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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身份迷雾

警戒线在赵岩公寓门前划出冰冷的界限,像是一道隔绝真相与谎言的屏障。法医的白大褂在穿堂风中翻飞,宛如一只只不祥的白鸟。林深蹲下身,目光如鹰隼般紧锁死者垂落的右手 —— 食指第二关节处有新鲜擦伤,伤口边缘还泛着淡淡的血丝,而身旁的安眠药瓶表面光滑得不可思议,找不到一丝指纹,仿佛被刻意擦拭过。“服用过量安眠药死亡,现场无打斗痕迹。” 陈瑶递来初步报告,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困惑,眉头紧紧皱成一个 “川” 字,“但遗书的墨迹还没完全干透。”

林深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遗书,对着昏暗的灯光细细端详。钢笔字迹工整得近乎刻板,每一笔都像是用尺子量着写出来的,与赵岩办公桌抽屉里合同上那潦草随性的签名判若两人。更诡异的是,遗书末尾信誓旦旦地提到 “苏晴掌握的证据在书房保险柜”,可当刑警们满怀期待地打开保险柜,里面除了张泛黄的合影,别无他物。照片里,少年时期的沈墨和赵岩勾肩搭背,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站在孤儿院门口,身后铁门上 “晨星福利院” 的字样己经斑驳,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岁月尘封的往事。

“沈墨和赵岩是发小?” 陈瑶倒抽一口冷气,眼中满是震惊。林深却像发现猎物的猎犬,死死盯着照片角落 —— 穿碎花裙的小女孩站在远处,扎着双马尾,眼神怯生生地看向镜头,那模样,与陆薇初中学生证上的照片完美重合。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陆薇描述线索时,反复裙摆的紧张动作,心中警铃大作,立即带队重返陆薇公寓。

暮色如浓稠的墨汁,渐渐浸染了整个城市。陆薇的公寓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苦杏仁味,仿佛死亡的气息早己在此盘踞。陆薇蜷在沙发上,像一只受伤的小猫,手腕缠着浸血的绷带,鲜血正一点点渗透出来,在雪白的绷带上映出一朵朵妖冶的红梅。“他们说我知道太多......” 她呓语般呢喃,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清,指了指茶几上的手机。屏幕显示着未发送的短信:“林月才是戴面具的人”。林深刚要追问,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玻璃碎裂声,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破窗而入,寒光闪过,陆薇脖颈瞬间绽开一朵血花,鲜艳的血液喷溅在雪白的墙壁上,宛如一幅触目惊心的抽象画。

林深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黑影,两人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斗。在激烈的交锋中,林深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顽强的意志,终于扯下刺客的面罩,赫然是沈氏集团的保安队长。对方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和不甘,在被制服前毫不犹豫地咬碎藏在臼齿间的毒胶囊,嘴角瞬间溢出黑血,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用沾满鲜血的手指在地板上艰难地写下 “双子” 二字,随后便没了气息。与此同时,陈瑶在陆薇的首饰盒夹层发现一个微型摄像头,内存卡里是林月在实验室培育曼陀罗的画面,日期正是苏晴遇害前三天,画面中的林月眼神冰冷,动作娴熟,仿佛在进行一场邪恶的仪式。

警车载着林月驶入警局时,夜雨再次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车窗上,发出 “噼里啪啦” 的声响,仿佛是上天在为这一连串的罪恶而哭泣。审讯室里,心理学博士林月戴着珍珠耳钉,优雅地交叉双腿,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从容不迫的气质,仿佛她才是这场审讯的主导者。“赵岩是我病人,他总幻想自己在帮沈墨掩盖罪行。” 她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如毒蛇般阴冷,让人不寒而栗,“至于陆薇,她有严重的表演型人格障碍,那些指控不过是妄想。”

林深面沉如水,突然将一张 CT 片甩在桌上,发出 “啪” 的一声脆响。脑部扫描图上,赵岩的海马体区域有明显的电击损伤痕迹,就像一片被暴风雨侵袭过的土地。“电击疗法会导致短期记忆丧失和书写障碍,这就是他遗书笔迹不同的原因。” 他俯身逼近林月,眼神中燃烧着愤怒和正义的火焰,“而您实验室里的曼陀罗生物碱浓度,和苏晴胃里的成分完全匹配。”

话音未落,警局突然陷入一片黑暗,停电了。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林月的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仿佛在黑暗中绽放的一朵恶之花。当光明重新降临,审讯椅上只剩一枚破碎的珍珠耳钉,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通风管道口还残留着若有若无的曼陀罗香气,仿佛是恶魔离去的余韵。监控显示,停电的 37 秒内,有个穿着警服的身影进入审讯室,那人走路时微微跛脚 —— 与沈墨双胞胎弟弟沈风的特征一模一样。而此时,沈墨正在电视台首播慈善捐款,面对镜头潸然泪下:“愿逝者安息,我会用余生赎罪。” 那悲戚的表情,那真挚的话语,让人不禁心生怜悯,可谁又知道,这背后究竟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和罪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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