛生怕轿子里的人听不见:“安平侯爷虽说年岁大了些,可身份贵重啊!五妹妹嫁过去冲喜,若是侯爷一高兴,龙马精神,说不定还能多活个十年八载的,这可是天大的‘造化’!我们姐妹一场,我这心里呀,真是替妹妹‘高兴’呢!” 尾音拖得长长的,那“高兴”二字,淬满了淬毒的针尖。

轿厢狭小的空间里,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沈云昭粗重压抑的喘息声。额头的血滴落在手背上,温热粘稠,带着铁锈的腥甜。

然而,就在这片令人窒息的黑暗和剧痛中,一丝极冷、极锐利的笑意,如同冰原上骤然绽放的毒花,缓缓爬上了沈云昭染血的唇角。那笑意没有半分温度,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清醒和刻骨的恨意。

很好。

王婆子。沈云瑶。

还有那个高高在上的主母王氏,冷漠的沈侯爷……

原主咽气前的每一张脸,每一句诅咒,连同此刻轿外这迫不及待的恶毒“送行”,都如同最清晰的烙印,深深地、狠狠地刻进了她的灵魂深处。

一个都别想跑!

血债,必须血偿!

特工的本能在这一刻压倒了所有翻腾的情绪,如同最精密的仪器启动。求生的意志如同烈火,熊熊燃烧起来。她强迫自己停止无谓的愤怒,将所有的精神力集中到对自身状况的冷酷评估上。每一丝痛感,都是身体发出的警报,必须精准解读。

她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那双染着血色的眸子里,所有激烈的情绪己被强行冰封,只剩下绝对的冷静和锐利。像一台高效运转的医疗扫描仪,开始对身体进行最苛刻的自检。

呼吸: 每一次吸气,左侧胸腔都传来尖锐的刺痛,如同有烧红的钢针在肺叶间搅动。深度稍大的呼吸更是牵动整个胸廓,剧痛难忍。沈云昭心中迅速判断:左侧第5、6肋骨骨裂可能性极大。这解释了原主记忆中那顿毒打的重点——胸口承受了猛烈的冲击。必须避免剧烈动作和碰撞,否则断骨移位刺伤肺脏,神仙难救。

触诊(意念): 意念如同无形的手指,沉入皮肉之下。肩背、手臂、腰腹、大腿……无处不在的闷痛和灼热感如同无数细密的火点在皮下燃烧。大面积软组织挫伤、皮下淤血。这是钝器反复击打的结果,肌肉纤维撕裂,毛细血管大面积破裂。虽不致命,但会严重限制行动能力,带来持续的疼痛消耗。右臂肱二头肌区域有一处异常尖锐的刺痛点,疑似深层肌肉撕裂。

头部: 额角伤口的疼痛最为尖锐,一跳一跳地牵扯着整个太阳穴。伴随着阵阵强烈的眩晕和恶心感,视野边缘偶尔会短暂地发黑。沈云昭根据痛感和眩晕程度判断:伤口深达颅骨骨膜,伴随中度脑震荡。失血是另一个严重问题,持续的血流失温带走热量,让她手脚冰凉,心跳在虚弱中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急促(心动过速)。这是身体在失血和剧痛下的代偿反应,如同即将崩断的弓弦。

内视(基于医学知识的推断): 更深层的不适感来自体内。一种阴冷的、如同跗骨之蛆般的虚弱感从骨髓深处弥漫开来,缓慢地吞噬着残存的气力。这种虚弱不同于失血和伤痛带来的急性消耗,它更隐蔽,更持久,带着一种缓慢侵蚀生机根基的恶毒意味。结合原主记忆中长期的体弱多病、面色苍白、以及王氏偶尔“赏赐”的“补药”……一个冰冷的名词在沈云昭脑中炸开——慢性毒药! 剂量不大,但长期投喂,目的就是让她在无声无息中油尽灯枯,彻底成为一个任人摆布的废物,或者悄无声息地死去!好狠的手段!

结论在脑中瞬间成型:

1. 多处外伤: 左侧肋骨骨裂(至少两根)、额骨开放性损伤伴中度脑震荡、全身大面积软组织挫伤及皮下淤血、右臂肌肉深层撕裂、中度失血。

2. 慢性中毒: 种类不明,但药性阴损,持续破坏身体根基。

3. 综合状态: 极度虚弱,濒临崩溃边缘。任何剧烈情绪波动或额外创伤都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生命体征极不稳定。

地狱开局?

冰冷的笑意在沈云昭唇边凝固,如同冰雕。这何止是地狱开局?简首是开局就被扔进了十八层地狱的最底层,还捆住了手脚!

