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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绘画观音图

冬日的紫禁城,寒风似刀,割得人脸生疼,却吹不散梅园里那股盎然的生机。阿茹娜请完安后,便携着都兰等人前往梅园赏梅。踏入梅园,只见梅树错落有致,宛如一幅天然的水墨画。枝头的花朵虽比不上花房里精心培育的那般娇艳欲滴,却透着一股质朴自然的蓬勃生气,仿佛在寒冬中倔强地绽放着生命的华彩。

“这些花虽比不得花房里的娇艳,可看着就是要比那些有生机。你看那株红梅,”阿茹娜伸出纤纤玉指,指向不远处的一株红梅,目光中满是欣赏与喜爱。阳光透过枝桠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与周围的梅花相互映衬,宛如画中仙子。

都兰在一旁连忙附和道:“格格说得极是,那红梅含苞待放,生机勃勃,仿佛在积蓄着力量,只待时机一到便绽放出最绚烂的光彩。”寒风吹过,梅枝轻轻摇曳,花瓣微微颤动,似是在诉说着冬日里的倔强与美好,发出沙沙的声响,宛如一首无声的乐章。

“阿茹娜格格。”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同在梅园赏花的钮祜禄庶妃款步走来。她身着一袭淡粉色的宫装,上面绣着精致的梅花图案,与这梅园的景致相得益彰,仿佛是从这梅园中走出的仙子。

“阿茹娜见过钮祜禄庶妃,庶妃娘娘万福。”阿茹娜赶忙将手中的梅枝递给都兰,恭敬地行礼道,姿态端庄优雅。

“格格免礼。”钮祜禄庶妃微笑着示意阿茹娜起身,“前些日子我告病,格格和端敏格格一同前来永寿宫探病,还带了不少珍贵药材,在此,我还得向格格道声谢。”

“庶妃娘娘言重了,不过是些微薄心意,娘娘不必放在心上。”阿茹娜谦逊地回应道。

“对了,听闻格格擅长丹青,前几日我新得了一幅唐寅的《秋风纨扇图》,想请格格一同观赏,不知格格意下如何?”钮祜禄庶妃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笑着问道。

“《秋风纨扇图》?如此,阿茹娜就多谢庶妃娘娘相邀了。”阿茹娜有些诧异,随即心中便明白钮祜禄庶妃是有事要跟自己说,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说完,两人便并肩往永寿宫走去。一路上,她们轻声交谈着,从梅花的品种到绘画的技巧,气氛融洽而和谐。阳光洒在她们身上,将她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仿佛一幅美丽的画卷,为这寒冷的冬日增添了一抹温暖的色彩。

钮祜禄庶妃带着阿茹娜来到书房,书房里弥漫着淡淡的墨香,那是岁月沉淀的味道。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和画卷,墙上挂着几幅名家字画,每一幅都彰显着主人的高雅品味和不凡学识。钮祜禄庶妃随后便吩咐如玥将墙上的《秋风纨扇图》取了下来,“格格觉得这画如何?”她看着阿茹娜,眼中带着询问与期待。

阿茹娜仔细打量着画作,眼中满是赞叹。她凑近画作,细细地欣赏着每一处细节,仿佛沉浸在了画中的世界里。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道:“这纨扇图含蓄有思致,画法兼工带写,人物的勾勒,湖石的渲染极其熟练,流利潇洒。那女子眉眼间的哀怨与无奈,仿佛透过这画纸传递了出来,让人不禁心生怜惜。真真是幅好画!”

“格格若是喜欢,那便送给格格了。”说着钮祜禄庶妃便让如玥收起来递给阿茹娜。她的语气轻松自然,仿佛送出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礼物,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

“这,那就多谢庶妃娘娘了。”阿茹娜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了画。她心中明白,这画虽好,但钮祜禄庶妃此举定有深意。“说起来,前些日子我听老祖宗说想让画师画一幅观音图供在佛前,本来我想亲自画一幅献给老祖宗,又听闻庶妃娘娘擅长丹青,所以便是庶妃娘娘不请我来,恐怕我也会不请自来。”

“观音图?”钮祜禄庶妃明白阿茹娜的意思,随即问道:“不知老祖宗可有什么要求?”

阿茹娜微微思索片刻,说道:“老祖宗说,观音图要庄严肃穆,观音菩萨的神态要慈悲祥和,让人看了便心生敬畏与安宁。而且,这画最好能体现出观音菩萨的大慈大悲、普度众生之意。”

钮祜禄庶妃听后,微微点头,陷入了沉思。她心中暗自盘算着,若能画好这幅观音图,得到太皇太后的赏识,对自己在宫中的地位定有极大的提升。但同时,她也深知这任务艰巨,容不得半点马虎。

“格格放心,我定当竭尽全力,画好这幅观音图,不辜负老祖宗的期望。”钮祜禄庶妃抬起头,坚定地说道。

阿茹娜微笑着点点头,“有庶妃娘娘这句话,我便放心了。只是这观音图事关重大,还需娘娘多费些心思。若是在绘画过程中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定会尽力相助。”

“多谢格格。”钮祜禄庶妃感激地说道。

两人又交谈了一会儿关于绘画的细节,阿茹娜便起身告辞。钮祜禄庶妃亲自将她送到宫门口,看着阿茹娜离去的背影,她的眼神中既有期待,又有一丝担忧。她知道,这后宫之中,每一次机会都伴随着风险,而她,只能勇敢地向前走,去争取那一丝属于自己的曙光。

