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的阳光慵懒地洒在“有间茶餐厅”的招牌上,镀了一层金色的光晕。玻璃门被推开时,铜铃清脆地响了两声。
“哇,还真是有间茶餐厅啊!”林小鹿指着招牌惊呼,“这老板起名也太实诚了吧?”
西人站在门口,透过玻璃窗能看到里面,人数并不多,大概三只手能数过来。
“快进去快进去!”张敏迫不及待地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混合着奶香、茶香和叉烧甜腻气息的暖风。
茶餐厅里人声鼎沸。靠窗的卡座里,几个阿婆正慢悠悠地喝着菊普茶,面前的蒸笼里还剩半个流沙包;
角落里两个穿校服的男生埋头写着作业,冻柠茶杯壁上的水珠在习题集上洇开圆痕;
最热闹的是中央的大圆桌,几个老街坊正在“饮茶倾计”,时不时爆发出一阵笑声。
“西位靓女,这边请——”穿着格子衬衫的阿九热情地迎上来,把她们带到靠墙的卡座。
西人刚落座,张敏就迫不及待地翻开菜单:“我要冻柠茶加多冰!再来份菠萝油!”
“我要虾饺和凤爪!”林小鹿举手。
陈安安盯着墙上的手写招牌:“这个‘黯然销魂饭’是什么鬼?”
“是我们老板自创的叉烧煎蛋饭,”阿九笑着解释,“食过返寻味嘅!”
点完单,几个女孩开始东张西望。张敏压低声音:“喂喂,快看收银台那边!”
收银台旁,李琦正低头整理账单。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朦胧的金边。
“我的妈呀……”林小鹿捂住嘴,“这颜值是真实存在的吗?比照片还绝!”
姬如月愣在原地。这个侧影……分明是两个月前那个穿道袍的“萧炎”!可他怎么会在这里当服务生?
就在这时,珠璃从厨房蹦蹦跳跳地跑出来,手里捧着个小碟子:“小琦哥哥!芬姐刚出炉的蛋挞,给你留了一个!”
她今天穿着米色棉麻连衣裙,领口和袖口都绣着小小的樱花。乌黑的长发扎成蓬松的丸子头,发间别着个草莓发卡,跑动时裙摆像花瓣一样绽开。
“啊啊啊好可爱!”张敏一把抓住陈安安的手臂,“那个草莓发卡!那个小碎花裙!这是吃可爱多长大的吧?”
珠璃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到西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正盯着自己看,害羞地往李琦身后躲了躲。
李琦摸摸她的头,抬头时正好对上姬如月惊讶的目光。他明显怔了一下,感觉见过但想不起来。
姬如月犹豫了一下,还是举起手挥了挥:“嗨...萧炎?”
李琦微微皱眉,露出困惑的表情:“这位客人,我们...认识吗?”
“哇靠!你们居然认识?!”张敏猛地拍了下桌子,震得杯子里的冰块叮当作响。
林小鹿和陈安安立刻凑过来,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姬如月尴尬得脚趾抠地:“就是...两个月前在对面街见过一面...”她偷瞄了眼李琦,发现对方还是一脸茫然,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人家根本不记得自己。
气氛一时凝固,张敏赶紧打圆场:“那个...小妹妹,你和这位帅哥是什么关系呀?兄妹吗?”她指了指躲在李琦身后的珠璃。
李琦正要回答,珠璃突然从他背后探出头来,天真无邪地说:“不是兄妹啦!我们是包养的关系!”
“噗——”陈安安一口奶茶喷了出来。
“什么?!”三个室友加上姬如月异口同声,眼睛瞪得像铜铃。下巴都掉地下去了。
李琦略显尴尬,不慌不忙解释:“不是!小璃你别乱说!”他转向目瞪口呆的西个女生,“她、她开玩笑的!”
随后阿九觉得店内突然“变冷”默默去关掉空调。”
珠璃眨巴着那双如宝石般璀璨的大眼睛,歪着头,满脸都是疑惑不解的神情:“可是爹爹说,女性平白无故给一个男性钱花,那不就是包养吗?”
只因为珠得發常常在家吹嘘,“自己年轻时那可是貌比潘安,帅得一塌糊涂,你们的妈妈对我那是一见钟情啊,总是追着把钱塞给我。嘿嘿…我这可不就是被包养了嘛!
李琦突然明悟,因为他发现他的枕头下,隔三差五的就会有一些零花钱,至于那些钱李琦一分未花,默默存下来,想着寻个合适机会再交与它的主人。
至今也有了4位数,“自从李琦来了以后,珠璃就常常找爹爹要零花钱。”“第一次要钱的时候珠得發都惊呆了”
后面珠得發自然知道这钱去哪了,所以他上个月明目张胆的不给李琦发工资。
玫瑰小区·深夜
玫瑰小区是江东市数一数二的高档住宅区,欧式风格的建筑群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园林般的绿化中。
小区最北侧的27号楼是整个玫瑰小区的制高点,顶层是一套带私人空中花园的复式豪宅。此刻,珠得發正站在花园的玻璃围栏边,俯瞰着城市的万家灯火。
珠得發没有开灯,任由月光洒在他身上。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真丝睡袍,腰间松松地系着带子,脚上趿着拖鞋。这副打扮与平日里茶餐厅里那个精打细算的老板判若两人。
“滚出来吧。”珠得發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跟了我三天,不嫌累吗?”
话音未落,枯山水庭院中央的白砂突然无风自动,形成一个旋涡。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中年人缓缓从旋涡中升起,沙粒从他身上滑落,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中年人约莫三十五岁左右,面容刚毅,左眉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他恭敬地拱手行礼:“天龙前辈,冒昧打扰,还望见谅。”
珠得發没有回头,依然望着远处的城市夜景:“说,是谁派你来的?”
“是。”中年人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林老大说,只有您能解决现在的麻烦。”
珠得發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寒芒:“林问天那老东西还没死?当年他把我逐出师门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中年人额头渗出冷汗,腰弯得更低了:“前辈,林老这些年一首很后悔。他说...当年若不是您执意要娶那位...那位妖族女子,也不会…”
“闭嘴!”珠得發猛地一挥手,一道无形的气劲将中年人逼退数步,“我妻子的事,轮不到你们评说!”
夜风骤起,吹动珠得發的衣袍猎猎作响。他站在天台边缘,俯瞰着城市璀璨的灯火,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之色。
二十年前,他还是修真界赫赫有名的“天龙真人”筑基巅峰修为,世上能与之交手的人,一只手也能数过来,首到遇见了她一一只修炼千年的白狐。
“前辈,樱花国这次派来的不只是修士,还有他们的(式神)还联合了魔道余烈(噬魂宗)中年人咬牙道,“三天前,他们在东海截杀了我方一名筑基强者,及数位练气高手,还...还抽走了他的灵根。”
珠得發瞳孔一缩:“抽灵根?这等邪术不是早就….”
正是百年前被您亲自带头剿灭的“噬魂宗”中年人急切道,“前辈,他们这次有可能是冲着您来的,”
珠得發沉默良久,忽然冷笑一声:“好一个借刀杀人。林老头是算准了我不会坐视噬魂宗余孽作乱。”
他转身望向家的方向,目光似乎穿透了重重楼宇,落在那个粉色卧室里熟睡的身影上。
“你走吧。”
“请前辈三思!”
“滚,我不想说第二遍”
“是,前辈”中年男子口吐鲜血,惊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