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会宾楼的生意愈发红火。小燕子每日清晨都要亲自去后厨巡视,监督新糕点的研制。这日她刚尝了口新做的桃花酥,便眯起眼睛笑得灿烂:“柳红姐,这次的点心定能大卖!酥皮又薄又脆,内馅还带着桃花的清香!”
谢砚辞倚在门框上,看着她嘴角沾着的酥屑,眼中满是宠溺。自从和珅倒台、皇后被禁足,朝堂风波渐渐平息,他也将天机阁事务逐渐交托给得力手下,更多时间陪着小燕子经营会宾楼,享受这人间烟火。
午后,小燕子抱着二胡坐在二楼窗边,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一抹熟悉的素色身影映入眼帘。她猛地起身,探出头去,果然看见金锁正挎着竹篮,往城外方向走去。金锁清瘦了许多,头发简单地挽成发髻,却透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平静。
小燕子二话不说,抓着裙摆就往楼下跑。谢砚辞见状,快步跟上。两人在街角拦住金锁时,她先是一愣,随即露出温和的笑容:“小燕子,谢公子。”
“金锁,你......”小燕子看着她朴素的衣着,话到嘴边又咽下。
金锁轻轻摇头,“我在城郊的尼姑庵过得很好。今日是去采些草药,庵里有位小师父病了。”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小燕子身后的谢砚辞身上,“多谢谢公子这些日子的照应。”
谢砚辞微微颔首,并未多言。小燕子却突然拉住金锁的手,“走,去会宾楼坐坐!我让柳红姐做你最爱吃的桂花糕!”
金锁有些犹豫,“我......”
“别推辞了!”小燕子不由分说地拽着她往回走,“就当是看看老朋友,吃完糕点再走!”
会宾楼里,柳红和柳青见到金锁,也是又惊又喜。柳红立刻去厨房忙活,不一会儿,一桌精致的点心就摆上了桌。小燕子一边往金锁碗里夹着糕点,一边叽叽喳喳地说着这些日子会宾楼的趣事。
“对了!”小燕子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布包,“这是我让砚辞准备的,你拿着。里面有些银子和药材,若是庵里缺什么,尽管说!”
金锁看着布包,眼眶微微泛红。她握住小燕子的手,“小燕子,谢谢你。曾经我被仇恨蒙蔽双眼,差点酿成大祸......”
“过去的事就别提了!”小燕子打断她,“只要你现在过得好就行!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谢砚辞坐在一旁,静静看着她们叙旧,嘴角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窗外阳光正好,洒在西人身上,温暖而惬意。
夕阳西下时,金锁起身告辞。小燕子和谢砚辞一首将她送到城门口。临别前,金锁深深看了眼小燕子,“小燕子,真羡慕你,能活得这般自在。”
小燕子笑着挽住谢砚辞的胳膊,“只要心是自由的,在哪儿都能活得自在!你也是,别总闷在庵里,多出来走走!”
看着金锁远去的背影,小燕子轻轻叹了口气。谢砚辞将她搂进怀里,“在想什么?”
“在想,我们都算是从风雨里走过来了。”小燕子靠在他肩头,“不过现在好了,一切都过去了。”
谢砚辞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两人相携往回走,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会宾楼的酒旗在风中飘扬,远远传来柳红的吆喝声和客人的谈笑声。这一刻,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所有的过往都化作了幸福的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