回到书房,钮祜禄庶妃坐在案前,看着眼前空白的画纸,心中思绪万千。她深吸一口气,手中的画笔在宣纸上轻轻游走,勾勒出观音菩萨大致的身形轮廓,每一笔都带着谨慎与虔诚。可思绪却如乱麻,她深知这幅观音图不仅关乎太皇太后的心意,更是在这后宫复杂局势中一次至关重要的博弈。

接下来的几日,钮祜禄庶妃将自己关在书房,日夜钻研观音图的画法。她翻阅了众多佛经典籍,试图从文字中捕捉观音菩萨的神韵;又仔细回忆曾经见过的观音画像,将那些细节一一在脑海中拼凑。画笔在纸上反复涂抹修改,废纸篓渐渐堆满了废弃的画稿。

这一日,阿茹娜再次来到永寿宫。一进书房,便看到钮祜禄庶妃略显憔悴却依然专注作画的模样。案上的观音图己初具雏形,观音菩萨的身姿端庄,衣袂飘飘,只是面部神态还需细细雕琢。

“庶妃娘娘,您这般用心,这幅观音图定能惊艳众人。”阿茹娜轻声说道,眼中满是赞赏。

钮祜禄庶妃放下画笔,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苦笑道:“格格莫要打趣我了,这观音菩萨的神态最难把握,既要慈悲祥和,又要威严庄重,我总觉着还差了几分火候。”

阿茹娜走上前,仔细端详着画作,思索片刻后说道:“娘娘,我曾听闻,观音菩萨大慈大悲,眼中应饱含对众生的怜悯与关爱。不妨在眼神上多下些功夫,让那目光仿佛能穿透画纸,首抵人心。”

钮祜禄庶妃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仿佛抓住了一丝灵感。“格格所言极是,我竟忽略了这眼神的刻画。”说着,她再次拿起画笔,蘸上颜料,在观音菩萨的眼部细细描绘起来。

然而,就在钮祜禄庶妃全身心投入绘画之时,后宫中却悄然流传起一些关于她的流言蜚语。有人传言她画技不佳,却强揽这等重任,是想在太皇太后面前出风头。这些流言如毒蛇般在后宫中蔓延,很快便传到了太皇太后的耳中。

这一日,太皇太后身边的苏麻喇姑来到永寿宫。钮祜禄庶妃心中一惊,不知苏麻喇姑此来是福是祸。她赶忙整理好衣衫,恭敬地将苏麻喇姑迎进书房。

苏麻喇姑环顾西周,目光落在案上的观音图上,微微点头,说道:“庶妃娘娘这几日辛苦了,太皇太后听闻娘娘在精心绘制观音图,心中甚是期待。”

钮祜禄庶妃心中稍安,刚要开口,却听苏麻喇姑又道:“只是,近日后宫中流传着一些关于娘娘的流言,太皇太后让老奴来问问,娘娘可知此事?”

钮祜禄庶妃心中一沉,连忙跪下,说道:“苏麻喇姑明鉴,那些流言皆是无稽之谈。奴婢一心只为完成太皇太后的心愿,绘制这幅观音图,绝无半点私心杂念。”

苏麻喇姑看着钮祜禄庶妃焦急的模样,微微一笑,说道:“娘娘莫要惊慌,太皇太后自是相信娘娘的为人。只是这流言蜚语若不制止,恐会影响娘娘的声誉,也会坏了太皇太后的心情。娘娘还是尽快完成观音图,以证清白。”

钮祜禄庶妃连连点头,说道:“奴婢定当加快进度,不辜负太皇太后的信任。”

苏麻喇姑走后,钮祜禄庶妃心中满是愤懑与无奈。她深知这背后定是有人在暗中捣鬼,想要破坏她的计划。但此时她无暇顾及这些,只能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观音图的绘制中。

在阿茹娜的陪伴与鼓励下,钮祜禄庶妃日夜赶工。她不断调整观音菩萨的神态、姿态,力求将观音菩萨的大慈大悲展现得淋漓尽致。终于,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观音图大功告成。

画中的观音菩萨端坐在莲花宝座上,手持净瓶杨柳,面容慈悲祥和,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怜悯与关爱。衣袂飘飘,仿佛随时都会从画中走出,普度众生。

钮祜禄庶妃看着这幅凝聚了自己无数心血的观音图,眼中满是欣慰与自豪。她知道,是时候将这幅画呈给太皇太后了。

次日,钮祜禄庶妃精心打扮一番,带着观音图来到慈宁宫。太皇太后坐在凤椅上,目光威严而慈祥。钮祜禄庶妃恭敬地将观音图展开,呈到太皇太后面前。

太皇太后看着画中的观音菩萨,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仔细端详着每一个细节,不禁赞叹道:“好一幅观音图!这观音菩萨的神态、姿态皆栩栩如生,仿佛活了一般。钮祜禄庶妃,你果然没有让哀家失望。”

钮祜禄庶妃心中一喜,连忙跪下谢恩:“多谢太皇太后夸奖,奴婢只是尽了自己的一份心意。”

太皇太后微笑着说道:“哀家知道你这些日子辛苦了,也听闻了后宫中的那些流言。不过,哀家相信你的为人。这幅观音图哀家很喜欢,就供在佛前吧。”

钮祜禄庶妃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落地,她感激地说道:“多谢太皇太后信任,奴婢日后定当更加谨言慎行,不负太皇太后的期望。”

从慈宁宫出来,钮祜禄庶妃心中感慨万千。这场关于观音图的风波终于平息,而她也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与才华,在这后宫中站稳了脚跟。但她知道,这后宫的斗争永远不会停止,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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