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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固山格格

永和宫的琉璃瓦在晨光中折射出冷芒,愉妃攥着手串的指节泛白,听着殿外宫女们窃窃私语。昨日夏紫薇刺杀小燕子的消息如野火般蔓延,此刻御花园里连牡丹花瓣飘落的声音,都像是在嘲笑皇家的颜面尽失。

"啪!"翡翠茶盏砸在青砖上碎裂,滚烫的茶水溅湿了夏紫薇的月白裙裾。愉妃额角青筋突突跳动,凤目圆睁:"放肆!夏雨荷的女儿就这般不知礼数?永和宫是本宫的宫殿,容不得你撒野!"

夏紫薇浑身发抖,发髻凌乱地跪伏在地:"愉妃娘娘明鉴,是小燕子她..."

"住口!"愉妃猛地起身,护甲划过红木椅背发出刺耳声响,"若不是小燕子机灵,此刻躺在停灵殿的就是固伦公主!永琪,即刻去你皇阿玛面前请旨,将这孽障迁至静心苑!"她瞥向一旁面色凝重的永琪,眼中闪过一丝心疼,"那地方偏僻,正适合她闭门思过。"

永琪双拳紧握,喉结滚动:"额娘,紫薇毕竟..."

"毕竟什么?"愉妃冷笑,凤冠上的东珠随着动作轻晃,"你当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她攀龙附凤的手段,连小燕子都能看穿!"她转向窗外,看着宫墙根下瑟瑟发抖的金锁,"还有,把那个丫头打发去浣衣局,省得跟着学些下作勾当。"

消息传到燕云州时,小燕子正蹲在田埂边调试系统新兑换的播种机。当听到夏紫薇被降为固山格格,还被打发到荒芜的静心苑时,她忍不住笑出声,惊飞了田间的白鹭。系统适时弹出提示:【竞争者势力削弱,奖励:防虫灵泉配方】。

"姑娘,京城来信了!"柳青挥着加急密报跑来。信笺上,福尔康言辞恳切地请求燕云州收留傅家旁支的庶子,学习垦荒之术。小燕子挑眉将信纸凑近烛火,火苗瞬间吞噬了虚伪的字句。

与此同时,静心苑内霉味刺鼻。夏紫薇抱着母亲的遗物蜷缩在角落,金锁被拖走时的哭喊还在耳边回荡。突然,窗外传来窸窸窣响动,她警惕地掀开帘子,却见永琪翻墙而入,怀中抱着一坛桂花蜜——那是她曾说过最爱吃的点心。

"紫薇,委屈你了。"永琪将蜜饯塞到她手中,却被她狠狠推开。

"是我委屈?"夏紫薇突然癫狂大笑,"你额娘给我个县主都不如的固山格格,把我扔在这鬼地方!永琪,你可知道固山格格连参加宫宴的资格都没有?"她抓起案上的铜镜砸向地面,"我要的是金尊玉贵,是万人敬仰,不是这种施舍!"

永琪后退半步,眼前的女子与记忆中温婉的才女判若两人。就在这时,静心苑外突然传来侍卫呵斥声,愉妃手持懿旨冷笑而入:"好一对情深意重的璧人!永琪,你皇阿玛有旨,即日起你去西北军营历练,没有旨意不许回京!"

看着永琪被侍卫强行带走,夏紫薇瘫倒在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突然想起小燕子临走前说的"预知未来",难道她早就料到会有今日?

三个月后,燕云州的粮仓堆满新麦。小燕子站在新建的学堂前,看着流民孩童们诵读自己用系统兑换的启蒙课本。系统突然发出警报:【静心苑能量异常波动,夏紫薇触发隐藏任务】。她着腰间玉佩,唇角勾起危险的弧度——这场重生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京城中,静心苑的海棠开了又谢。夏紫薇望着宫墙外自由的飞鸟,终于将母亲留下的诗帕付之一炬。灰烬中,她暗暗发誓:小燕子,我定要让你知道,得罪夏紫薇的下场,远比冷宫更可怕。而此刻的愉妃,正将永琪从西北寄来的平安信藏入妆奁,对着先祖牌位喃喃自语:"永琪,额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你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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