轿外的恶毒议论还在继续,像苍蝇般嗡嗡作响,反复强调着前方等待她的将是安平侯那个老变态的凌虐。恐惧吗?绝望吗?原主或许会,但此刻占据这具躯壳的灵魂,是来自二十一世纪最顶尖的暗影利刃,是从尸山血海和绝境任务中爬出来的不死幽灵!

“呵……”一声极轻、极冷的嗤笑从她染血的唇间逸出,微弱得如同叹息,却带着一种斩断一切怯懦的决绝。

地狱?

那就踏着这些魑魅魍魉的尸骨爬出去!

用他们的血,铺就她重返人间的路!

王婆子、沈云瑶、王氏、沈镇北……还有那个等着“享用”她的安平老狗……

名单很长,血债很重。

她沈云昭,记下了。

求生的本能如同被点燃的炸药,在绝境中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她艰难地挪动唯一还能勉强用力的右手,颤抖着探向自己同样染血的发髻。指尖在冰冷粗糙的木簪上摸索——这是她身上唯一一件勉强能称之为“武器”的东西。簪身是廉价的硬木,打磨得还算光滑,簪头为了固定发髻,被刻意磨得有些尖锐。

不够锋利,但……够用了。

她紧紧攥住那支木簪,冰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奇异地压制了部分眩晕和灼痛,带来一丝掌控感。这是她在黑暗囚笼中唯一的依凭。

就在这时,轿子猛地一个剧烈的颠簸!似乎是碾过了一个深坑。巨大的惯性将沈云昭狠狠抛起,又重重砸回坚硬的轿底!

“唔——!” 一声痛苦的闷哼被强行压在喉咙里。左侧胸肋传来的剧痛如同被重锤猛击,眼前瞬间被一片刺目的金星覆盖,黑暗如同潮水般再次汹涌袭来,几乎要将她彻底淹没。喉头涌上一股浓烈的腥甜。

轿外传来王婆子恶意的斥骂:“作死的!抬稳点!里头那个贱人要是现在就咽了气,你们拿什么跟安平侯府交代?” 紧接着是轿夫唯唯诺诺的告罪声。

沈云昭死死咬住下唇,用更尖锐的疼痛对抗着昏厥的欲望。腥甜的液体在口腔里弥漫开。不能晕!绝不能在这里失去意识!一旦昏迷,就真的成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她强迫自己调整呼吸,尽管每一次呼吸都带来撕裂般的痛楚。浅吸,缓呼……用特工意志对抗生理极限。意识在剧痛的浪潮中死死抓住那支冰冷的木簪,如同抓住救命的浮木。所有的感官被调动到极致,捕捉着轿外的一切信息——脚步声的方位,对话的间隙,风的细微变化……寻找着那万分之一可能的、渺茫的生机。

时间在剧痛和眩晕中变得粘稠而缓慢。花轿似乎驶离了相对平坦的石板路,进入了更颠簸的土道。这意味着,离那吃人的安平侯府,越来越近了。绝望的气息如同冰冷的蛇,缠绕上脖颈。

就在沈云昭的神经绷紧到极致,几乎要断裂的刹那——

一阵突兀而急促的马蹄声,如同骤雨击打瓦片,由远及近,轰然撕裂了清晨的宁静!那蹄声密集、沉重,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整齐和不容置疑的霸道,瞬间盖过了花轿的吱呀声和王婆子等人的聒噪!

“律——!”

一声骏马的长嘶伴随着勒缰的尖锐摩擦声,就在轿子前方不远处戛然而止!巨大的惯性带起一阵尘土,透过轿帘的缝隙扑了进来。

“什么人?!胆敢冲撞安平侯府的花轿!” 轿外,一个安平侯府家丁色厉内荏的呵斥声响起,但明显底气不足,带着惊惶。

没有回答。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仿佛连风都在这一刻停滞了。一股无形的、沉重如山的威压,如同冰冷的潮水,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瞬间笼罩了整个逼仄的后巷。那是一种久居上位、手握生杀予夺大权所带来的天然震慑,无需言语,便足以让蝼蚁般的凡人肝胆俱裂。

沈云昭的心跳在虚弱中猛地漏跳了一拍!全身的寒毛瞬间倒竖!那是无数次游走在生死边缘磨砺出的、对极度危险的本能预警!比面对王氏的棍棒、比听到安平侯的恶名,强烈百倍、千倍!有什么极其恐怖的存在,降临了!

