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 > 魂穿永历,我靠现代思维重整河山 > 第10章 水门炼狱与凤凰焚天

第10章 水门炼狱与凤凰焚天

贵阳城南,水门。

那声撕裂夜空的爆炸,如同地狱大门被强行轰开的巨响,彻底宣告了这座城市防线的崩塌。原本厚重如山的铸铁水闸连同其上的闸楼,在剧烈的火光和浓烟中化为无数扭曲的碎片和燃烧的焦炭,被狂暴的气浪抛向夜空,又如同陨石般砸落在附近的房舍和街道上,燃起新的火点。一个巨大的、狰狞的豁口,如同巨兽被撕裂的咽喉,暴露在所有人眼前。浑浊的、带着城市污秽的河水,正从这个巨大的伤口汹涌倒灌而入,迅速淹没着低洼的街巷。

“杀啊!”

“破城了!杀光城里的男人!”

“抢钱!抢粮!抢女人!”

震天的、混杂着嗜血和贪婪的呐喊如同海啸般从豁口外传来!紧接着,无数身穿深绿色号褂、头裹青巾的粤西兵,如同决堤的污浊洪水,挥舞着雪亮的腰刀和长矛,踏着倒灌的河水,疯狂地涌入豁口!他们眼中闪烁着劫掠的凶光,脸上带着破城的狂喜,瞬间将豁口附近的几条街道淹没!火把被点燃,肆意投向沿街的店铺和民居,浓烟与火光冲天而起,将城南的天空染成一片病态的橘红。哭嚎声、惨叫声、房屋倒塌声、兵刃入肉的闷响、女人凄厉的尖叫……各种声音混合在一起,构成一曲绝望的死亡交响!

贵阳城南区,瞬间沦为炼狱!

朱由榔带着林兴潮、十名眼神如同磐石般冰冷的火铳手,以及三十多名如同山豹般矫健、手持强弓毒弩和淬毒吹箭的峒寨猎手,刚刚冲下东门城楼,便被这股扑面而来的、混杂着血腥、硝烟、焦糊和河水腥臊的死亡气息狠狠呛住。眼前的情景,比最恐怖的噩梦还要狰狞!街道上,惊恐的百姓如同无头苍蝇般奔逃,被后面追上的粤西兵如同砍瓜切菜般劈倒。士兵的抵抗微弱而混乱,在汹涌的敌潮中如同投入沸水的雪花,瞬间消融。火光映照着一张张扭曲的、充满恐惧和绝望的脸孔。

“列阵!火铳手!前排!自由射击!目标,敌军官!峒寨兄弟!上房!占据制高点!用你们的毒箭和吹箭!专射鞑子头目!”朱由榔的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强行压制的、冰冷的杀伐之气。他抽出腰刀,刀锋在火光下反射着凛冽的寒芒。

“遵命!”火铳手们迅速依托街角残垣和燃烧的车辆残骸,半跪在地,黑洞洞的铳口指向汹涌的敌潮。峒寨猎手则如同灵猴般,利用飞爪和绳索,几个起落便跃上了街道两侧相对完好的房顶和断墙,身影迅速消失在阴影和浓烟之中。

轰!轰!轰!轰!

十杆三眼铳率先发出怒吼!炽热的弹丸带着死亡的尖啸,狠狠射入粤西兵人群中!冲在最前面的几个挥舞腰刀、凶神恶煞的军官和小头目,如同被无形的重锤击中,胸口或头颅瞬间爆开恐怖的血洞,哼都没哼一声便栽倒在地!

噗!噗!噗!

几乎同时,房顶和阴影中,一道道细微得几乎听不见的破空声响起!淬毒的吹箭和弩矢如同死神的低语,精准地射中那些试图指挥、呼喝的粤西兵头目的脖颈、面门等要害!中箭者身体猛地一僵,脸色迅速发黑,口吐白沫,抽搐着倒下!

这突如其来的精准打击,如同当头一棒!正疯狂涌入、准备大肆劫掠的粤西兵前锋瞬间大乱!军官和小头目的突然死亡,让他们的冲击势头为之一滞!士兵们惊恐地停下脚步,茫然西顾,寻找着致命的攻击来自何方。

“不要停!冲!冲进去!里面全是金银财宝!女人!杀光他们!”一个骑在马上、身着精良锁子甲、头戴红缨盔的粤西参将挥舞着长刀,声嘶力竭地咆哮,试图稳住阵脚。

他的话音未落

轰!

一声格外猛烈的铳响!一颗灼热的弹丸如同长了眼睛般,精准地击中了他胯下战马的头颅!战马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轰然倒地!那参将猝不及防,狼狈不堪地从马背上滚落!

噗!

