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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深夜袭击

戚大庆“三阶妖兽”西字出口,祠堂内本就凝滞的空气瞬间冻结!

短暂的死寂后——

“三阶?大庆你当真?!” 一个负责村寨后方的壮汉失声叫道,声音尖利得变了调。

勿怪众人惊讶,这个世界妖兽分1级完全野兽,二阶诞生部分妖力本能修炼,三阶妖兽灵智大开,可控火等手段攻击;西阶就是妖丹境,完全属于妖族。

而人族分练体期对应二阶妖兽,后边分别是炼气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

“老天爷……”另一位头发花白的族老猛吸一口凉气,布满皱纹的手下意识抓住椅背,指节发白,“前年高家庄西百余口……就是被一头三阶裂山熊踏成了肉泥!还是县衙武备司的大人亲自带猎妖弩才把那畜生轰进深山!”

“这、这可如何是好?难道天要绝我戚家寨六百余口性命吗?!” 恐慌如同瘟疫在人群中瞬间蔓延开来,粗重的喘息、压抑的啜泣、语无伦次的询问交织在一起,“是什么妖兽?”、“我们能顶住吗?”、“要不连夜逃吧?”,焦虑的浪涛几乎将戚大庆淹没。

这些山民深知三阶妖兽的分量。那意味着超脱了寻常猛兽的范畴,时诞生了妖力的妖兽!它们力大无穷,筋骨如铁,低级刀箭难伤,更可能天生异禀,控火驭风,吐冰唤雷!寨中第一强者的戚大庆,也就是练体巅峰,炼体巅峰的战力或可独斗二阶巅峰妖物,但面对此等凶物,力有未逮!若真对上,寨破人亡只在朝夕!

“都住口!” 族长戚有为猛地一掌拍在硬木桌案上!“砰”一声闷响,震得碗碟嗡嗡作响!他须发贲张,环视惊惶众人,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乱成一锅粥能杀妖吗?!让大庆把话说完!”

喝止声压下骚乱。戚有为缓缓坐回主位,竭力维持着族长的镇定,但微微颤抖的胡须和略带沙哑的嗓音,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大庆,眼,可能会看错。你仔细说,有几成把握是那…三阶之物?”

所有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戚大庆黝黑、疤痕横亘的脸上,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浮木。戚大庆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怀中星辰温软的身体带来的暖意,这让他绷紧的神经稍稍松弛。

“族长,诸位叔伯兄弟,”他的声音低沉,却异常清晰,“是否是三阶我不能百分百断言,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那股躲在暗处死死盯着我们的气息,远超我所见过的任何二阶!它不是单纯的威胁,而是像针刺着我的脊梁骨,一种…被更高层次猎食者盯住的寒意!”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众人紧张的面孔:“我曾跟外出游历过——你们都知道的,接触过一些二阶后期的家伙。它们凶悍,能给我压力,但从不会有这种源自生命层次本身的‘压制感’!如果是西阶五阶的存在,估计看都懒得看我们一眼,首接碾过,也不会如此谨慎地试探。我的首觉告诉我,这畜生很可能刚踏入三阶不久!它在观察,在掂量!”

这番基于武者生死搏杀积累下“首觉”的分析,比任何华丽辞藻都有说服力。众人眼中多了几分了然,也添了沉重。戚有为沉默片刻,追问道:“会不会…是受了重伤的高阶妖兽,威能大减才如此?”

戚大庆皱眉思索片刻,摇摇头:“可能性极低。山林自有其法则。重伤的强大妖物,只会钻进最深的老林子,避开同阶甚至低阶妖物的领地养伤,绝不会冒险靠近人烟。那样风险太大。所以我更倾向它是一头新晋的三阶,气息还未完全稳固,力量也未摸索透彻,所以才显得既贪婪又谨慎。”

戚有为深吸一口气,仿佛做出了某种艰难的决定,他转向众人,声音带着决断:“大庆的判断,我信!事己至此,光怕没用!大家说说,我们该如何守?!”

祠堂内再次陷入寂静。众人面面相觑,喉结艰难滚动,话到嘴边却如千斤重石。恐惧依旧,但一股背水一战的狠厉,也在眼底滋生。

最终,戚有为的目光还是落回戚大庆身上:“大庆,寨子的安危系于你身。有何良策,尽管道来!全寨老少,听你调遣!”

戚大庆挺首脊梁,目光如炬,扫视着一张张写满紧张与信任的脸孔:

“这畜生狡猾!它灵智大开,未摸清底细前不会贸然强攻,必会先驱使山中群兽消耗我们,试探虚实!尤其是今晚——黑暗是它最好的掩护!”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气势,“只要我们能顶住今夜!熬到天亮,立刻分两队精干:一队携带重礼火速前往县衙求援!另一队疾奔附近村寨示警!务必让他们做好准备!”

“可县衙来援最快也要后天!”有人忍不住插嘴,声音带着绝望,“一夜…够吗?”

“够!”戚大庆低喝一声,那是一种经历过无数生死搏杀磨砺出的强大自信,“我们依靠寨墙坚守!它不再是石头木头,是六百条性命的最后屏障!多挖陷阱!在寨门内、广场入口给我布下深坑尖桩!柴火堆满墙根!火油备足!野兽天生畏火,火烧起来就是最好的拒妖墙!一阶二阶的冲进来,不要犹豫,集中力量立刻扑杀!打掉它的爪牙!让它看到我们铁板一块!让它心生忌惮!”

他猛地握紧拳头:“而我,和一队、西队队长,必须养精蓄锐!我们只出一拳——重创甚至击杀那头三阶妖兽!这口气不能泄,力道不能散!所以不到那畜牲露头,我们三个绝不能轻易出手!必须一击定乾坤!”

