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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岁月静好

双喜临门后的日子,像被蜜糖浸润过的海风,温柔又绵长。京城的学士府里,镜像人偶把会宾楼的生意经带进了内宅,教福晋用海岛特产研制新式点心,还把谢昭辞改良的灌溉术教给府里的园丁,不出半年,学士府的花园里竟长出了能西季开花的奇异品种。福尔泰下朝后,总爱带着书卷陪她在花架下消磨时光,偶尔抬头对视,眼底皆是藏不住的笑意。

而海岛上,小燕子和谢昭辞的生活愈发闲适。谢昭辞将沉船里的古籍整理成册,在竹林深处办起了学堂,教岛上的孩子们读书识字。小燕子则带着系统开发的"美食图鉴",每天变着花样研究新菜谱。当她把用灵稻酿的米酒寄到京城时,镜像人偶回信说,连皇阿玛尝了都赞不绝口,还下旨要将海岛米酒纳入贡品。

一日清晨,系统突然发出提示:【检测到双生宿主同步触发"新生命"事件】。小燕子捧着还冒着热气的海鲜粥,差点摔了碗——京城的镜像人偶有了身孕,海岛上的她也同时感到了身体的变化。两个"小燕子"通过系统视频连线,对着对方隆起的小腹又哭又笑。

"以后咱们的孩子就是同一天出生的龙凤胎!"镜像人偶摸着肚子说。小燕子用力点头,转头冲正在熬安胎汤的谢昭辞喊:"昭辞,快把海岛的补身方子传给福晋!"谢昭辞无奈又宠溺地摇头,指尖凝出一道光符,将精心整理的食谱送往京城。

生产那日,海岛上的天空飘着七彩云霞,京城的学士府里则落下吉祥的细雨。系统兴奋地来回播报:"京城诞下小公子!海岛诞下小千金!"小燕子抱着软糯的女儿,看着系统投影里粉雕玉琢的男孩,笑着对谢昭辞说:"你看,咱们两家凑成了'好'字!"

孩子们渐渐长大,海岛上的小女儿继承了母亲的灵动,总爱缠着谢昭辞学御剑(其实是踩着改良版的竹筏在海面滑行);京城的小公子则像极了父亲,温润如玉却又带着几分洒脱,跟着"假小燕子"把会宾楼开到了江南。每年生辰,两家人都会通过系统搭建的"时空镜"相聚,孩子们在镜中嬉笑追逐,大人们则举杯共饮,诉说着岁月静好。

春日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学士府书房,福尔泰着儿子的满月长命锁,忽觉往事如潮水般涌来。前世那些辗转反侧的夜晚,他总在永琪与小燕子打闹的笑声里,将未说出口的情愫深埋心底。首到被迫和亲那日,他望着赛娅与小燕子相似的明媚笑容,才知命运早己开了个玩笑。而如今怀中的幼子正牙牙学语,书房外传来镜像人偶指挥厨子做海岛椰子糕的笑闹声,恍惚间竟像是做了一场冗长的梦。

海岛上,谢昭辞将女儿举过头顶,看着她咯咯笑着去抓海鸥,眼角眉梢尽是温柔。他永远记得初见时小燕子抱着烤串的模样,那样鲜活的生命力,将他从世家公子的桎梏中彻底解放。此刻系统突然弹出京城画面,他与福尔泰的目光穿越时空交汇,两个男人心照不宣地勾起唇角——有些错过,或许正是命运最好的成全。

紫禁城的夜依旧森严,永琪望着后院里争奇斗艳的妻妾们,陈知画捧着诗书柔声道“王爷歇了吧”,索措罗欣荣举着新绣的香囊娇嗔“王爷看看奴工的手艺”,西林觉罗氏则冷眼看着这场闹剧。他下意识摸向胸口,那里本该藏着小燕子送的布偶,如今只剩一块冰凉的玉佩。月光爬上宫墙时,他总会想起那个在围场纵马的姑娘,只是再回不去了。

隔年秋猎,永琪在行宫遇见带着妻儿回京省亲的福尔泰。昔日好友怀中的孩子正揪着镜像人偶的发辫,一家人和乐融融的模样刺痛了他的眼。更让他心绪翻涌的是,福尔泰身旁的女子,眉眼间竟与记忆中的小燕子有七分相似。当两个孩子在草地上追逐着蝴蝶跑远,永琪听见自己沙哑着开口:“她...她过得好吗?”

福尔泰望着远处嬉笑的妻儿,声音平静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坚定:“她在碧海蓝天间,种着灵稻,烤着鲜鱼,有真心待她的人。”他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块夜光石,那是小燕子托镜像人偶送来的生辰礼,“她说,这是海岛上的月亮。”

与此同时,海岛上的小燕子正缠着谢昭辞教女儿舞剑。五岁的小丫头有模有样地挥着木剑,突然指着系统投影里的永琪奶声奶气问:“阿爹,那个愁眉苦脸的叔叔是谁呀?”谢昭辞将女儿抱坐在膝头,轻声道:“是一位...错过了星星,却没抓住月亮的人。”

次年上元节,系统用积分兑换了跨时空灯会。京城的学士府、海岛的沙滩、紫禁城的御花园,三处花灯同时亮起。永琪站在高处,看着福尔泰一家在灯市猜灯谜,镜像人偶耍赖要丈夫抱起来摘最高处的兔子灯;又瞥见海岛上的谢昭辞正为小燕子簪上亲手做的贝壳花灯,两人的女儿举着烟花在沙滩上奔跑,笑声穿过屏幕落在他耳畔。

他终于明白,有些缘分早在岔路口就己注定。当福尔康与和嘉公主也加入这场隔空聚会,五人望着两处截然不同却同样幸福的场景相视一笑。紫禁城的烟火腾空而起时,永琪听见身后传来陈知画等人的呼唤,却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夜光石——那是他与小燕子最后的关联,也是命运给他的答案。

而在千里之外的海岛上,小燕子咬着谢昭辞喂来的元宵,突然对着系统喊道:“喂!下次让那边的我带京城的桂花蜜来!”谢昭辞笑着擦去她嘴角的甜浆,两个孩子在一旁闹着要骑马。月光下,两个时空的人生各自圆满,而所有的遗憾与错过,都在岁月的长河里,酿成了最醇厚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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