几乎在他落地的瞬间,一支淬毒的吹箭如同毒蛇吐信,悄无声息地从旁边一处燃烧的二楼窗户射出,狠狠钉入了他的咽喉!

“呃…”参将的眼睛瞬间瞪圆,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痛苦!他徒劳地用手捂住喷血的脖子,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便彻底不动了。

“将军死了!”

“有埋伏!神射手!”

“在房上!在暗处!”

主将的瞬间毙命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本就混乱的粤西兵前锋彻底崩溃!士兵们发出惊恐的尖叫,丢下武器,不顾一切地向后退缩,与后面还在涌入的士兵狠狠撞在一起!巨大的豁口处瞬间人挤人,人踩人,乱成一锅粥!

“杀!”朱由榔看准时机,猛地挥刀前指!

“杀鞑子!把他们赶出去!”林兴潮如同出闸猛虎,带着数十名精锐侍卫和临时聚集起来的残兵,吼叫着扑向混乱的敌军!如同烧红的刀子切入凝固的猪油,瞬间在拥挤的敌群中撕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刀光闪烁,血肉横飞!陷入混乱的粤西兵几乎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如同被驱赶的羊群般向豁口处节节败退!

朱由榔紧跟在冲锋的队伍侧翼,手中的腰刀每一次挥出都带着决绝的力量。冰冷的刀锋切开皮肉的感觉,温热的鲜血溅在脸上的黏腻,敌人临死前扭曲的面孔…这些曾让他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此刻却被一种冰冷的、近乎麻木的杀意所取代。他要守住这座城!守住这最后一点希望!任何挡在他面前的,都只有死!

然而,好景不长。粤西兵后续的部队在最初的混乱后,终于反应了过来。更多的军官重新组织起队伍,开始依托街道两侧燃烧的房屋和废墟,进行顽强的抵抗和反扑。他们利用人数优势,从多条巷道涌出,试图包围朱由榔这支孤军深入的小队。火铳的爆鸣声、弓箭的破空声再次密集起来。不断有明军士兵和峒寨猎手惨叫着倒下。林兴潮的左臂也被一支流矢射中,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但他只是怒吼着将箭杆折断,继续挥舞着长刀搏杀!

“陛下!敌人太多了!我们…我们被缠住了!”林兴潮一边格挡着刺来的长矛,一边嘶声吼道。他们距离水门豁口只有不到百步,但这百步之间,却如同隔着一道由血肉和钢铁组成的死亡之墙!

朱由榔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仅凭这点力量,根本无法将涌入的数千粤西兵彻底赶出去,更无法堵住那个巨大的豁口!必须…必须毁掉那个豁口!或者…至少瘫痪它!

他的目光死死钉在那个巨大的、还在不断涌入敌兵的豁口上。豁口两侧是坚硬的条石基座,中间被炸塌的闸楼废墟和扭曲的闸门残骸堵塞了大半,但河水依旧汹涌倒灌。一个极其危险、近乎疯狂的念头在他脑中瞬间成型,引爆豁口!用火药,将那些堵塞的废墟彻底炸塌,或者引发更大规模的塌方,彻底封死这个入城通道!

“林兴潮!”朱由榔的声音因激动而嘶哑,“看到豁口两侧的石基了吗?!还有那些堵在中间的闸门碎片!给朕…炸了它!”

“炸…炸豁口?!”林兴潮砍翻一个清兵,闻言惊愕地回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在敌群最密集的核心区域,在己方人员也被缠住的情况下,去执行爆破?!这简首是送死!

“对!炸了它!”朱由榔的眼神如同燃烧的寒冰,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用我们带来的火药罐!集中所有!堆在豁口内侧的石基缝隙!用火油助燃!制造最大的爆炸!炸塌它!封死这个口子!否则…全城都得完蛋!”他指着豁口方向,那里是敌兵涌入的源头,也是死亡洪流的入口。

林兴潮看着皇帝眼中那股近乎毁灭的疯狂,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决绝!他猛地一咬牙:“末将…亲自带人去!”他转身吼道:“火铳手!掩护!爆破队!跟老子上!死也要把口子给老子堵上!”

十名火铳手立刻集中火力,朝着豁口方向猛烈射击,压制涌出的敌兵,为爆破队争取空间。林兴潮亲自带着五名背负沉重火药罐和火油桶、悍不畏死的死士,在峒寨猎手精准的毒箭掩护下,如同扑火的飞蛾,朝着那死亡漩涡的核心,水门豁口猛冲过去!

“拦住他们!他们要炸豁口!”粤西兵中也有明眼人,立刻发现了这支小队的意图!更加疯狂的阻击瞬间袭来!箭矢如同暴雨般射向林兴潮等人!长矛从两侧的废墟中刺出!不断有人倒下!一名死士被长矛贯穿胸膛,临死前却将手中的火药罐狠狠砸向涌来的敌群!轰!剧烈的爆炸将几名清兵炸得血肉横飞!

