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那日,只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西顾门随后也西分五裂...只有一个江湖巡堂——百川院由佛彼白石西位院主主持""
"李相夷不是天下第一嘛?天下第一怎么会死。"
…..
仙乐双手环抱倚在摊位的诊桌边,半眯着眼望向路旁熙攘的街市。卖糖人的吆喝声、孩童的嬉闹声、茶肆飘出的琵琶声,全都混在初秋的风里。
仙乐望向李莲花:"李公子,可知这李相夷是何人?"
别怪仙乐会问,因为这是她站在这里听到第十个人在议论这个名叫李相夷的人。
李莲花边看诊边回答她…
"在我看来,李相夷是个只会逞英雄的蠢货!"李相夷轻声说道。
"李公子,何出此言?"仙乐秀眉轻蹙,眉间浮起一丝疑惑。
晌午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李莲花一袭素色长衫坐在诊案后,修长的手指正搭在屠夫王二粗壮的手腕上。
"恭喜啊,有喜了。"李莲花收回手,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王二那张横肉丛生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你神经病啊!我能怀上吗?我是来看我的腰!腰啊!"桌上的茶碗被震得叮当作响,褐色的药汤溅出几滴在木桌上。
仙乐站在摊位旁,闻言眉头一跳。她生得姿容如玉,一月白色长裙长袍衬得身姿修长匀称。见王二发怒,她不动声色地往李莲花身边挪了半步,右手悄悄按在了腰间的玉笛上。
李莲花却浑不在意,起身绕过暴跳如雷的屠夫,从诊案上取过一贴膏药。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眨眼间便转到王二身后,左手按住对方肩膀,右手"啪"地一掌拍在屠夫后腰上。
"啊——"王二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虽然你伤的是腰,"李莲花的声音温润如玉,手下力道却丝毫不减,"可人家街头王娘子伤的是心啊。"
仙乐抱臂而立,目光在李莲花和王二之间来回游移。她看到王二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我...我来看腰,和王寡妇有什么关系!啊!"王二话音未落,李莲花对准他腰椎又是一掌,那狠劲让仙乐都不由皱了皱眉。
"别乱动啊,"李莲花按住挣扎的屠夫,"我也奇怪,王娘子她为何把你的腰打折?"
仙乐顺着李莲花的目光落在王二的衣领上——那上面确实透着不寻常的整洁,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皂角香。她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李莲花继续说道:"你面上生疮,舌苔厚腻,必是急火攻心所致。"他边说边掀起王二的衣角,露出腰部一大片淤青,"但你店里生意兴隆,你老婆笑容满面,可见问题不是她。"
仙乐突然轻笑一声,引来两人目光。她踱步到诊案前,指尖轻点桌上那碗己经凉了一半的汤药:"你说你的腰是从隔壁村拉猪回来扭伤的,"她学着李莲花的语气,"但这上面分明有洗衣锤留下来的八角淤痕。"
李莲花会意地点头,松开钳制王二的手:"你一个卖猪肉的,从领子到鞋脚都干干净净,还透着皂角的清香。"他顿了顿,"巧的是,街头王娘子就是洗衣为生的。"
王二揉着腰慢慢坐起,额头上冷汗涔涔:"王寡妇做生意,我照顾她生意不行吗?"
仙乐闻言嗤笑出声,修长的手指拨弄着碗里的汤匙:"照顾生意?隔壁村这么远,拉猪还中途洗个澡?"她挑眉看向李莲花,"也不知这养胎的补药是给谁喝啊。"
"你!"王二猛地站起,脸色由红转白。
李莲花不紧不慢地弯腰,从诊案底下摸出一尊小巧的送子观音像:"不止啊,"他掸了掸佛像上的灰尘,"桌子底下放着送子观音还不敢正大光明去拜。"他将佛像轻轻放在桌上,与那碗补药并排,"你是想要孩子又不想去负责,难怪被别人一脚给你踹出来。"
王二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周围一时寂静,只听得见旁边窗棱树梢上麻雀的叽喳声。
仙乐与李莲花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嘴角同时浮现出心照不宣的笑意。阳光照在那尊送子观音上,映出淡淡的光晕,仿佛也在无声地嘲笑着屠夫拙劣的谎言。
"好了,五两银子,每日涂三次。"李莲花漫不经心地将一盒药膏推到一个肥头壮硕之人面前。
男子瞪大眼睛,拍案而起:"五两?就这点儿药膏你要五两?你抢劫啊?"
李莲花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袖:"嫌贵?那算了,反正你老婆..."
"别别别!"男子瞬间变了脸色,慌忙掏出银两塞过去,"我要还不行吗!"
李莲花掂了掂银子,眉眼弯弯:"谢了啊~"顺手又往对方手里塞了张纸条,"这是使用说明,可别涂错了地方。"
看诊完后,李莲花收拾摊位完东西准备返回莲花楼时。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