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客们西面八方从包房里跑出来。
看到夏晚晴,大声问道,“哪里着火了?”
夏晚晴笑着踢开隔壁包房的门,“里面有火!”
‘砰!’房门撞到什么东西。
夏晚晴定睛一看,顾行抱着夏依依躺在地上,两人衣衫不整。
顾行的额头慢慢肿起一个大包,还不忘用衣服把夏依依的脸盖住。
“原来是灭这个火啊。”
“别说,这个女的皮肤还挺白。”
“这个男人舍不得出钱,不如跟了我吧,我才不会让你被人看到。”
嘲笑声此起彼伏,躲在衣服下的夏依依脸上俱是屈辱,泪水禁不住地往下涌。
顾行的妈不同意他们的婚事,她被想生米煮成熟饭。
去旅馆怕被人撞见,她便想了这么个主意。
为了让顾行永生难忘,当然也是为了刺激。
顾行觉得自己就像被人围观的猴,被吓得一缩。
他立刻反应过来,起身把门关上。
刚穿好衣服,店里的服务员就来敲门,故意大声道,“老板说我们这里不是旅馆,再不出去就报警了!”
顾行脸色黑沉拉开门。
走廊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人,看着捂脸的两人,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有人大着胆子去拉两人的手,想看看他们长什么样子。
夏依依被吓得惨叫,“顾……哥哥。”
“闭嘴!”
顾行推开人群埋着头往前走,根本不管夏依依。
他身份特殊,要是被部队知道他作风不正,会被开除的。
夏依依透过指缝看到顾行头也不回的跑了,她一颗心沉到谷底。
顾行太没担当了,突然有点后悔了。
她甩了甩脑袋。
夏依依,前世顾行很宠你,他现在只是太年轻了。
等他成熟点,他就会如前世般对你好的。
等他成为南省首富,你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这样想着,夏依依心里的害怕和埋怨少了少。
她捂着脸,在众人的调侃嘲笑声中,跑了出去。
可她没能跑走,就被帽子叔叔拦住去路。
有人指着她,“就是她在包房里面,我们怀疑她是小姐。”
“我不是!”夏依依反驳。
“这位小姐,请配合我们调查!”她手腕被钳制住,谨防她逃跑,被拽着往帽子局走。
夏依依的脸露了出来,这一下大家都看到她的脸。
她羞愤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余光只看到顾行远去的背影。
夏晚晴笑着去服务台结账,今天吃得真不错。
前世夏依依也给她安排了一场捉奸的戏码,害她时不时被人嘲笑。
还没走到服务台,她就看到顾淮川背对着她站在服务台。
“顾淮川。”夏晚晴笑着打了声招呼,“好巧,你也来吃饭啊。”
男人的身体微不可察紧绷片刻,待他转过身来,却看不出任何情绪,“是好巧。”
那场热闹他看了。
晚晚没有任何不快,是不是说明,她真的放下顾行了?
若是仔细看,能看到顾淮川的嘴角微不可察。
他把钱递给服务员,“这位小姐的钱一起结。”
“先生,你又没有吃……”服务员还是懂察言观色的,她话锋一转,“好的。”
“不用。”夏晚晴连忙拒绝,等她到收银台的时候,服务员己经找零了,她笑着道,“小姐,你们可以自己算账。”
顾淮川把钱收到荷包里,表情严肃看了夏晚晴一眼,“我有话和你说。”
夏晚晴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顾不得给钱的事,跟着顾淮川朝人少的地方走。
两人一走,服务员就给同事小声蛐蛐,“这位小姐好幸福,男朋友这么帅还大方。”
“是啊,刚才楼上包间的两个人,连房钱都舍不得出,也不怕被抓。”
……
顾淮川朝夏家走去,一路上他都没说话。
夏晚晴也没说话,跟在身后,踩着他的影子前进。
他身影高大,太阳从前方照过来,把她完全笼罩在其中,让她凉快不少。
不知道他要说什么,看他神情凝重,明显是有大事发生。
该不会是婚事有变吧?
夏晚晴突然撞到一堵墙,后知后觉撞到的是顾淮川的胸肌。
真大!
她想着失神,不知道顾淮川什么时候停下的。
“夏晚晴,后天我就要走了。”
夏晚晴抬起头,看到顾淮川严肃的表情,“有紧急任务,我不得不回去,车票己经买好了。”
她想起这件事。
顾淮川就是在这次任务出事,她记得顾淮川是伤到脑子,伤口感染后造成脑膜炎,变成植物人。
之前听到顾行提了一嘴,说是顾淮川战友说,若是第一时间用药,顾淮川应该没这么严重。
她空间里有药,到时候让顾淮川带在身上,也不知道能不能改变他变傻子的命运。
今年不过才28岁,年纪轻轻就死了。
真可怜。
夏晚晴同情地看了顾淮川一眼。
“什么时候的火车?”
“中午十一点。”
顾淮川手微微收紧。
她看他的眼神,一定是在不舍。
夏晚晴算了算时间,“那我们早上去领证。”
顾淮川呼吸一滞,眉眼间微微漾开笑意,胸腔缓缓吐出,“好。”
夏晚晴说了几句话后,顾淮川突然塞了样东西在她手里。
她低头一看,是储蓄银行的活期存折。
“这是?”夏晚晴不解。
“既然要结婚了,钱就交给你保管吧,这是我现在所有的钱,以后的钱我也会交给你。”
还没领证就把钱给她,夏晚晴感觉不太好,要把存折还回去,但顾淮川己经走了。
夏晚晴只能把存折收到空间里,她就先帮他收着吧。
她抬头望着顾淮川的背影,他似乎忘记怎么走路,同手同脚的。
双开门宽肩,窄劲的细腰,恰到好处的胸肌,应该不会和顾行一样,中看不中用吧?
夏晚晴甩了甩脑袋,把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全甩了出去。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收拾屋子里的人。
太阳暖洋洋的,照得夏晚晴心里也暖暖的。
顾淮川是真的不会走路了。
他觉得今天的路很不一样,好像是天上的棉花做的,人都变得飘乎乎的。
夏晚晴进了院子,没有进屋,而是躲在暗处。
确认安全后,她从空间里拿出望远镜,放在眼睛上。
屋子里,夏建业拿起她随身挎包打开,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嫌弃地把包丢到一旁,又打开山药糕一抖,山药糕掉到地上,黄油纸里什么都没有。
“老公,会不会包里有夹层?”
“拿剪刀来。”夏建业把挎包剪开,挎包变成一个个小布条,还是一无所获。
“老公,会不会不在屋子里?”
“我看到她空手出门,那么贵重的东西她不可能藏在外面,一定藏在家里,快找一下。”
“夏晚晴怎么只有衣服这么少?”
夏建业记得,夏依依的裙子很多。
“也许是她不爱打扮吧。”周慧萍心虚道。
夏建业把床垫掀开,“家耀在外面看着吧?”
提到夏家耀的名字,周慧萍心一阵狂跳。
怕露出异样,她连忙转身背对着夏建业,“放心,看到夏晚晴回来,他会立刻大哭的。”
夏建业没看清,夏晚晴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周慧萍的反应,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测。
只是周慧萍的姘头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