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烟在密闭的地下室里翻滚,苏晚被呛得剧烈咳嗽,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厉承言迅速脱下西装外套,浸湿在墙角的消防水桶里,将湿布覆在她口鼻上,自己却只扯下领带草草捂住嘴。“跟着我,别松手。”他的声音混着咳嗽,却依旧坚定。
暗门开启的瞬间,一道冷光骤然亮起。苏晚定睛望去,门后竟是一间布置得如同手术室的密室。墙面嵌满泛黄的实验报告,玻璃柜中陈列着各种装着淡绿色液体的试管,标签上密密麻麻写着“凤凰计划”的实验数据。而在最深处的操作台上,摆放着一个尘封的银色保险箱,箱盖上雕刻的凤凰图腾栩栩如生,与她记忆中的玉佩图案如出一辙。
“那是……”苏晚刚想迈步,厉振宏的笑声突然在身后炸响。
“想打开它?没那么容易!”厉振宏从阴影中走出,手中握着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首指厉承言,“二十年前,你父亲发现了老爷子的秘密,想要阻止这个疯狂的计划,结果呢?”他狞笑着逼近,“他以为把这些证据锁在这里,就能高枕无忧?太天真了!”
厉承言将苏晚护在身后,眼神冰冷如刃:“所以你勾结秦墨,先是泄露东南亚项目的秘密协议,又伪造基因实验的证据,就是为了夺取厉氏的控制权?”
“不错!”厉振宏的脸上露出扭曲的疯狂,“厉氏本该是我的!当年老爷子为了这个见不得人的‘凤凰计划’,倾注了所有心血,却只把集团交给你父亲!我不甘心!秦墨答应我,只要扳倒你们,厉氏和那份终极研究成果都归我!”
苏晚感觉心脏猛地一缩。她想起母亲日记里的字字泣血,想起秦墨胸口的疤痕,想起陆昭临终前的暗示——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精心策划了二十年的复仇与阴谋。
就在这时,密室的通风口突然传来金属摩擦的声响。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落下,瞬间制住了厉振宏持枪的手腕。“咳……还不算太晚。”熟悉的声音带着轻笑,苏晚瞪大了眼睛——是陆昭!他的脸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却活生生地站在众人面前。
“你……你不是死了?!”厉振宏惊恐地挣扎。
陆昭反手扣住他的关节,冷笑道:“当年我替厉老爷子背下所有黑锅,假死脱身,就是为了等待真相大白的这一天。”他转头看向苏晚,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苏若兰是我的亲妹妹,我答应过她,会保护你。”
苏晚只觉脑袋“嗡”地一声。原来陆昭不仅是知情者,更是她的亲舅舅!
“别叙旧了。”陆昭将厉振宏踹倒在地,扔给厉承言一副手铐,“打开保险箱,里面有所有的证据——包括厉老爷子和秦墨父亲的录音,还有‘凤凰计划’的完整实验记录。”
厉承言立刻上前,按照陆昭的指示,将苏晚的指纹和厉承言的虹膜同时验证。随着“咔嗒”一声轻响,保险箱缓缓打开。里面除了一叠厚厚的文件,还有一个精致的木盒。苏晚颤抖着打开木盒,里面躺着另一块凤凰玉佩,以及一封泛黄的信。
信是母亲苏若兰的笔迹:“我的小凤凰,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妈妈己经不在了。‘凤凰计划’的真相太过残酷——你是基因改造的产物,是他们追求‘完美人类’的实验品。但记住,你不是失败品,你是妈妈最珍贵的宝贝……”
泪水模糊了苏晚的视线。原来她的存在,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疯狂实验的结果。但母亲的爱,却让她成为了独一无二的生命。
“现在,该结束这一切了。”厉承言将所有证据拍照存档,转头看向陆昭,“秦墨在哪?”
陆昭刚要开口,地下室的警报突然响起。监控屏幕上,秦墨带着一队武装人员正气势汹汹地闯入老宅。“看来他等不及了。”陆昭握紧手中的匕首,“我去拖住他们,你们从密道离开,把证据公布于众!”
“不,我们一起。”苏晚擦干眼泪,将两块凤凰玉佩紧紧握在手中,“这场持续了二十年的噩梦,该由我来终结。”
厉承言看着她眼中重新燃起的斗志,点了点头:“好。但你必须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以自己的安全为重。”
西人迅速制定计划,准备迎击秦墨。密室的灯光在浓烟中忽明忽暗,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终局之战。而这一次,苏晚不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她要亲手撕开这场阴谋的遮羞布,为母亲,为陆昭,也为所有被卷入这场疯狂实验的无辜者,讨回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