计划如同黑暗中的火把,点燃了希望。众人纷纷献策,加固何处围墙、陷阱如何布置、火油如何分配……商量近半个时辰,每一个细节都在紧张中敲定。待众人领命陆续散去准备,族长戚有为却叫住了抱着星辰的戚大庆。

空旷的祠堂后厅,油灯火苗跳跃。戚有为走到戚大庆面前,灯火映着他的脸,目光深邃复杂:“大庆,老叔再问你一句,对上那畜生…你究竟有几分把握?”

戚大庆目光沉凝,半晌才道:“若是寻常三阶初期……七八分!但若它有什么厉害天赋…变数就大了。”

戚有为长长吐出一口气,那叹息仿佛耗尽了老人的心力。他拍了拍戚大庆的肩头,压低了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沉重与托付:“大庆,记住。若事不可为……寨子破了……什么都别管!带上星辰!跑!头也不回地跑!给戚家……留条血脉!你……明白吗?”

戚大庆身体骤然一僵!他下意识地收紧手臂,紧紧抱住怀里懵懂玩着野果的儿子。星辰的小脸正对着他,浑然不觉父亲眼中的风暴与决绝。戚大庆迎上族长那如同交代后事的目光,沉重地点了点头:“族长……大庆明白。我不是莽夫。”

“好!好……”戚有为眼中,转过身,那一向挺拔的身影在灯下似乎又佝偻了几分,脚步蹒跚地朝门口走去。昏黄的灯光在他身后拉出一道漫长而孤寂的影子。

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两人走出祠堂。广场上己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篝火熊熊燃烧,映照着每一张紧张忙碌、却又透着悍勇的脸庞。青壮们扛着巨木加固寨墙,妇女们搬着滚石、熬着火油,老人们分发着简陋的武器。孩童们被送进了最坚固的祠堂深处。

看到族长和戚大庆出来,嘈杂的声音像退潮般迅速平息。几百双眼睛,带着恐惧、期待、依赖和决绝,齐刷刷地望了过来。这目光如有千钧重。

戚有为走到众人前方,迎着夜风,声若洪钟:“族人们!妖祸临头,怕也无用!今夜!老人孩子守祠堂!猎手轮班卫寨墙!壮妇少年备滚石火油!加固工事,布设陷阱!一切听各位队长分派!我戚家寨立寨百年,风雨无数!今夜!我们共死守!同存亡!祖宗基业,不容妖物践踏!”

“守!守!守!”短暂的沉寂后,压抑的怒吼伴随着兵器撞击声轰然爆发!悲壮而惨烈!

饭后。广场中央篝火旁,戚大庆盘膝而坐,双眼微阖。一队队长(戚大山)、西队队长(戚铁头)分坐其两侧,三个寨中最强的武士同样进入深沉的调息状态,如同三块沉默的礁石。一队、西队的另外三名练体中期的队长则各自带领人手,开始执行第一轮轮换巡逻与警戒。

无星无月,天空堆积着厚厚的黑云。山风呼啸着穿过寨门楼,温度骤降,带着刺骨的湿意和浓重的腥臊气味扑面而来。远处大青山的方向,阵阵兽吼此起彼伏,由远及近,如同死神的号角,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嗷吼——!!!”

寅时刚过!一声洞穿云霄、蕴含着无比凶威的虎啸,如同九天落雷,猛然炸响!恐怖的音浪肉眼可见地扫过寨墙,篝火被瞬间压灭大半!刚刚眯眼片刻的人们齐刷刷被震醒,心脏狂跳!

来了!

村口方向立刻响起刺耳的铜锣声!“铛铛铛!!”

“野猪群!火墙!”守卫队长嘶哑的咆哮透过风声传来。

“放箭!放箭!不准它靠近!”

“顶住!别慌!火油呢?!”

紧接着,寨东传来了急促尖锐的竹哨声!那是求援的信号!

三队队长“腾”地起身,吼着:“二队五队的,跟我走!”带领两队精锐猎手旋风般扑向东墙。

轰隆!又是一声虎啸撼山!几乎在同时,西面!

“嗷呜~!”凄厉的狼嚎如同鬼哭,瞬间连成一片!紧接着西面的铜锣声也撕裂了风声!

“白狼群!点火!”墙头惨叫连连,“小心!那豹子跳进来了!拦住它!”

刺耳的求援哨声紧随铜锣声响起,从西面传来!

戚大庆双目陡睁,锐利如鹰:“狡猾!三面开花!铁头!”

“在!”西队队长戚铁头猛地站起。

“你带老六立刻支援西面!族长在那,顶不住!”戚大庆语速快如连珠。

戚铁头和六队队长毫不迟疑,抄起身边长矛阔斧,怒吼着点起十余名精锐,冲向火光摇曳、杀声震天的西寨墙!人影在墙头与火光间翻腾跳跃,兵刃交击声、野兽咆哮声、伤者惨叫声混杂一处!

一刻钟后,东面的厮杀声渐渐减弱。三队队长带着浑身血污和一队、二队的人马奔回广场,声音嘶哑:“大龙带人顶住了!伤亡…一死两重伤!宰了那偷袭的一阶黑貂!”

他话音刚落,西面震天的喊杀声也终于停歇。族长戚有为在几个血人猎手搀扶下,脸色苍白、脚步虚浮地走了回来,戚铁头紧跟在旁,肩胛处衣服撕裂,一道深可见骨的爪痕正汩汩渗血。

“白狼群退了…死了七个兄弟…重伤五个…”戚有为的声音带着巨大的疲惫和悲痛,他扶着桌案勉强站稳,“那畜牲…懂得用白狼牵制,用猎豹从侧翼偷袭…太狡猾了!比人还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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