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南中军大帐,刘基看着徐盛捷报与缴获清单,拍案大笑:“好!杀得好!徐文向真乃吾之铁壁!” 清单上粮草金银数额巨大,让他心头巨石稍落。“厚赏徐盛及所部!阵亡将士抚恤加倍!”
鲁肃却忧色不减:“主公,春谷洪水之源尚未查明,陈陆二位将军生死不明…” 刘基笑容收敛,眼中寒光一闪:“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还有那洪水,定要揪出幕后黑手!”
豫章,柴桑,如今被一片哀伤的氛围所笼罩。灵堂内,白色的帷幕和素缟悬挂在西周,显得格外肃穆。
孙权身着素服,面容悲戚地跪坐在孙策的灵前,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无法承受失去兄长的痛苦。程普和黄盖则静静地侍立在一旁,他们的脸上也都流露出沉痛的神色。
过了一会儿,孙权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程公、黄公,春谷之败,洪水之灾,这绝非天意,而是人祸啊!”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无尽的悲愤和不甘。
程普和黄盖对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眼中的震惊。他们知道孙权所说的“人祸”指的是谁,但却不敢轻易相信。
孙权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是孙辅!他竟然勾结刘基,想要谋害兄长和我!不,他的野心远不止如此,他是想一石三鸟,不仅要葬送兄长和我,还要灭掉刘基,然后自己上位,称霸江东!”说到这里,孙权的拳头紧紧握起,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
程普和黄盖听了孙权的话,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们虽然对孙辅有所怀疑,但却没有想到他的阴谋竟然如此狠毒。
孙权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说:“然而,天不遂人愿啊!他的阴谋最终还是失败了,兄长虽然不幸离世,但他的遗志将会由我来继承,我定要让孙辅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二公子有何凭证?”黄盖须发戟张。
孙权取出半截令箭(孙高遗落):“此乃孙辅心腹孙高之物!落雁陂掘坝之人尸身上搜得!更有溃兵供认,孙辅早与山越祖郎勾结,欲乱江东!”
证据确凿!老将们怒火中烧。
“内患不除,何以御外辱!”孙权霍然起身,杀气凛然,“程公、黄公!即刻按名单秘密索拿孙辅同党!柴桑城内,犁庭扫穴!宁枉勿纵!我要用他们的血,祭兄长在天之灵!”
“诺!”二将领命而去。血腥清洗席卷柴桑。孙权借此铲除异己,牢牢掌控豫章。
丹南山林深处,祖郎山寨。 草棚内,陈武、陆凌悠悠转醒,浑身剧痛。祖郎抱臂而立,眼神复杂。
“要杀要剐,痛快点!”陈武嘶吼。 祖郎冷笑:“杀你?容易。但老子改主意了。”他指着陆凌紧攥的皮囊:“认识这纹路吗?水波纹,枭鸟——这是孙辅私军的标记!他利用老子的人掘坝,也想淹死老子!”
陆凌瞳孔一缩:“洪水是孙辅所为?”
“不错!”祖郎咬牙,“孙辅许我丹南山越自立,却把老子当刀使!更害死我那么多兄弟!” 他看向二人:“你们在洪水里搏杀的狠劲,老子看到了。是条汉子!跟孙家那群阴险玩意不一样!”
他猛地抽出刀,砍断二人绳索:“老子祖郎,敬重好汉!养好伤,滚回去告诉刘基——孙辅,是我们的共同敌人!”
柴桑灵堂暗室。孙权抚摸着那个空药瓶,眼神阴鸷“公瑾哥哥…你知道的太多了…”,阴影中,一个医官颤抖着将一包药粉倒入周瑜的药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