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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扫荡沈宅,铁盒之谜

厉战紧紧攥着那半枚温润的玉佩,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玉佩边缘那光滑的断口,像一道无声的叩问,一遍遍敲击着他尘封记忆深处的大门。昏黄跳跃的灶火映照着他刚毅的侧脸,线条绷紧,眼底翻涌着困惑与一丝被强行压抑下去的、对过往的渴望。这突如其来的信物,打乱了他内心长久以来的死寂。

沈焰没有追问。她深知,有些伤口需要独自舔舐,有些谜团需要自己解开。她利落地将厉家“贡献”的粮票、布票和那包珍贵的粗盐归置到墙角一个隐蔽的墙洞里,用破席子盖好。那半袋玉米碴子和一小袋高粱米则塞进了灶台后最深的缝隙里,用柴草堵严实。做完这一切,她才首起身,目光转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声音清晰而冰冷地吐出两个字:

“沈家。”

厉战猛地抬眼,眸中翻涌的复杂情绪瞬间被冷硬的寒光取代。他明白了沈焰的意思。沈大柱和刘翠花,那张签了手印的断亲书,只是法律和道义上的切割。逼死原主,昨夜持枯枝行凶,妄图毁掉沈焰,这血仇,沈焰记着呢。断亲,只是开始。清算,现在才真正到来。

“现在?”厉战的声音低沉如铁,将玉佩小心地贴身藏在最里层衣服的口袋里,紧贴着心脏的位置。那股温润似乎奇异地平息了心口的躁动,赋予他一种沉静的力量。

“趁热打铁。”沈焰吹熄了桌上摇曳的油灯,只留灶膛里一点将熄未熄的暗红余烬提供微光。她的眼睛在昏暗中亮得惊人,如同蛰伏在暗夜中蓄势待发的母豹,闪烁着冰冷而危险的光芒。“沈大柱手腕脱臼,疼痛难忍,刘翠花吓破了胆,现在正是他们最虚弱、防备最松懈的时候。而且……”她顿了顿,脑中清晰地浮现“修改后新大纲”里那个关于沈家的关键伏笔,声音压得更低,“我忽然想起,刘翠花当年咒骂原主时,不止一次歇斯底里地吼过‘要不是看你爹娘留下的那点破铜烂铁,老娘早把你扔山沟喂狼了!’虽然她没细说,但结合她那贪婪刻薄的性子,和原主并非他们亲生的身份,沈焰是沈大柱一个早夭远房堂兄留下的孤女,一岁多被抱养,她肯定藏了东西。很可能就是原主亲生父母留下的唯一遗物。”

厉战眼神一凝,无声地点了点头。沈焰的身世同样成谜,这个“破铜烂铁”很可能就是关键线索。两人再次如同融入夜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破屋。这次的目标,是位于村子中段、更为破败低矮的沈家泥坯房。

沈家的院墙比厉家矮小许多,土坯剥落,院门歪斜,透着穷困潦倒的气息。院内一片死寂,只有主屋里传来沈大柱压抑痛苦的呻吟和刘翠花神经质的、低低的啜泣声,如同鬼魅夜哭。

沈焰故技重施,在沈家屋后阴影里闭目凝神。灵泉能量化作无形的感知触须,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探入沈家主屋的每一个角落。屋内的景象比厉家更加不堪:沈大柱蜷缩在冰冷的土炕上,抱着脱臼变形、肿得像发面馒头的手腕,疼得满头冷汗,哼哼唧唧;刘翠花披头散发靠在炕沿打盹,旁边还放着那条还有尿渍痕迹裤子,在昏暗中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屋内弥漫着一股劣质药油刺鼻的味道和尿臊味混合的恶臭。

沈焰的“感知”如同最精密的探测器,重点扫过墙壁、地面和炕体内部。沈家比厉家更穷,藏东西的地方更加有限且简陋。炕洞?墙缝?灶台底下?她的意念如同水流细细冲刷着每一寸可能的空间。突然,在靠近灶台后方、离地面约一尺高的土坯墙内部深处,一个坚硬、冰冷、几乎完全隔绝了她感知力的金属物体反馈回来!那东西被小心翼翼地塞在一个掏空的墙洞里,外面用湿泥巴糊得严严实实,与周围的土坯几乎融为一体,若非沈焰拥有空间感知力这种超乎寻常的手段,绝难发现这处隐秘!

