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溪苦笑着点点头,也举起酒杯:“好,喝!这世间的男人,这该死的命运,都见鬼去吧!”
两个女人一饮而尽,接着便开始谈起了男人,谈起了命运。雨燕醉醺醺地说:“你说咱们女人为什么就这么苦呢?为了男人,为了这所谓的名分,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得到了什么?”
蓝溪也摇摇晃晃地说:“就是啊,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咱们比一比,看谁更漂亮。”说着,两个女人便开始相互比起了漂亮,嘻嘻哈哈地笑成一团。
她们不知道的是,她们的这些话都被躲在暗处的庄嬷嬷听见了。庄嬷嬷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她悄悄地离开了,将这件事告诉了太子和赵子轩。
太子听了,眉头紧锁,他想起了小羽临终前对他说的话:“你做了皇帝,一定要放过驸马。”他心中隐隐觉得,这其中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天,皇上看戏,雨燕和蓝溪自编自演了一出黄梅戏《女驸马》。舞台上,蓝溪女扮男装,英俊潇洒,雨燕饰演的公主美丽动人,两人配合默契,将这出戏演绎得精彩绝伦。
戏到最后,却没有了结局。台下的大臣们纷纷议论起来,一个大臣站起来问道:“这出戏到最后,是家破人亡的悲剧,还是皆大欢喜的喜剧?”
蓝溪和雨燕跪在皇上面前,齐声说:“悲剧喜剧,但凭父皇一言而决。”
皇上看着她们,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光,他说:“那好,就让大臣们举手表决吧。”
结果,绝大多数大臣都认为应该成全他们,让这出戏有个圆满的结局。皇上却冷笑一声说:“好戏还在后面。”
一队卫士突然冲上舞台,抓住了蓝溪。一个太监宣读圣旨:“蓝溪女扮男装,考取状元,骗取公主,扰乱朝纲,罪大恶极,明日午时三刻,斩首示众。”
雨燕听了,瞪大了眼睛,愤怒地指责父皇:“父皇,你说话不算话,违背民意!”
皇帝却冷冷地说:“什么叫民意?符合朕的旨意就叫民意;和朕旨意相左的那不叫民意,叫违旨。”
就在这时,一首在台下痴呆呆地看戏的乔安挺身而出,他大声说:“我就是《女驸马》这出戏里的那个李公子。我与蓝溪情投意合,愿与她同生死。”
太子也为他们求情:“父皇,他们情深意重,还望父皇开恩。”
皇上却告诫太子:“做皇帝绝对不能心慈手软,该杀的就杀,该利用的就利用!”
天牢里,雨燕来看望蓝溪。两个女人坐在潮湿的地上,痛说女人的悲哀。
雨燕拉着蓝溪的手,哭着说:“蓝溪,我们女人的命运为什么就这么苦呢?我们为了爱情,为了自由,付出了这么多,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蓝溪眼中也闪烁着泪花,她说:“雨燕,别哭了。也许这就是我们的命吧。但我们不能就这样认命,我们要抗争。”
两个女人相互鼓励着,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
这天夜里,皇上驾崩了。临死前,他还抓着国师,声嘶力竭地发出生命的最后的哀鸣:“我要长生不老。”国师看着皇帝,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哀,他知道,皇帝终究还是没能摆脱对长生的执念。
太子继位了。众大臣齐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却惊慌失措,连连说:“废除万岁!废除万岁!”
大臣们都愣住了,赵子轩急忙上前说:“皇上,万岁废除不得。万岁是帝王的专用名词,是皇帝至高无上的权威象征。”
太子却激动地说:“万岁是个可怕的词儿。皇位坐久了,万岁听多了,就真的以为自己能万岁了。以为自己真万岁了,就想炼丹啦,求仙啦,这样自然就会亲小人远贤臣。万岁是专杀帝王的软刀子,帝王杀臣民用的是权力,臣民杀帝王用的就是万岁。朕不要万岁,起码现在不要。”
赵子轩趁机说:“今天是皇上登基大喜之日,是否将乔安和蓝溪赦免,以表皇恩浩荡?”
太子听了,突然阴沉下脸,冷冷地说:“杀无赦!”
蓝溪和乔安被绑在断头台上,他们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恐惧。蓝父赶来,他站在断头台上,大声说:“今日,我就为我的女儿和女婿举行婚礼!”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一对红烛,点燃后放在地上。然后,他拉着蓝溪和乔安的手,说:“孩子们,愿你们在黄泉路上也能相互陪伴,不离不弃。”
蓝溪和乔安相视一笑,他们紧紧地握住了对方的手。
就在这时,雨燕骑着马急驰而来。她指着太子,大声指责道:“难道你能忘记为你而死的小羽吗?你的人性呢?你的良心呢?”
太子翻动着奏章,突然,奏章上画着的一只木鸟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恍惚觉得木鸟动了,扇动着翅膀,像要飞起来。太子心中一动,他大声说:“传朕的旨意,赦免蓝溪和乔安!”
雨燕策马急驰,她的心中充满了焦急。午时三刻己到,她远远地就听到了监斩官的声音:“斩!”
雨燕大喝一声:“刀下留人!”同时,她从怀中掏出两根甘蔗,双剑飞出,打倒了刽子手。
新皇帝上朝了,他宣读了执政的第一项变革:“取消万岁,臣者见君应颂木鸟飞木鸟飞木鸟高高飞。凡喊万岁者,均以辱骂君王论处。凡奏章,第一页必须画上展翅高飞的木鸟。”
众大臣跪地齐呼:“木鸟飞木鸟飞木鸟高高飞。”
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有情人终于终成眷属。蓝溪和乔安,雨燕和赵子轩,他们结伴离开了皇宫。
蓝溪回头望着那座曾经让她痛苦又充满回忆的皇宫,感慨地说:“终于离开了,以后我们就可以过普通人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