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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寒雾中的真相与抉择的时候

江南市社区医院的急诊科里,林晚正全神贯注地抢救第七个食物中毒的患儿。白炽灯下,她的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消毒水的气味混着紧张的呼吸在空气中弥漫。忽然,她的目光被云珩手中的消毒湿巾包装吸引——包装上醒目的“1998”字样,与她所知的该品牌停产时间明显矛盾。

还没等她细想,护士许念安的惊呼声打破了短暂的平静:“林主任!302床患者突发室颤!”林晚立刻扔下手中的湿巾,转身冲向抢救室。

抢救室内,除颤仪发出刺耳的电流声。林晚刚要伸手操作,橡胶手套却被云珩一把扯下:“让我来,你心率过速。”

“闭嘴!”林晚愤怒地甩开他的手,却因连续高强度工作而体力不支,身体一个踉跄。云珩眼疾手快,迅速接管除颤仪,精准地完成了第三次电击。就在患者恢复窦性心律的瞬间,云珩瞥见林晚手腕上的平安符渗出丝丝血迹——那是方才抢救时被器械划伤的。

“止血带。”云珩毫不犹豫地扯下领带,熟练地缠住她的手腕,动作快得仿佛在战场包扎伤员。林晚怔住了,他袖口传来的雪松香混着淡淡的碘伏味,竟与记忆中母亲实验室的味道重叠。

在茶水间处理伤口时,林晚偶然发现云珩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张泛黄的照片。她轻轻抽出照片——那是1998年抗洪医疗队的合影,照片中一个小女孩手腕上的平安符,与她别在胸前的一模一样。照片背面,一行褪色的钢笔字让她心跳加速:“致小玫瑰,等洪水退去,我娶你。”

“这是你的?”她的声音不自觉地发颤。

云珩却突然抽走照片,镜片后的眼神幽深莫测:“林主任对1998年很感兴趣?”

与此同时,在院长办公室里,周副院长正将一份私立医院合作合同推给云珩:“小云,你是海归博士,急诊科改革就靠你了。”云珩翻开合同,意外发现夹层里夹着幼儿园中毒事件的患者名单——所有孩子的父亲均是私立医院的股东。他的指尖轻轻叩在“林建国”这个名字上,那是林晚父亲的名字,也是1998年因实验室爆炸身亡的抗洪医疗队队长。

在急诊科走廊,林晚偶然撞见云珩与周副院长密谈。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刺耳的警报声再次响起:“林主任!302床再次室颤!”

她冲进抢救室时,云珩己经戴上除颤仪电极片。在患者胸膛起伏的瞬间,云珩突然低声说:“1998年7月16日,江南实验室爆炸,你母亲为护住试管样本冲进火场。”

林晚的手猛地一抖,除颤仪偏移。云珩迅速纠正位置,待患者恢复心跳,他轻声耳语:“你母亲留下的数据,在私立医院冷库。”

抢救结束后,林晚一把扯住云珩的衣领,平安符擦过他的下颌:“你到底是谁?”

云珩从脖颈扯出半枚玉佩,与她的平安符纹路严丝合缝:“1998年,我父亲是实验室安全员。爆炸前,他让我带着样本和这枚玉佩去救你母亲。”

深夜十二点,私立医院冷库。林晚的手机震动,一条匿名短信弹出:“想知道1998年真相?今晚12点,私立医院冷库。”当她的指尖刚触到冷冻舱的玻璃,舱内突然亮起红光。

“警告:非授权人员接近!”机械音响起的瞬间,云珩从暗处闪出,扯断她手腕上的监测仪导线:“想被周副院长的人发现就继续按警报!”

冷冻舱内,一个与云珩一模一样的男人面色苍白,胸口半枚玉佩浸在淡蓝色液体中。林晚突然发现,男人左手腕有道疤——与云珩今早缝合外卖员伤口时的手法如出一辙,针脚呈反“Z”型。

“他是我父亲。”云珩的声音在寒气中微微发抖,“1998年爆炸时,他带着数据冷冻了自己。”

林晚的监测仪发出尖锐的蜂鸣,她盯着冷冻舱里男人与云珩重叠的侧脸,心跳飙升至140。云珩突然贴近,将玉佩按在她的平安符上:“要活下去,还是找真相?选一个。”

冷冻舱外传来脚步声,云珩扯下她的发卡插入控制面板。舱门缓缓打开时,他在她耳边低语:“你母亲的数据能重启我父亲,但会让你父亲当年‘医疗事故’曝光……”

在这零下18℃的寒雾中,真相与亲情的抉择,像一把利刃悬在林晚心头。她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揭开尘封二十多年的秘密,也可能将自己推向更深的漩涡。而云珩,这个神秘的男人,又将在这场迷雾中扮演怎样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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