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凌泽予就顿住了。
机场?霍渊去机场干什么?
“什么时候?”凌泽予问。
姜一铭沉思片刻,伸出三根手指头。
“两天前!”
凌泽予:“……”真醉了。
“我让人送你回去,快别喝了,再喝你该出现幻觉了。”
说着,就要去扶姜一铭,可对方推开他的手,认真开口,“你不信我说的对不对!我说真的!”
凌泽予环住手臂,没好气道,“两天前霍渊跟我说在公司呢!你少在这里挑拨我俩的关系。”
“我能骗你吗!我去接我姐!看见了!我还能认错?”姜一铭显然责怪凌泽予不信任自己,又继续说,
“我看他的身边都没跟几个人,但是我敢发誓,我亲眼所见,一个陌生男子跟着霍渊上了车。”
“那有什么好惊讶的,上同一辆车很奇怪吗?”凌泽予也并不觉得有什么。
可对方接下来的话,就让凌泽予陷入沉默。
“上同一辆车不奇怪,可是开车的是霍渊那个男子坐在副驾驶,你觉得正常吗??”姜一铭见凌泽予没说话,不确定对方是信没信,他又说,
“我见副驾驶那男的年龄跟你差不多,我感觉……”
话还没说完就被凌泽予给瞪了回去,“不可能!”
姜一铭不说话了,抱着酒瓶嘟囔,“本来就是……”
姜一铭走后,凌泽予一个人坐在会所的沙发上,他打开手机翻看着霍渊给他发的消息,
霍渊说,这几日忙,等过两天来见他。
这是两日前,对方发的消息。
凌泽予没再想下去,收了手机,自己一个人回了凌家。
自从凌峰知道凌与晨的事之后,自责悔恨,别说穷养了,恨不得不把所有好东西都分给他俩。
凌与晨是个懂事的,是属于那种有什么事憋在心里,自己一个人扛的那种,凌泽予不是,他不开心,就让所有人跟着都不开心。
属于,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再加上凌峰说话属实不好听,以至于凌泽予现在回到家里还是时不时地拌两句嘴,但到底家人之间不再有误会嫌隙。
而凌与晨还是那副别扭的模样,明明喜欢凌泽予,却还是装作高冷不理人的模样。
凌泽予觉得好笑,但是也懒得搭理他,却也还是会时不时地问两句,说说话,了解一些他的情况。
中间又带着凌与晨去了医院复查,己经没啥大碍了,多休息就好了。
“谢谢医生。”凌泽予说完之后就带着凌与晨准备离开。
刚走到电梯口,就被叫住,有人拍了拍凌泽予的肩膀,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你的东西掉了。”
凌泽予回头一看,就对上一双冷褐色的双眸,对方戴着一副银框眼镜,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手里拿着一张检查报告。
凌泽予低头一看,果不其然,少了一张。
他接过之后道谢,“谢谢许医生。”
对方微顿,“你认识我?”
凌泽予指了指他的胸牌,“上面不是写着的吗?许泊言。”
“……”
“再说了,许医生难道忘了吗?之前有一次我肚子疼,还是许医生给我看的呢。”这话说的咬牙切齿。
他可是没忘,自己第一次装病,结果最后还是被拆穿了。
许泊言停顿几秒,随后开口,“装病不好。”
说完转身就走了。
“你认识啊?”一旁的凌与晨问。
凌泽予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了凌与晨,“自己拿着!这是你的东西!别待会又给弄丢了。”
说完才回答凌与晨的话,“不认识啊,只有几面之缘。”
走出医院之后,凌泽予给凌与晨拦了一辆车,“你自己先回去吧,我今天还有事,就不回去了。”
“你要去哪?”凌与晨狐疑问他。
“你管呢?”把凌与晨塞进车里,关上车门。
随后站在原地琢磨片刻,转身看向某个角落,招了招手,“十三你过来。”
十三:“……”不想。
“凌少爷,有什么事吗?”
凌泽予的目光又往其他地方看了看,“只有你一个人跟着我吗?”
十三:“是。”
“是这样,你帮我个忙,帮我把凌与晨送回去。”
“不行。”
凌泽予被十三拒绝,他抱着手,“为什么不行。”
“现在您身边只有我,要是我走了,你身边没人是绝对不行的。”
凌泽予:“……”
十三原本以为自己要多费一些口舌,可没想到对方首接就走了,也没说什么。
他松了一口气。
可接下来的事,就让十三整个人都不好了。
凌泽予此刻的心情并不好,那天霍渊就说过,过两天来找他,可是并没有。他也没给霍渊发消息,对方还是早上给他发过。
让他这几日别乱跑,等他忙完之后就找他。
又是这一套说辞。
凌泽予干脆没回,冷着一张脸。
结合姜一铭说的话,他还是生气了,在十三寸步不离地跟着自己,向那边汇报自己的一切,他更是生气。
凭什么,霍渊能无时无刻地察觉到自己在做什么,而他对于他的一切,却一无所知。
太不公平了。
曾经说好的什么都让他知道,不会让他找不到他的呢?
骗人,骗子。
凌泽予本想借酒消愁,可奈何总有人找茬,端着一杯酒过来找凌泽予喝酒。
“一个人啊?”
凌泽予冷眼瞥了对方一眼,从头打量到脚,虚伪的笑容,健硕的身材,一身上下全是名牌,十根手指头戴了八个黄金戒指。恨不得想告诉全世界的人,他多有钱似得。
不加掩饰的厌恶,“离我远点。”
对方显然不在意,递给凌泽予一张名片,“介绍一下,我叫尤鑫。”
凌泽予没有接,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上面的字,
原来某银行的行长啊,难怪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金钱的味道。
见凌泽予看了一眼,尤鑫自认为对方不会再冷漠对他,他笑着开口,“我看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酒,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我愿意当一个倾听者。”
“说不定我还能给你解决。”
凌泽予抱着手臂,略微仰头看他,脸上不加掩饰的嘲讽,
“你有病吧?咱们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