轿外,王婆子和沈云瑶那令人作呕的议论声消失了,只剩下粗重压抑的喘息,还有牙齿控制不住打架的“咯咯”声。那个刚刚还在呵斥的安平侯府家丁,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再出。

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中,一个声音响起了。

那声音极其低沉,带着一丝仿佛久病缠身的慵懒倦意,语调平缓,甚至有些慢条斯理。然而,每一个字吐出,都如同冰珠砸落在玉盘上,清晰、冰冷,带着一种穿透骨髓的寒意和无形的威压,清晰地穿透轿帘,落入沈云昭的耳中:

“啧,大清早的,镇北侯府的后巷,倒是比本王的演武场还热闹几分。”

本王?!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在沈云昭脑中炸开!冰冷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短暂地沸腾了一下!是谁?哪位王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肮脏破败的侯府后巷?是敌?是友?还是……纯粹路过看戏的猎食者?

轿外,死一样的寂静被打破,是重物接连砸在地上的“噗通”声,伴随着筛糠般的颤抖。显然,王婆子她们己经吓得魂飞魄散,跪倒在地。

那低沉的声音似乎并不在意蝼蚁的反应,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探究,再次响起,这一次,语气里多了一丝玩味的戏谑:

“本王方才似乎听见……安平侯?” 那语调微微上扬,像猫爪拨弄着垂死的老鼠,“那个老得棺材板都钉了一半,还非要强娶人家小姑娘冲喜的老东西?”

短暂的停顿,空气仿佛凝固成冰。随即,一声极轻、极冷的嗤笑逸出,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厌弃:

“呵,倒真是……越老越不知死活。”

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鞭子,抽打在安平侯府的颜面上,也抽打在轿外那些人的心尖上。沈云昭甚至能想象到王婆子和安平侯府家丁此刻面无人色、抖如秋叶的模样。

那声音的主人似乎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斟酌词句,又仿佛只是在享受这掌控一切的寂静。然后,一句更轻、更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如同神祇宣判般的裁决,清晰地落了下来:

“告诉他,这‘冲喜’的物件儿,” 那声音刻意在“物件儿”三个字上放缓,充满了冰冷的讽刺和极致的轻蔑,“本王——看上了。”

什…什么?!

沈云昭握着木簪的手指猛地收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撞击着受伤的肋骨,带来一阵窒息般的剧痛!巨大的震惊如同海啸,瞬间淹没了她!

看上了?谁?她?这个被当作垃圾一样塞给老变态冲喜的“物件儿”?这位突然降临、言语间视安平侯如蝼蚁的……王爷?

是陷阱?是另一个更深的火坑?还是……一线绝境中匪夷所思的生机?无数念头在电光石火间疯狂碰撞!她强迫自己冷静,屏住呼吸,将所有的感官提升到极致,捕捉着轿外的每一丝动静!

轿外死寂得可怕。只有压抑到极致的、恐惧的抽气声。

接着,是沉稳、有力、节奏分明的脚步声,朝着轿门方向而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人的心尖上。脚步声在离轿门极近的地方停下。

一个截然不同的、年轻冷硬的男声响起,干脆利落,带着金属般的质感,只有两个字:“姑娘,得罪。”

话音未落,厚重的轿帘猛地被一只骨节分明、异常有力的大手从外面掀开!

清晨惨淡却依旧刺目的天光,毫无遮挡地泼洒进来!沈云昭被光线刺激得本能地闭了下眼,随即又强迫自己猛地睁开!

逆着光,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堵在轿门口。他穿着一身玄色劲装,勾勒出利落强悍的线条,面容冷峻如刀削斧凿,眼神锐利似鹰隼,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如同一柄出鞘的寒刃。是侍卫!而且是顶尖高手!

沈云昭的瞳孔骤然收缩!特工的本能在疯狂尖叫——危险!极度危险!这人手上沾染的人命,绝对不少!

那侍卫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在她狼狈不堪、浑身浴血的身上迅速扫过,那冰冷的视线里似乎掠过一丝极难察觉的波动,但动作却毫无迟疑。他手臂一展,一件厚实宽大的玄色披风如同展开的羽翼,带着干净皂角和皮革的凛冽气息,兜头罩下,瞬间将她单薄染血的嫁衣和冰冷的身体紧紧包裹!

突如其来的温暖和遮蔽,隔绝了外界的寒风和窥探的目光,让沈云昭紧绷到极限的神经骤然一松。身体里那股强行吊着、支撑她保持清醒的狠劲,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迅速溃散。失血、剧痛、脑震荡带来的眩晕排山倒海般反扑上来,眼前侍卫冷峻的面容开始剧烈地摇晃、模糊、旋转,最终被一片吞噬一切的黑暗彻底覆盖……

在意识沉入深渊的最后一瞬,她仿佛听到一个低沉而危险的声音,穿透了灵魂的壁垒,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和一种奇异的、冰封般的宣告,在她意识的最深处轰然回荡:

“从今日起,你的命,归我了。”

那声音,来自轿外那辆神秘的、象征着无上权柄的马车深处。

黑暗彻底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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