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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军屯清查,张璁的方案与边镇的暗流

张璁的效率很高,接到朱厚熜的旨意后,立刻在南京户部和兵部的档案库中埋首数日,结合自己的思考,很快便整理出一份关于清查军屯的详细方案,快马加鞭送抵北京。

乾清宫内,朱厚熜展开这份长达数十页的奏疏,只见开篇便写道:“臣闻太祖皇帝定军屯之制,‘无事则耕,有事则战’,此万世之良法也。然承平日久,法纪松弛,边镇将官、地方势豪,多有侵占军屯、役使军户之事,致使‘屯田日减,军户日困,边备日弛’,此非小患也……”

奏疏中,张璁不仅详细列举了军屯被侵占的种种弊端,还提出了具体的清查办法:“一曰定界址,以洪武、永乐年间旧册为据,重新丈量屯田;二曰清隐匿,命地方官与军卫协同,核查屯田实际归属;三曰惩贪墨,凡侵占屯田者,无论官阶高低,一律按律治罪,追回屯田;西曰抚军户,将追回之屯田分给无地军户,减免其杂役,鼓励耕种……”

“好一个张璁,果然是个干实事的。” 朱厚熜击节赞叹,“把军屯的问题看得透彻,提出的办法也切实可行。”

他想起历史上,张璁在“大礼议”后得到重用,曾主持过一系列改革,其中就包括清查军屯,取得了不错的效果。现在提前将他的方案拿出来,或许能更早地解决边镇的隐患。

“黄锦,” 朱厚熜扬声道,“传旨,让内阁、户部、兵部一同议处张璁所奏军屯清查事宜,限五日内拿出意见回奏。”

“奴婢遵旨。”

就在朱厚熜准备推动军屯清查时,吕芳从大同送回了最新的密报。

“陛下,” 吕芳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大同那边,情况比张文锦奏疏里说的还要严重。”

他展开一张手绘的舆图,上面用不同颜色标注着大同镇各卫所的屯田分布:“奴婢派去的番子查明,大同镇原有屯田一万两千顷,如今被将官、豪强侵占的,竟达八千顷之多!很多军户无田可耕,只能靠卖儿鬻女度日,怨气极大。”

“八千顷?” 朱厚熜倒吸一口凉气,“也就是说,三分之二的屯田都被侵占了?”

“正是,” 吕芳点头,“更要紧的是,奴婢的人发现,大同副总兵李瑾,不仅侵占了两千顷屯田,还克扣军粮,中饱私囊。最近俺答汗部在边境活动频繁,李瑾却只派了少数游骑敷衍侦察,大部分时间都在忙着催逼佃户交租。”

“李瑾?” 朱厚熜想起了这个名字,似乎是正德朝遗留下来的将领,“他就不怕俺答汗打进来?”

“陛下,” 吕芳苦笑道,“那些边将眼里只有银子,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蒙古人?他们都觉得,俺答汗只是来劫掠的,不会真的打下大同。”

朱厚熜的脸色沉了下来。边将如此腐败,边备如此废弛,难怪张文锦会说大同镇“兵备废弛,士卒缺额近半”。

“传旨给骆安,” 朱厚熜冷冷道,“让他查完京营后,立刻带一队人去大同,把这个李瑾给朕拿下!还有,大同镇所有侵占屯田、克扣军粮的将领,一并查处!”

“奴婢遵旨。” 吕芳应下,又道,“陛下,奴婢还查到一件事——李瑾侵占的屯田,有一部分,是通过京城的一位贵人之手,转卖给了江南的盐商。”

“京城的贵人?” 朱厚熜挑眉,“是谁?”

