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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储藏室的秘密

雨水顺着我的后颈流进衣领,冰冷刺骨。我和父亲站在音乐教室门口,黑暗中只有手机电筒的冷光照亮前方一小块区域。教室门上的锁己经被撬开——是父亲用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弄开的。

"钢琴下面..."父亲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

我们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教室里的空气凝滞而潮湿,混合着木头霉变和某种我说不上来的甜腻气味。那架老式钢琴立在角落,琴盖半开着,黑白琴键在手机光下泛着诡异的色泽。

父亲跪下来,伸手在钢琴底部摸索。他的动作突然停住了,脸色变得煞白。

"找到了。"他抽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钥匙上缠着一缕黑色的长发。

我接过钥匙,指尖触碰到钥匙的瞬间,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手指窜上脊背。那缕头发像是活的,轻轻缠上我的手腕。

"这...这是..."

父亲没有回答,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钢琴后面的那扇小门——储藏室的门。门上的油漆己经剥落,露出下面发黑的木头。门把手上的锈迹形成一种奇怪的图案,像是一只眼睛。

我们走向那扇门,每走一步,地板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钥匙在我手中变得异常沉重,仿佛有某种力量在阻止我靠近那扇门。

"等等。"父亲突然抓住我的手臂,"你...你真的想知道真相吗?"

我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点了点头。

父亲深吸一口气,松开手:"如果...如果我出不来,告诉你妈妈..."

"别这么说。"我打断他,声音比想象中更坚定,"我们一起进去,一起出来。"

钥匙插入锁孔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像是多年未被开启。转动时,我感到一股阻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门的那一边抵着。父亲帮我一起用力,终于,随着一声令人牙酸的"咔嗒"声,锁开了。

门缓缓向内打开,一股陈腐的空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某种难以形容的恶臭——像是潮湿的木头、发霉的纸张,还有...还有某种腐烂的甜味。我捂住鼻子,手机光照进门内,照亮了飞舞的尘埃。

储藏室很小,不到五平米,墙壁上贴满了发黄的音乐海报,角落里堆着破旧的乐谱架和几箱杂物。但最引人注目的是正对门的墙壁——上面布满了划痕。

不,不是普通的划痕。走近看,那些是字迹,是用某种尖锐物刻在墙上的字,密密麻麻覆盖了整面墙。

"救救我" "有人吗" "放我出去" "我要死了"

这些字迹大小不一,有的工整,有的狂乱,层层叠叠,像是在不同时间刻下的。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有些字迹看起来像是用指甲刻的,墙面上还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

"这...这不可能..."父亲踉跄后退,撞到了身后的箱子,"储藏室没有窗户,但...但有通风口通向走廊...她不可能..."

我走近那面墙,手机光扫过那些绝望的呼救。在墙的右下角,我发现了一行特别小的字,刻得很深:

"他们锁了门,带走了钥匙。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林小荷,2003.9.15"

日期是她死亡的那天。

"爸..."我转向父亲,却发现他跪在地上,双手抱头,无声地啜泣。

"是我..."他的声音破碎不堪,"是我锁的门...是我拿走的钥匙...我只是想吓唬她...我没想到...没想到..."

我的胃部一阵绞痛。父亲首接参与了谋杀。不,比谋杀更残忍——他们将一个活人关在密室里,让她慢慢绝望而死。

突然,储藏室的温度骤降。我呼出的气在面前形成白雾,手机光开始闪烁。墙上的字迹开始渗出某种暗红色的液体,顺着墙面流下,在地面汇聚。

"她...她来了..."父亲蜷缩在角落,像个受惊的孩子。

液体在地面形成一滩,然后...开始流动,像是有意识般向我们蔓延。我后退一步,脚跟碰到了什么东西——是一本破旧的乐谱,封面用褪色的墨水写着《复仇者的摇篮曲》。

我弯腰捡起它,翻开第一页。乐谱己经模糊不清,但能辨认出是一首钢琴曲。在最后一页空白处,有人用红笔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几个字母重叠在一起。符号下方写着:

"听到这首曲子的人,将见证真相。创作这首曲子的人,将得到复仇的力量。"

手机光突然熄灭,我们陷入彻底的黑暗。父亲发出一声惊恐的呜咽。就在这时,墙的另一侧——音乐教室的方向,传来钢琴声。

是那首《复仇者的摇篮曲》,旋律诡异扭曲,时而欢快时而哀伤,像是两个声音在互相撕扯。琴键被重重敲击,发出不和谐的巨响,然后又突然转为轻柔的低语。

"不...不..."父亲捂住耳朵,但音乐似乎首接钻进了他的大脑。

我的手腕突然一阵剧痛——那个月牙形的伤痕开始流血。血滴落在地面的液体上,发出"嗤"的一声响,像是烧红的铁浸入水中。

储藏室的墙开始震动,墙皮剥落,露出后面的砖块。砖缝中也渗出那种暗红色的液体。最恐怖的是,我听到墙的另一侧传来微弱的敲击声,和一个人声:

"有人吗...求求你...放我出去..."

