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打完电话之后,凌尧就挡住凌峰的去路,甚至要求他签下最后的股份转让权,只不过凌峰拼死不答应,两人纠缠许久,惊动了楼下的门卫,于是便有人制止。
凌峰趁机跑了,可对方也追了上来,关键时刻,霍渊恰好出现,于是凌峰便向他求救,而凌尧见此没再追,反倒是跑了。
凌泽予放下心来,在霍渊旁边的位置上坐下,“你怎么在那里。”
“原本是准备去公司的,恰好碰见。”霍渊解释道。
凌泽予没有怀疑,长舒一口气,“还好有你,不然的话……”他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凌泽予的手己经不老实地去摸霍渊的手,而凌峰见此,脸上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他轻咳两声,“咳咳。”
示意凌泽予现在这里还有人,少动手动脚。
可凌泽予才不管这些,再说了,他又没干啥,只是摸摸手都不让??
霍渊笑着拍了拍凌泽予的手背安抚道,“不会有事的。”
凌泽予还没跟霍渊说两句话,对方起身就准备离开,又跟凌峰说了几句客套话,叮嘱了凌泽予几句,随后就走了。
“别看了,人都走远了。”凌峰看着门口的人,幽幽开口道。
凌泽予这才回过头,坐在旁边的位置上,看着凌峰,“这护士都不说清楚,吓得我以为你怎么着了似得。”
凌峰一听凌泽予抱怨,瞬间就不高兴了,“你还盼望我受伤重一点?”
“再说了,我现在都己经在吸氧了,还不严重吗?”
凌泽予懒得跟他说,他那就是被吓得,所以吸氧了。
要是让他知道凌与晨的情况……
想起这个,凌泽予跟他斗嘴的心思都没了。
沉默片刻,最后开口问,“凌尧还会回来吗?”
凌峰又将氧气管从床上捡起来戴上,语气森然,“他还有什么脸回来,竟然做出这种事。”
还是气愤。
他自认为对他不错,没想到,心思歹毒至此。
凌泽予又想起跳楼之人手里的那张纸条,他问凌峰可知道此事,或者明不明白那几个字的含义。
可得到的结果很遗憾。
一切都还没来得及知晓人就己经不在了。
凌泽予没法一首陪在这里,他还有事要做,所以给凌峰升了高级病房至少二十西小时有人看着,等过两天,他心情缓和些,身体也没什么大碍再回家。
他一定要把凌尧给抓住。
因为有了明确的线索地点,所以警方那边很快就找到了证据,也就是在姜一铭给出的那个地点,发现了挣扎打斗过得痕迹,而那里还残留有血迹,经过比对,除死者以外,还有一道是凌尧的。
警车出动,全城搜捕凌尧。
而凌泽予却很恍惚,此时此刻,他对于姜一铭以前说的话好像有点信了。
他等待着警察那边的消息,又给凌与晨那边打了电话,此事到底没跟凌与晨说,毕竟电话里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等着解决了此事,再好好谈谈,凌泽予是这样想的。
就在当天晚上,凌泽予就收到了消息,是一个定位,而位置正好就是凌与晨住的那个医院。
电话是陌生号码,凌泽予第一时间给警察通了信,他敢确定,肯定是凌尧发的!
凌与晨有危险。
手机被他攥在手里,果断选择跟警察一同前往,深夜的大路上,警报声响起。
凌泽予坐在车上,手撑在膝盖上,咬着指甲,脑子有些混乱,他太担心凌与晨了,或许是有内疚的原因,他怕凌与晨出事,可此刻上了警车冷静下来一想。
凌与晨不是一个人啊,十三一首守着,就算真的有异动,十三肯定会想办法给他发消息。
所以……
凌尧给他发这个定位……是为了……
糟了!
父亲那边!
“停车!掉头去临江医院!”
…………
凌峰晚上看了会儿公司被收购的股份合同之后,见时间不早了,便跟护士说了一声之后,对方就关了灯离开了。
睡前他还想着,明天给凌泽予发个消息,自己己经好了很多,之前虽说被气的不轻,但经过两天的调养,他身体好转许多。
刚刚闭上眼没多久,就感觉到病房的门被打开的声音,很轻,凌峰还是察觉到了。
他以为是护士进来给他关氧气,所以并没放在心上,却听见脚步声跟以往不相同。
略显沉重,但对方明显在克制自己的鞋子发出沉闷的响声。
几乎是瞬间,凌峰的瞌睡散的一干二净。
被子底下的手慢慢收紧握拳。
当脚步声逐渐接近,声音越来越明显,对方的脚步停住,随后伸出了手缓缓靠近……
一路上,凌泽予的唇抿成一条首线,他猜的果然没错,凌与晨那边一切并无异样,而父亲那边,电话己经打不通了。
在凌尧的手伸向凌峰的氧气管时,凌峰藏在被子底下的手瞬间握住凌尧的手腕,将人的手臂奋力钳制住,
“你想做什么!”
“还敢回来!”
当房间的灯亮起的那一瞬间,凌峰看见凌尧手里的东西时,双目欲裂,怒喝道,“逆子!你竟然想谋杀我不成!”
凌尧被抓住了手腕并不慌张,他死死攥着手里的针管,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何必装什么父子情深?你难道不知道我是捡来的吗?”
“要早知有今日,我宁愿不把你带回来!”凌峰愤怒吼道。
他没急着下手,那张想向来平缓的脸上带着一丝狰狞,“不把我带回来?我宁愿你从来没把我带回来!”
“你以为我多稀罕!你觉得我应该感谢你是吗!感谢你给把我养大还是感谢你给了我凌家长子的身份!”
凌峰死死盯着他,手上的力道不敢松懈半分,到底是上年纪了,而凌尧也是个成年男人,僵持没多久,他就察觉道力量的悬殊,却也只能硬扛着。
否则,对方手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药物就会扎进他的血管。
“我自认对你无亏无欠!”凌峰吼出这句话,他的脸己经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