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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星匣归途·冻土余烬埋惊雷

“轰——!!!”

巨石砸落的巨响如同末日丧钟,裹挟着烟尘、冰屑和死亡的罡风,从洞窟深处席卷而来!整个断崖都在呻吟颤抖!林溪只觉得一股狂暴的气浪狠狠撞在后背,将她连同漫天坠落的冰石雪块一起,狠狠掀飞出去!

“噗——!”

身体如同破麻袋般撞在狭窄通道的岩壁上,五脏六腑瞬间移位!喉头一甜,腥热的液体涌上口腔!眼前金星乱冒,天旋地转!唯一残存的意识驱使着她死死抓住腰间那根救命的乌拉草绳!

松明火把脱手飞出,在翻滚的烟尘和冰屑中划出一道绝望的弧线,撞在岩壁上,“啪”地一声熄灭!黑暗,如同粘稠的墨汁,瞬间吞噬了一切!

只有腰间草绳传来的、几乎要将她勒断的紧绷感,提醒着她还活着!她像狂风中的枯叶,被巨大的震荡和坠落的碎石裹挟着,狠狠甩出了那正在坍塌的、如同地狱之口的洞口!

“哗啦——!”

身体重重砸在洞口外厚厚的积雪里!冰冷的雪沫瞬间灌入口鼻!刺骨的寒冷和剧烈的疼痛让她蜷缩起来,发出压抑的、如同濒死小兽般的呜咽。身后的洞穴入口,在一声更加沉闷的、仿佛大地合拢的巨响中,被倾泻而下的冰雪和崩塌的岩石彻底掩埋!只留下一个巨大的、还在冒着尘烟的雪堆!

结束了?那个藏匿着前世惊天之秘的洞穴,连同那刻着勺星图的巨石和未尽的遗言,都被永远封存在了这冰封的断崖之下?只有怀里那个冰冷沉重、带着微温的金属盒子,隔着棉袄紧紧硌着她的肋骨,证明着刚才的一切并非噩梦。

风雪依旧在头顶嘶吼,如同哀歌。额角的旧伤和脏腑的剧痛混合着空间深处疯狂的嗡鸣,撕扯着她的神经。她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那个沉重的金属盒子塞进了空间最深处——那里似乎比其他地方更稳定,隔绝了外界的严寒。一同塞进去的,还有那几本残破的笔记本和那张染血的遗言残页。

做完这一切,她彻底脱力,瘫倒在冰冷的雪地里,大口喘息,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肺腑撕裂般的疼痛和浓重的血腥味。意识在剧痛和寒冷的双重夹击下,开始模糊。

不能倒下……不能在这里倒下……回去……必须回去……

求生的本能如同风中残烛,顽强地燃烧着。她挣扎着摸向腰间,那根救命的乌拉草绳还牢牢系在腰上,另一端,穿过被冰雪半掩的洞口废墟,系在断崖上方那块突出的石笋上。

攀爬!爬上去!

这个念头支撑着她。她咬着牙,口腔里满是血腥的铁锈味。冻僵的手指死死抓住粗糙冰冷的草绳,一点一点,用尽全身的力气向上挪动。身体像灌了铅,每一次拉动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疼得她眼前发黑。额角的伤疤突突狂跳,空间的嗡鸣如同魔音贯耳,疯狂消耗着她残存的精神。

风雪更大了,如同无数冰冷的鞭子抽打在脸上。意识在剧痛和寒冷中浮沉,仿佛随时会熄灭。她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只记得无数次力竭滑落,又无数次凭着本能死死抓住草绳。草绳粗糙的纤维深深勒进冻僵的手掌,磨破了皮肉,留下暗红的血痕,瞬间又被严寒冻结。

终于,当手指触碰到断崖边缘那块熟悉的、被风雪打磨得光滑的岩石时,林溪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像一滩烂泥般滚上了崖顶。冰冷的积雪包裹着她,刺骨的寒意反而带来一丝清醒。她仰面躺在风雪中,望着灰蒙蒙、如同铅块般压下来的天空,大口喘息,白色的雾气在眼前迅速凝结消散。

活下来了……暂时。

巨大的疲惫和伤痛如同潮水般涌来,瞬间将她淹没。她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

再次恢复意识,是被冻醒的。

刺骨的寒意如同无数钢针,穿透厚重的棉袄,狠狠扎进骨髓。林溪蜷缩在冰冷的雪地上,浑身僵硬麻木,只有额角和脏腑的剧痛依旧清晰。风雪似乎小了些,天色依旧是那种压抑的灰白,分不清时辰。

她挣扎着坐起身,环顾西周。断崖顶,风雪肆虐,空无一人。腰间那根救命的乌拉草绳还系着,另一端消失在断崖下那个被冰雪掩埋的废墟里。怀里的东西……她下意识地摸向胸口,隔着棉袄,能感觉到空间的存在,那个沉重的金属盒子还在。

必须回去!趁天黑前!