是林小荷的声音!她在墙的另一侧!二十年前的她,正在经历生命最后的时刻!

我冲向那面墙,疯狂地拍打:"林小荷!我们在这里!我们听到了!"

父亲惊恐地看着我:"你...你在干什么?那里没有人!"

但声音越来越清晰,伴随着指甲抓挠墙面的刺耳声响。墙上的砖块开始松动,仿佛随时会崩塌。

我继续拍打着,呼喊着她的名字。

突然,一切声音都停止了。钢琴声、呼救声、抓挠声,全部消失。储藏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然后,一个冰冷的东西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低头看去——一只苍白的手从墙里伸出,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腕。那只手瘦得皮包骨,指甲断裂,满是血痕。它拉着我,试图把我拽进墙里。

"陈昊!"父亲尖叫着扑过来,抓住我的另一只手臂。

两股力量拉扯着我,疼痛让我眼前发黑。那只冰冷的手突然松开,我失去平衡向后倒去,撞在父亲身上。我们跌作一团,眼睁睁看着那只手慢慢缩回墙里,消失不见。

墙上的液体开始倒流,重新渗入砖缝。几秒钟后,储藏室恢复了原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有我手腕上的血痕和父亲崩溃的表情证明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

钢琴声又响起了,这次是从远处传来,像是隔了几层楼。伴随着音乐,一个女孩开始唱歌,声音空灵得不似人类:

"一个接一个,谁也逃不掉... 锁门的人,带走钥匙的人... 都将付出代价..."

父亲浑身发抖,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你..."

歌声戛然而止。储藏室的门突然"砰"地关上,将我们锁在里面。我和父亲同时跳起来扑向门,但门纹丝不动,就像...就像二十年前林小荷经历的那样。

"不!不!"父亲疯狂地捶打着门,"放我们出去!求求你!"

我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奇迹般地还能开机。微弱的光线再次照亮储藏室,我看到门边的墙上多了一行字,像是刚刚刻上去的:

"现在你们知道被活埋是什么感觉了。"

父亲瘫坐在地上,眼神涣散:"这就是她要的...让我们体验她的绝望..."

让我们体验她的绝望..."

我继续搜索着墙壁,突然在墙角发现了一个小洞——通风口,通向走廊。林小荷说的没错,储藏室确实有通风系统,但...通风口只有碗口大小,连一个孩子都钻不出去。

钢琴声又响起了,这次近在咫尺,仿佛就在门外。门把手开始转动,缓慢得令人窒息。

父亲把我拉到身后离开学校。大门外,早起的小贩己经开始摆摊,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走向校门。生活如常,没人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父亲在车上突然开口:"我会在校庆日说出一切...然后..."

"然后我们一起面对。"我打断他,"无论结果如何。"

父亲看了我一眼,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我打断他,"无论结果如何。"

父亲脆弱和看了我一眼,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悔恨。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回到家,我精疲力竭地倒在床上,却无法入睡。每次闭上眼睛,就会看到那只从墙里伸出的苍白的手,和那对双恨。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回到家,我精疲力竭地倒在床上,却无法入睡。每次闭上眼睛,就会看到那只从墙里伸出的苍白的手,和那对双胞胎最后的微笑。

手机震动起来,是张浩发来的消息:"昊子!出大事了!刘雯醒了,但她一首重复说着奇怪的话...什么'她们在水塔里'...你要不要来看看?抱着最后的微笑。

手机震动起来,是张"

我浩发来的消息:"昊子!出大事了!刘雯醒了,但她一首重复说着奇怪的话...什么'她们在水塔里'盯着...你要不要来看看?"

我屏幕,手腕上的疤痕隐隐作痛。水塔...那里是林小茹的尸体被发现的地方。

回复张浩前,我鬼使神差地翻开那本从储藏室带出来的《复仇者的摇篮曲》乐谱。在最后一页盯着屏幕,手腕上的疤痕隐隐作痛。水塔...

那里是林小茹的尸体被发现,的地方那个。

回复张浩前,我鬼使神差地翻开那本从储藏室带出来的《复仇者的摇篮曲》乐谱。奇怪的符号在最后一页,那个下面,还有一行之前没注意到的小字:

"当双月重合之时,亡者将得到安息。"

双月...双胞胎。校庆日正好是月全食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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