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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不是你偷腥?那会是谁?

深夜渐渐降临,门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

对方很矮,躺在床上假寐的林昭昭没能看清对方的长相。

她在心里吐槽,难不成对方是个侏儒兽人?

不然怎么连脑袋瓜都看不见?

一想到自己脖子上的红痕是对方添上,林昭昭忍不住嫌弃起来。

待对方轻手轻脚钻上轻薄的毛皮毯子时,林昭昭猛地一抓,大声呵斥,“不枉我守了半夜,我倒要看看是哪只有兽胆没兽心的毛贼!”

“竟然敢偷亲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当貂穿!”

林昭昭弄出的动静将屋里两个兽夫给惊醒,正在外头巡逻的兽士也打着火把冲进来。

其实怀里毛茸茸的触感让林昭昭心中有了兽选。

但她还是要一探对方的真容。

随着屋里亮起熹微的火光,怀里的毛茸茸还掩耳盗铃般将大尾巴把自己裹起来,生怕被发现。

林昭昭看清怀里的东西够,扔垃圾似的将怀里白花花的毛团扔地上,环臂睥睨。

狐狸摔了一屁股蹲,疼得他嗷嗷叫了两声。

然后摇身一变,化作半人形态,谄媚地爬到林昭昭跟前,“女妻您还没睡着呀?”

“我就说,怎么防住了那只坏黑豹,没能防住偷腥小贼!”

林昭昭拽住斛尧柔软的狐狸耳朵,“原来问题出在了我自己的窝里!”

“臭狐狸!偷腥偷到我头上来了!”

“偷腥?”斛尧眨了眨漂亮的狐狸眼,“偷偷爬女妻的床也算偷腥吗?”

斛尧的表情有些不对劲,看着挺茫然的。

林昭昭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吻痕,试探,“我都逮住你的狐狸尾巴了,还说不是你留的痕迹?”

斛尧视线上移,看清后立马做了否认,“我没有啊女妻,我才回来,刚刚爬床想和女妻贴贴,就被逮住了。”

不是斛尧,那会是谁?

这家伙难不成怕被罚,所以在撒谎。

虎啸却没有继续给斛尧辩解的机会,一巴掌给斛尧给拍出了几米远。

斛尧哪能受这种委屈,也来了脾气。

紧随着,一虎一狐前后跑屋外掐起了架。

屋里,宣穆一手捏着火把,另一只手伸向林昭昭,“女妻,夜里光线不好,扶着我走比较好。”

林昭昭收回思绪,将手塞进宣穆宽大且冰凉的掌心里,轻哼,“你倒是越来越上道。”

等二人出去时,已经不是虎狐之战了,而是虎狐隼狮之战。

四个兽夫丝毫不顾旁人的围观,势必要将其他人给弄死。

部落中央,巨大的躁动引来了昀崇。

他大摇大摆着走近,扬声调侃,“大半夜的,昭昭族长不睡觉,怎么有兴趣在这里进行兽夫之间的较量啊。”

“我可以加入吗?等我打赢他们,能不能取代他们的位置?”

林昭昭无视,而是示意宣穆,“我不想站,给我盘个位置坐。”

蛇尾就是方便,可以变换自如。

很快,一个蛇尾座椅就做好了,林昭昭漫不经心坐上去,百般无赖地望着兽夫们打架。

飞伊前几天和浑身是劲儿的黑豹打了一架,有些惨,身上的伤没好全。

首个被淘汰,耷拉着红艳艳的翅膀退了出去。

斛尧特点是小白脸,战斗力跟满身肌肉的虎啸和司宥比起来,弱得一批,所以是倒二。

很快,部落中央就只剩老虎和狮子对峙。

虎啸声和狮吼声相互碰撞,硝烟弥漫。

林昭昭倒也看热闹不嫌事儿,扬手,“既然都打到这个份儿上,那就比比看,谁更胜一筹!”

司宥擦掉嘴角的血渍,“女妻,光打架没有奖励,是不是缺了点兴致?”

虎啸赞同,“确实少了点意思,女妻您说,赢家会获得什么奖励?”

「书灵,我稍微宠幸一下我的兽夫,对剧情有影响不?」

理论上,身为女妻的宿主是可以宠幸兽夫的,但还是请宿主三思而后行,不要被情情爱爱影响。

「书灵,你思想太封建了,宠幸他们不是爱,是性在作祟。」

……

见书灵没在阻拦,林昭昭直接放出重磅炸弹,“当然,谁赢了,我就宠幸谁。”

“听好哦,是宠幸,不是暖床。”

当然,林昭昭不是贪性,而是放长线钓大鱼。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总在大半夜趁人之危,明的不来,居然来暗的。

绝对有猫腻。

对方既然偷偷在她身上留痕迹,那绝不是厌恶她。

除非那兽有病,厌恶到偷偷来亲她,恶心她。

所以“宠幸”不是性,是诱饵。

为的就是看看能不能把那只躲在暗处的坏家伙给引出来。

虎啸和司宥一听,打得更加激烈,声音震耳欲聋。

飞伊不甘心,托着残破的兽躯走过来。

他怕身上的血腥味污了林昭昭的鼻子,还特意隔着一段距离。

“女妻,我还能打。”

林昭昭瞥了眼不服输的飞伊,“你要是想死,我不拦你。”

“但是先说好,到时候要是缺胳膊少腿,别怪我嫌弃你,将你流放。”

飞伊张了张嘴,终究是收了心。

斛尧也顶着一张青青紫紫的脸凑过来,摇尾巴继续示好,“女妻,您看我都惨成这样了,就别罚我了吧。”

“什么时候回来了?”林昭昭有意套话。

斛尧嘿嘿笑,讨好般垂着林昭昭的腿,“才回来,就被女妻逮了个正着。”

“也是巧了,居然让我给赶上了,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绝对抽了他的皮!”

林昭昭倾身,捏住狐狸的下巴,“斛尧,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女妻,我是真不知道。”

斛尧并没有撒谎,指着一旁看戏看得出神的小鄂,“今日他值守,我们还在门口碰面了,女妻若不信可以问问他。”

谅这只臭狐狸也不敢。

所以到底是谁,半夜来偷腥?还悄无声息。

“不过女妻,我好像有点头绪……”

斛尧目光转上,和神情冰冷的宣穆对上视线,“那夜我喝多,起了好几次夜,碰到了宣穆。”

“他就站在女妻的房门前,是吧宣穆?”斛尧向宣穆确认。

“是。”宣穆垂眼,迎上林昭昭投来的打探目光,“但是我是在防那头黑豹。”

“女妻知道的,他跟着我们回来,就没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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