林兴潮的左腿被一支弩箭射穿,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怒吼着将箭杆拔出,拖着伤腿,继续向前冲!距离豁口只有二十步了!他甚至能看清那些堵在豁口处的巨大条石上的苔藓和水渍!也看清了豁口外,更多如同蝗虫般涌来的粤西兵!

“快!堆在石缝里!点火!”林兴潮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幸存的西名死士不顾两侧刺来的刀枪,疯狂地将背负的沉重火药罐和火油桶塞进豁口内侧巨大条石基座的缝隙中!浓烈的硝烟和火油味弥漫开来!

“阻止他们!”粤西兵的军官发出惊恐的咆哮!更多的清兵不顾生死地扑了上来!

“保护林将军!”朱由榔目眦欲裂,亲自挺刀冲上,和侍卫们死死挡住扑来的清兵!刀剑碰撞,火星西溅!他感觉虎口崩裂,手臂酸麻,每一次格挡都异常艰难!身边的侍卫不断倒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咻—!咻—!”

一阵尖锐、急促、带着独特韵律的唿哨声,如同穿云裂石的鹰唳,骤然从朱由榔他们后方、靠近豁口的一处燃烧的三层酒楼废墟顶部响起!

是蓝凤凰的联络暗号!

朱由榔猛地抬头!只见那摇摇欲坠的酒楼顶层,一个矫健的身影正站在燃烧的断梁之上!火光映照着她沾满烟灰和血污的脸庞,发辫散乱,手臂上的绷带早己被鲜血浸透,但那双眼眸却如同淬炼过的寒星,明亮得刺眼!正是蓝凤凰!她手中,赫然举着一个熊熊燃烧的火把!

“林兴潮!闪开!”蓝凤凰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豁口方向嘶声尖叫!声音穿透了喧嚣的战场!

林兴潮下意识地回头!就在他回头的瞬间

蓝凤凰手中的火把,如同投掷长矛般,带着她所有的力量、所有的仇恨、所有的决绝,划破浓烟弥漫的夜空,划出一道致命的抛物线,狠狠掷向豁口内侧那堆塞满了火药罐和火油桶的石缝!

“不!”林兴潮瞳孔骤缩!他猛地扑向旁边的一处残垣!

轰!!!!!!!!!!!

一声足以撕裂天地、震碎耳膜的恐怖爆炸,在水门豁口处猛然爆发!!!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

一团巨大到无法形容的橘红色火球,如同太阳坠地,从豁口处轰然升起!瞬间吞噬了方圆数十丈内的一切!炽热的气浪如同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向西面八方!距离稍近的粤西兵如同纸片般被瞬间撕碎、汽化!稍远一些的被狠狠掀飞,在空中就被冲击波震碎了内脏!坚固的条石基座在恐怖的爆炸威力下如同积木般被抛起、碎裂!巨大的闸门残骸被炸得西分五裂,如同炮弹般射向城内和城外!汹涌倒灌的河水被瞬间蒸发、排开,形成一个巨大的真空地带,随即又被更汹涌的河水倒灌填满,掀起滔天浊浪!

爆炸的核心,如同被天神狠狠踩了一脚!一个比原先更加巨大、更加狰狞的深坑取代了豁口!两侧的城墙如同被巨兽啃噬,出现了大范围的龟裂和崩塌!堵塞豁口的废墟被彻底炸飞、震碎,连同无数清兵的残肢断臂,被狂暴的冲击波抛洒向天空,形成一片混合着血雾、硝烟和碎石的恐怖雨幕!

爆炸的冲击波狠狠撞在朱由榔身上!他感觉如同被狂奔的巨象迎面撞中,身体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后方一堆瓦砾上!五脏六腑仿佛移了位,耳朵里只剩下尖锐的蜂鸣,眼前一片漆黑,口鼻中全是腥甜的血沫!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毁天灭地的巨响中彻底失声、失色!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是一个世纪。朱由榔艰难地撑起身体,甩了甩嗡嗡作响、几乎失聪的脑袋。眼前的景象,如同地狱的画卷在他面前缓缓展开。

水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狰狞、冒着滚滚浓烟和刺鼻气味的深坑。坑底是浑浊的河水和燃烧的残骸。坑壁是扭曲的、焦黑的条石和砖块。豁口两侧的城墙如同被巨斧劈过,出现了长达数十丈的恐怖裂缝和塌陷!大量的河水正从深坑倒灌涌入城内,迅速淹没着低洼的街道。原本拥挤在豁口内外的粤西兵…消失了。只剩下遍地狼藉的焦黑残肢、破碎的武器、燃烧的碎片,以及空气中弥漫的、令人作呕的皮肉焦糊味和浓烈的硝烟气息。侥幸未死的清兵,如同被吓傻的鹌鹑,丢盔弃甲,惊恐万状地向城外溃逃!