她咬着牙,忍着全身散架般的疼痛和深入骨髓的寒冷,挣扎着站起来。双腿如同灌了铅,每迈出一步都牵扯着脏腑的剧痛。她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屯子的大致方位,深一脚浅一脚地挪动。脚下的乌拉草鞋踏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沉闷的咯吱声,是她唯一的前进号角。

风雪遮蔽了视线,路途变得无比漫长。身体的虚弱和伤痛让她步履蹒跚,速度慢得如同蜗牛。额角的伤疤在持续地抽痛,空间深处那细微的嗡鸣如同跗骨之蛆,提醒着她巨大的消耗和透支。她只能用意念引导着空间里最后一点积攒的灵泉水珠,小口小口地润着干裂出血的嘴唇,勉强维持着一丝清醒。

时间在痛苦和跋涉中流逝。当天边最后一丝灰白也被浓稠的夜色吞噬时,林溪终于看到了屯子边缘那模糊的轮廓。点点昏黄的灯火在风雪中摇曳,如同指引迷途的微弱星辰。

她几乎是凭着最后一点意志力,踉跄着、连滚带爬地冲进了知青点的院子。院门虚掩着,里面一片死寂。堂屋的灯亮着,却没人声,只有风雪拍打门窗的呜咽。

她像一抹真正的幽魂,悄无声息地溜向自己那间陋室。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熟悉的、混合着泥土和霉味的冰冷气息扑面而来。她反手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滑坐在地。

安全了……暂时。

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巨大的疲惫和伤痛瞬间将她彻底击垮。她蜷缩在冰冷的地上,意识开始模糊,只想沉沉睡去,哪怕就此不再醒来。

就在这时,陋室的门板被轻轻叩响了。

笃、笃。

两下。沉稳,克制,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

林溪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是周延!他来了!他知道了?!他知道她去了断崖洞窟?!

巨大的恐惧让她无法动弹,甚至连呼吸都停滞了。

门外的人没有催促,也没有离开。死一般的寂静在风雪呜咽中弥漫。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漫长如一个世纪。林溪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抬起如同灌铅般沉重的手臂,一点一点,挪向门栓。

“咔哒。”

门栓落下的轻响,在死寂的陋室里格外清晰。

门被从外面轻轻推开一条缝隙。凛冽的风雪寒气卷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周延站在门外,肩上落着新雪。他没有立刻进来,沉静如寒潭的目光穿透门缝,落在蜷缩在地上、狼狈不堪、如同风中残烛的林溪身上。

他的眼神深邃依旧,没有愤怒,没有质问,也没有丝毫意外。只有一种近乎冰冷的审视,和一种……林溪无法理解的、深沉的疲惫。他的目光在她沾满泥雪冰屑的破旧棉袄上停留了一瞬,在她额角那道因剧烈动作又崩裂渗血的伤疤上停留了一瞬,最后,落在了她腰间那根还未解下、沾着暗红血迹和泥土草屑的乌拉草绳上。

一切,不言自明。

周延什么也没说。他只是微微侧身,让开风口,然后,将一个东西从门缝里轻轻推了进来。

那是一个小小的、用旧报纸仔细包着的包裹。包裹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做完这一切,他深邃的目光再次落在林溪苍白惊惧的脸上,那眼神复杂难明,最终化为一片沉寂的冰海。他不再停留,转身,身影无声地融入门外的风雪夜幕中。门,被轻轻带上。

陋室内重归死寂。只剩下林溪急促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

她盯着地上那个旧报纸包裹,如同盯着一条盘踞的毒蛇。许久,她才颤抖着手,极其缓慢地将其捡起,一层层剥开。

里面,是一小包碾碎成粉末状的草药,散发着浓烈苦涩的气味。还有……几块方方正正、洁白如玉的……冻豆腐?!

草药是治伤止痛的?冻豆腐……是给她补充体力的?

周延!他给她送来了药和食物!他知道她受伤了!知道她透支了!他甚至可能知道她怀里揣着那个来自他前世的、沉重的金属盒子!

恐惧、困惑、一丝荒谬的暖意和更深的寒意,如同乱麻般缠绕着林溪。她捧着那包药和冻豆腐,只觉得它们比烙铁还要烫手。

就在这时,隔壁通铺屋里,突然传来赵红梅惊恐到变调的尖叫声,穿透了薄薄的土墙:

“啊——!死……死了!爱红姐!爱红姐没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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