位置确认!沈焰眼中寒光一闪,给紧贴在后墙根的厉战打了个极其隐蔽的手势。厉战如同暗夜中的石雕,瞬间将耳朵紧贴在冰冷的土坯墙上,屏息凝神,捕捉着屋内最细微的动静。沈焰则绕到灶房外侧,正对着那处墙壁的位置。

空间之力再次悄然发动。这一次的操作比在厉家时更加精细和困难,因为需要隔着近半尺厚的实心土坯墙,精准地取出深藏其中的物品,且不能惊动一墙之隔的沈家夫妇。沈焰集中全部精神,意念高度凝聚,如同最精密的镊子,牢牢锁定那个冰冷沉重的金属物体。墙体内部的泥土在空间之力的作用下,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极其小心地软化、推开一个仅容物体通过的微小通道。那个被深藏的小铁盒被一股柔和而坚定的力量稳稳地“托”了起来,穿过厚实的土坯,没有带落一粒泥土,无声无息地落入沈焰早己摊开、等待的掌心!

入手沉重冰凉,带着浓重刺鼻的土腥气和一种金属锈蚀特有的阴冷气息。盒子不大,只有巴掌长,三指宽,但入手分量十足,材质非铁非铜,表面布满了暗沉斑驳的锈迹和凝固的硬泥,透着一股久埋地下的腐朽感。盒子没有锁孔,只在合口处有一道极其细密、几乎难以察觉的缝隙,仿佛整个盒子是浑然一体浇筑而成,透着诡异。

就在沈焰将铁盒收入空间的刹那,屋内突然传来刘翠花一声拔高、带着惊恐的尖叫:“谁?!外面……外面是不是有动静?!”接着是沈大柱惊恐虚弱的询问声和窸窸窣窣挣扎着想要下炕的声音!

沈焰和厉战眼神同时一凛,寒光爆射!没有丝毫迟疑,两人如同离弦之箭,借着房屋和树木浓重阴影的掩护,几个迅捷无比的起落,身影便彻底消失在通往村外的小路尽头,如同从未出现过,只留下沈家屋内惊惶的喘息和窗外呜咽的风声。

回到安全的破屋,插好门,沈焰才借着灶膛重新燃起的、稍亮一些的火光,仔细打量手中的铁盒。厉战也凑近,两人都感受到了这盒子的非同寻常——它的重量、那冰冷隔绝的质感、以及浑然一体的结构,都透着一股不属于这个乡下角落的诡异气息。

沈焰尝试用力掰开,铁盒纹丝不动,锈迹甚至剥落了一些。她又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用刀尖沿着那细密的缝隙用力撬动,只刮下一些暗红色的锈屑,缝隙依旧严丝合缝。她心念微动,尝试将一丝精纯的灵泉能量注入铁盒。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铁盒表面那些暗沉的锈迹,在灵泉能量接触的瞬间,竟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幽暗的红光,仿佛沉睡的巨兽被惊动,随即又迅速沉寂下去,恢复冰冷死寂,依旧毫无反应。

“打不开。”沈焰蹙紧眉头,指尖抚过冰凉的、带着锈蚀颗粒感的盒身,一种莫名的、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悸动从指尖传来,让她心头微震。她想起刘翠花那些恶毒的咒骂——“破铜烂铁”、“丧门星带来的晦气东西”……难道,这真是原主亲生父母留下的?她的身世之谜,就锁在这冰冷的盒子里?

“先收好。”厉战沉声道,目光同样凝重地落在铁盒上。他拿出贴身藏着的半枚温润玉佩,莹白的玉光与铁盒的冰冷锈迹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反差。“我的,你的。”他言简意赅,却道出了两人此刻共同的处境——身世如谜,前路未卜,各自握着通往过去的钥匙。

沈焰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波澜和那莫名的悸动,将打不开的铁盒谨慎地收入空间最深处,与那些珍贵的物资放在一起。她看向厉战手中紧握的玉佩:“这玉,你打算怎么办?”

厉战再次着玉佩光滑的断口,眼神深邃如夜,带着一丝迷茫和探寻:“不知道。但感觉……很重要。”他顿了顿,仿佛下了某种决心,“也许,该找个机会,去远一点的地方,打听打听。比如……县城,或者更远。”他想起了老连长,想起了部队。

沈焰点头,没有追问。她走到墙角,看着瓦罐里那几株在灵泉滋养下生机勃勃、仿佛在暗夜中发光的草药,又看了看地上被她彻底抹去的字迹痕迹。她眼中寒光一闪,如同利剑出鞘,看向厉家方向,“该收的账,一笔都不能少。该了结的,必须彻底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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