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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文明星火

林自强没有解释太多。他用炭笔在门板上,用力写下两个歪歪扭扭、却异常清晰的符号:

林。 强。

“这是我们红草堡的根!林,是庇护我们的大树!强,是我们活下去的唯一道路!”他指着第一个字,“这是‘林’,树林的林,也是我们林家的林。”又指向第二个,“这是‘强’,强大的强!变强,才能活着!”

他的话语简单首接,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生存,就是最好的老师。

接着,他又写下:

一、二、三…

十、百、千…

“这是数!”林自强的声音沉稳,“记住它!明天狩猎,每人负责清点自己区域的猎物!李三娘,你负责统计总数!彭老,你熔了多少铁水,用了多少炭,要心中有数!小树,你们童子军负责的陷阱,抓到了几只田鼠,也要报数!”

生存的需求,瞬间赋予了这些冰冷符号以生命的意义。李三娘眼神一亮,她管理后勤,最清楚一团乱麻的苦楚,立刻拿起一根小木棍,在地上笨拙地模仿着那些数字。彭老铁匠浑浊的眼睛盯着门板,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划动。小树和孩子们更是兴奋,争抢着在地上写写画画。

林自强又写下几个简单的字:

人。 口。 粮。 兽。 墙。 箭。

每一个字,都对应着他们生存最核心的要素。人口要清点,粮食要计量,蛮兽要警惕,围墙要坚固,箭矢要充足!

教学的过程异常缓慢而艰难。很多人握惯了刀斧锄头的手,拿起小木棍如同拿着烧红的铁条,写出的字歪歪扭扭如同鬼画符。但没有人嘲笑。篝火映照下,一张张饱经风霜、布满皱纹或稚气未脱的脸上,都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专注和一丝微弱的光亮。连三婆都眯着昏花的老眼,颤巍巍地在地上划拉着“粮”字。

李三娘学得最快,也最用心。她不仅记字,更在思考。当林自强写下“粮十,人五,日食二”这样简单的算式,并解释其含义时,她眼中爆发出惊人的神采。

“强哥儿!我明白了!”她激动地指着地上的算式,“就像…就像你那‘面板’!只不过我们是写在墙上,记在心里!有了这个,我们就能知道存粮够吃几天!知道下次该去哪里打猎才够!知道要多少人手才能守住一段墙!”

林自强心中一震,看向李三娘的目光充满了赞赏!这个女人的悟性和大局观,远超他的预期!她竟然能如此迅速地理解数据化管理的重要性,甚至隐隐触及了面板“量化”的本质!

“没错!”林自强重重点头,声音带着鼓舞,“识了字,懂了数,我们就不再是蒙着眼睛乱撞!就能看得更远,想得更清!这,也是力量!”

小树则对林自强偶尔讲起的、夹杂在识字中的故事更感兴趣。那些关于“赤焰军”如何以弱胜强、依靠陷阱和计谋击溃强大敌人的片段,那些关于“地道战”、“麻雀战”的零星描述,都像种子一样埋进了少年热血的心中。他缠着林自强问东问西,眼中闪烁着对智慧力量的憧憬。

夜渐深。篝火的光芒在加固的堡垒院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墙外,是危机西伏的无边黑暗与隐隐传来的兽吼。墙内,三十几口人围坐火旁,炭笔划过泥地的沙沙声、低低的诵读声、孩子们兴奋的讨论声交织在一起。

林自强看着门板上那些歪扭却努力的字迹,看着族人眼中那点微弱却真实不灭的光亮,看着面板上随着众人学习思考而极其缓慢、却持续跳动的【飞镖】、【太极拳】熟练度(教学相长效果持续),一股沉甸甸的暖流在心中涌动。

这不仅仅是识字算数。这是在蛮荒的废墟之上,在血腥的生存夹缝之中,点燃的文明星火。是让这群被世界遗忘的“蝼蚁”,开始尝试着抬起头,用知识和智慧,去丈量、去理解、去对抗这个残酷世界的微光。

他拿起炭笔,在门板最上方,用力写下两个新的字:

希。 望。

“记住它们。”林自强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活下去,就有希望。变强,就有希望。识字明理,看得更远,希望…就更大!”

篝火噼啪,映照着门板上的字迹,也映照着每一张仰起的、在黑暗中努力寻找光明的脸庞。

夜空中,铜鼎山深处,那声带着金属质感的、令人心悸的兽吼,似乎比往日更加清晰,也更加…接近了。

铜鼎山的轮廓在晚霞中染上铁锈般的暗红,如同蛰伏的巨兽脊梁。加固后的“红草堡”内,却升腾起与肃杀山林截然不同的烟火气。肉汤在破缸里咕嘟作响,混杂着新伐木料的清香和泥土的潮气。围墙下,几个老人正用燧石费力地打磨着新削好的骨箭镞,石片刮擦骨头的沙沙声单调而持久。童子军的少年们在角落的空地上,两两一组,笨拙地练习着林自强教的“抱摔”技巧,汗水顺着他们尚显稚嫩的脸颊滚落,在地上砸出深色的小点。

林自强站在新垒起的瞭望台上——这只是一截加高的木桩平台,勉强能俯瞰堡垒内部和外围一小片区域。他目光扫过下方,看着这方寸之地里顽强滋生的生机,感受着体内因众人劳作、修炼而持续传来的、涓涓细流般的暖意反哺(教学相长)。

【锻皮境·牛皮阶(初成)进度:5.8%】

【太极拳(劣)熟练度:3.8/100】

【飞镖熟练度:22.3/100】

冰冷的数字在跳动,如同生命的脉搏。他活动了一下因白日夯墙而酸胀的肩膀,牛皮阶初成带来的坚韧感抵消了大部分疲惫。就在这时,一阵压抑的争吵声混杂着孩童的哭闹,从堡垒一角传来,打破了黄昏的宁静。

林自强眉头微皱,循声望去。声音来自蔡姓妇人暂时栖身的半间土屋。门板被粗暴地拉开,蔡家那位以捕捉田鼠闻名的蔡寡妇,正死死拽着一个约莫十七八岁、面黄肌瘦的彭姓少年,少年手里还拎着一只刚剥了皮、血淋淋的田鼠。

“放开我!这是我抓的!”彭姓少年梗着脖子,眼睛赤红,像头被激怒的小兽。他叫彭石头,是彭家仅存的两个少年之一,性格孤僻执拗。

“呸!这鼠洞明明是我先发现的!就在我家灶台底下!你个小崽子趁我出去找水,跑来偷摘果子!”蔡寡妇声音尖利,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少年脸上,“你彭家就剩这点偷鸡摸狗的本事了?难怪男人都死绝了!”

“你胡说!”彭石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挣脱蔡寡妇的手,另一只手竟下意识摸向腰间那把生锈的柴刀!眼中凶光闪烁!

周围几个老人和妇人被惊动,纷纷围拢过来,却没人敢上前。彭蔡两家宿怨己久,为了一口吃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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