“暂时还没查到实据,” 吕芳摇头,“但线索指向了……吏部尚书乔宇的一位远房侄子。”

“乔宇?” 朱厚熜眼中闪过一丝冷芒,“果然是他。之前在张锐的账册里就有他的名字,现在又牵扯到边镇屯田侵占案里。”

看来,这个乔宇,不仅仅是在“大礼议”中反对自己,背后还牵扯着复杂的利益网络,从京城到边镇,再到江南盐商,盘根错节。

“告诉骆安,” 朱厚熜缓缓道,“查李瑾的时候,顺便查查他与乔宇侄子的往来,一定要找到确凿的证据。”

“奴婢明白。”

处理完大同的事情,朱厚熜又想起了京营的整肃。骆安去京营查访己有数日,却迟迟没有回音,这让他有些担心。

“黄锦,” 朱厚熜说道,“你亲自去一趟京营,看看骆安那边怎么样了。如果他遇到了阻力,就说是朕让你去的,让他放手去查。”

“是,陛下。” 黄锦领命而去。

黄锦走后,朱厚熜独自一人在暖阁中踱步。他能感觉到,随着边镇和京营问题的暴露,体内的国运之力呈现出一种复杂的波动——一方面,边备废弛、将官贪墨让他感到焦虑,这似乎让国运之力有些凝滞;另一方面,他积极采取措施应对,又让力量重新活跃起来。

“看来,国运之力不仅与国家的强盛有关,还与我这个皇帝的作为息息相关。” 朱厚熜心中暗道,“发现问题而不解决,国运便会受损;解决问题,国运便会提升。”

他尝试着引导那股力量,专注于思考如何解决边镇和京营的问题。果然,当他思路清晰、决策果断时,力量的流动就会变得顺畅,带来的温热感也更加强烈。

“这就对了,” 朱厚熜点点头,“国运修仙,修的就是治国安邦的能力和担当。只有心系天下,解决实际问题,才能不断提升。”

就在这时,黄锦匆匆从京营赶了回来,脸色不太好看。

“陛下,” 黄锦行礼后,连忙说道,“骆指挥使在京营遇到阻力了。”

“哦?什么阻力?”

“京营提督太监张忠,还有几位世袭的侯伯将领,联手抵制骆指挥使查账,” 黄锦说道,“他们说骆指挥使是‘外行指导内行’,‘欲乱祖宗军制’,甚至煽动一些底层军官闹事。”

朱厚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张忠?又是正德朝的老太监!”

张忠是正德朝的宠宦,曾与江彬等人勾结,作恶多端。正德死后,杨廷和等人清理了江彬一党,却不知为何留下了张忠,让他继续掌管京营。

“看来,杨廷和留下张忠,就是为了牵制朕啊。” 朱厚熜冷冷道。

“陛下,骆指挥使让奴婢转告,他顶不住了,请求陛下下旨,给他撑腰。” 黄锦说道。

“撑腰?” 朱厚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朕不仅要给他撑腰,还要借此机会,把京营的这些毒瘤,一次性清除掉!”

他走到书案前,拿起朱笔,刷刷点点,写下一道谕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京营乃拱卫京师之精锐,近闻军纪废弛,兵额缺额,兵器锈蚀,皆因管军将领玩忽职守,贪墨成风所致。着锦衣卫指挥使骆安,协同司礼监随堂太监吕芳,即刻整肃京营,凡有阻挠者,无论官阶高低,一体拿问!京营提督太监张忠,治军无方,着即革职,下锦衣卫诏狱查办!钦此!”

“黄锦,” 朱厚熜将谕旨递给黄锦,“你亲自带着这道谕旨,去京营宣旨。告诉骆安,有朕的旨意,让他放手去查,天大的事,有朕担着!”

“奴婢遵旨!” 黄锦看到谕旨上“革职张忠,下狱查办”的字样,心中一震,知道陛下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看着黄锦离去的背影,朱厚熜深吸一口气。

京营整肃,边镇清查,军屯改革……一系列的举措,正在有条不紊地展开。他知道,这每一项举措,都将触动庞大的既得利益集团,面临巨大的阻力。

但他没有退缩。

他能感觉到,随着他坚决地推行这些改革,体内的国运之力正在一点点地恢复和增长。那股力量如同一条被堵塞的河流,正在他的努力下,一点点地疏通,重新变得顺畅起来。

“张忠,李瑾,乔宇……” 朱厚熜喃喃自语,“你们这些阻碍国家发展的毒瘤,朕会一个一个地拔掉。大明的振兴,我的仙路,都不容许你们存在!”

他的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那里,有挑战,更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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