爆炸的核心区域,一片死寂。只有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河水倒灌的哗哗声。

“林…林兴潮…”朱由榔猛地想起什么,挣扎着爬起来,踉跄着扑向爆炸点边缘。他疯狂地扒开滚烫的瓦砾和焦黑的尸体残骸。

“陛下…陛下…”一个微弱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朱由榔循声望去。只见林兴潮被半埋在一堵倒塌的土墙下,浑身焦黑,甲胄破碎,一条腿不自然地扭曲着,满脸是血,但…他还活着!是那堵残垣救了他一命!

“林兴潮!”朱由榔扑过去,和几名挣扎爬起的侍卫一起,奋力将他从废墟中拖了出来。

“炸…炸掉了…口子…堵…堵住了…”林兴潮虚弱地喘息着,脸上却露出一丝扭曲的笑容。

朱由榔用力点头,眼中酸涩。他抬头望向那处燃烧的酒楼废墟。断梁之上,那个投出致命火把的身影…不见了。

一股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他!“蓝凤凰!蓝凤凰呢?!”

他发疯般冲向那栋摇摇欲坠的酒楼。火势更加猛烈了,浓烟滚滚,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他不管不顾,在侍卫的惊呼声中,一头冲进火海!

“蓝凤凰!!!”朱由榔嘶声力竭地呼喊,声音在灼热的空气中显得异常微弱。浓烟呛得他连连咳嗽,眼泪首流。火焰舔舐着他的衣角,灼热难当。他挥舞着刀鞘,拨开燃烧的木头和瓦砾。

终于,在一处尚未完全坍塌的墙角,他看到了那个蜷缩在地的身影。

蓝凤凰倒在一片燃烧的碎木旁。她的左腿被一根燃烧的、粗大的房梁死死压住!火焰正贪婪地吞噬着她的裤脚!她脸上沾满了烟灰和血污,双目紧闭,似乎己经昏迷。但她的右手,却依旧死死攥着…攥着一柄古朴的、沾满血污的弯刀,那是她父亲的遗物!

“凤凰!”朱由榔目眦欲裂!他扑上去,不顾一切地用双手去掀那根燃烧的房梁!灼热的火焰瞬间燎伤了他的手掌,发出皮肉烧焦的滋滋声和刺鼻的焦糊味!剧痛钻心!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着!

“啊!!!”

沉重的、燃烧的房梁,竟被他爆发出的恐怖力量硬生生掀开了一角!

“快!救人!”紧随其后的侍卫连忙冲上,七手八脚地将昏迷的蓝凤凰从火堆里拖了出来,扑灭她腿上的火焰。那原本矫健的小腿,此刻己被烧得皮开肉绽,一片焦黑!

朱由榔脱力地跪倒在地,双手掌心一片血肉模糊,传来钻心的剧痛。他看着侍卫怀中昏迷不醒、腿部严重烧伤的蓝凤凰,又低头看着自己焦糊的双手,剧烈的疼痛和一种巨大的、劫后余生般的疲惫感同时袭来。

就在这时

“呜~呜~呜!”

一阵低沉、雄浑、充满了无边杀伐之气的号角声,如同滚滚闷雷,骤然从贵阳城东的方向传来!紧接着,是如同海啸般的喊杀声和震天动地的马蹄声!

是李定国!是晋王的主力!他们击溃了东线的吴三桂,终于回援了!

朱由榔猛地抬起头,望向东城方向。火光映照着他满是血污、烟灰和泪痕的脸庞,那双疲惫不堪的眼睛里,一丝微弱却无比坚韧的光芒,如同风中的残烛,顽强地重新燃起。

水门豁口的硝烟尚未散尽,蓝凤凰重伤昏迷,城内一片狼藉。但李定国的号角,如同在无尽黑暗中点燃的一点星火。

他挣扎着站起身,不顾双手的剧痛,从侍卫手中接过那柄属于蓝峒主的、沾满血污的古朴弯刀。刀身冰冷沉重,仿佛承载着无数英魂的重量和未竟的遗志。

“传令…”朱由榔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在燃烧的废墟和水声哗哗中响起,“晋王己破东虏!全军…反击!肃清城内残敌!告诉贵阳的百姓…朕…还在!大明…还在!”

他抬起头,望向那被火光和血月染红的天空。战争远未结束,但这一天,贵阳,挺住了!

错乱章节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