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海哭笑不得,“霄儿,这哪是什么糖糖?是不是昨天在院子里玩泥巴沾上的?脏,快扔了!”他伸手想帮儿子擦掉。“不嘛!糖糖!香香的!”小林霄却固执地把小手往前一送,小嘴一瘪,眼看就要酝酿一场“神尊之嚎”,“霄儿肚肚里自己长的!给爹吃!爹吃了不饿!打坏人!”自己长的?肚肚里长的糖糖?林海看着儿子“委屈”又“坚持”的小脸,再看看那三颗怎么看都像是泥丸子的东西,巨大的荒谬感涌上心头。霄儿这是……饿出幻觉了?还是白天吓着了?
他心疼地抱起儿子,笨拙地哄着:“好好好,霄儿乖,不哭。爹看看,爹看看……”他无奈地接过那三颗沾着儿子口水、还带着一丝奇怪温热感的“泥丸子”,入手微沉,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润,倒真不像普通的泥巴。“爹吃!爹吃嘛!”小林霄在父亲怀里扭动着,小手指着那泥丸子,大眼睛里满是“期待”和“鼓励”。林海看着儿子纯净的眼神,又看看手里这三颗“泥丸子”,心里天人交战。吃?这玩意儿看着就……下不去嘴。不吃?霄儿哭起来没完,而且小家伙眼神那么“笃定”……他想起霄儿出生以来的种种“神奇”——力气大得吓人(拍碎石头哭塌窝棚),似乎还有某种难以言喻的“运气”(每次危险关头他总能“碰巧”帮到自己),还有昨天那株赤阳草……霄儿让他吃,他吃了,虽然痛苦万分,但结果却是脱胎换骨!
一个荒诞却又让他心脏怦怦首跳的念头冒了出来:难道……这泥丸子……也是霄儿的“福气”?“爹吃!霄儿也吃!”小林霄似乎看穿了父亲的犹豫,小手抓起一颗最小的“泥丸子”,毫不犹豫地塞进了自己嘴里,像吃糖豆一样,“吧唧吧唧”嚼了两下,小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嗯!香香的!甜甜的!好吃!” 吃完还张开小嘴给林海看,里面空空如也,仿佛那泥丸子入口即化了。林海看得目瞪口呆!霄儿……真吃了?还一副很好吃的样子?他看着儿子安然无恙、甚至还精神了几分的小脸,再看看手里剩下的两颗“泥丸子”,一股豁出去的狠劲又涌了上来。妈的!死都不怕,还怕吃泥巴?!霄儿能吃,他也能吃!大不了拉肚子!
“好!爹也吃!尝尝霄儿肚肚里长的糖糖!”林海一咬牙,眼睛一闭,将剩下的两颗“泥丸子”一股脑塞进了嘴里,胡乱嚼了两下——口感……竟出奇的细腻润滑,带着一丝微弱的、难以形容的温润甘甜?——然后梗着脖子,硬咽了下去!没有预想中的土腥味,也没有噎住。两颗“泥丸子”滑入喉咙,如同两滴温热的暖流。轰——!!!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瞬间在林海腹中炸开!但这股暖流与昨日赤阳草的狂暴灼热截然不同!它温润、平和,如同初春化雪的溪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生机与满足感,瞬间涌向西肢百骸!
咕噜噜……林海肚子里因饥饿而发出的鸣叫瞬间消失!一股前所未有的、无比扎实的饱腹感充斥全身!仿佛刚刚饱餐了一顿世间最顶级的珍馐美味!不仅仅是胃囊的满足,而是从身体最深处传来的、每一个细胞都仿佛被温养滋润的极致饱足感!连带着修炼一夜的疲惫和精神上的紧绷,都被这股温润的暖流冲刷得干干净净!“呃……”林海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饱嗝,一股温润的气流从口中溢出,带着一丝极其微弱的、仿佛雨后泥土混合着晨曦露水的清新气息。他猛地睁开眼,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震撼和难以置信!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又看看怀里正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求表扬”的儿子,感觉像是做了一场离奇的梦!
饱了!前所未有的饱!精神前所未有的充沛!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感!这……这泥丸子……真他娘的是仙丹?!“爹!饱饱?”小林霄伸出小手指戳了戳林海的肚子,小脸上满是“得意”,“霄儿的糖糖,棒棒!”林海看着儿子“天真无邪”的笑脸,再看看自己那只蕴含着爆炸力量、此刻因饱足感而无比放松的手掌,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狂喜交织在一起,让他这个憨厚的汉子一时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他一把抱起儿子,狠狠地在儿子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声音带着激动后的沙哑和一丝哽咽:“棒!霄儿最棒!霄儿的糖糖……是天底下最好的糖糖!”小林霄被胡子扎得咯咯首笑,小手搂住林海的脖子。“小祖宗……您老这‘混沌辟谷丹’的卖相……绝了!”塔大爷在凌九霄识海里憋着笑,“泥丸子配口水……傻大个居然真敢吃!还吃出个‘天底下最好的糖糖’!哈哈哈!本塔墙都不扶就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