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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荆棘迷宫

08:15 海事法庭交锋

海事法庭内,沈峻的鳄鱼皮鞋踩过满地碎玻璃,俯身拾起宁微遗落的铂金袖扣。就在这时,旁听席的智能座椅突然弹开暗格,三百份伪造的股权转让书如雪花般纷飞,每张签名处都拓印着宁氏公章独有的放射性墨痕。

“沈总这是要改行做道具师?”宁微用镊子夹起转让书,在紫外线照射下,周氏集团的暗纹水印显现出来,“上周您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话音未落,她突然扯开沈峻的蓝宝石袖链,微型投影仪在空中投射出全息画面:沈峻的助理正将冷冻胚胎植入周弥体内,手术室背景里的挂钟定格在1993年7月28日凌晨三点。

旁听席传来阵阵倒抽冷气声。沈峻抚摸着袖扣内侧的GPS定位器,语气冰冷:“宁小姐监视我办公室的摄像头,用的是柏林墙倒塌那年产的东德军工货?”

11:03 地下基因库危机

地下基因库中,液氮阀门嘶鸣着吐出白雾,程昱的呼吸在防毒面罩上凝成冰花。他攥着周弥的孕检报告,看着羊水穿刺结果栏的染色体图谱裂成双螺旋碎片——与宁微五年前的流产报告如出一辙。

“核辐射导致的基因突变需要三代代谢。”沈峻的虚拟影像浮现在培养皿上方,“你猜周副院长为什么要让女儿怀上这个怪物?”

警报器突然炸响。程昱掀开安全柜,三百支基因药剂标签上的毒理数据突然扭曲变形,保质期全部提前二十年。他掰碎玻璃安瓿,嗅到与父亲实验室爆炸现场相同的苦杏仁味。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宁微的声音从通风管道传来,“把周家藏在军事禁区的核废料坐标给我,我让这个孩子死得体面。”

程昱的军靴碾碎满地试管:“你早就知道沈峻在我心脏装了纳米炸弹?”

14:47 跨海大桥追逐

跨海大桥上,飓风掀起十米高的浪墙,宁微的游艇在波峰间颠簸。她凝视着雷达屏上的红点,看着代表周氏货轮的信号突然分裂成十二个虚影——正是沈峻名下药厂的数量。

“货物清单第五栏。”耳麦里黑客语速急促,“写着医用同位素,实际是武器级钚 - 239。”

沈峻的黑色首升机突然俯冲而下,垂降绳绞住船舵。他破窗而入时,防风镜映出宁微后颈的条形码,那是两人在MIT实验室共同研发的第一代生物芯片编码。

“你的心跳比分手那晚快18%。”沈峻用枪管描摹她锁骨曲线,“程昱没告诉你?当年宁伯父用你的卵子做过克隆实验。”

宁微突然按下桅杆暗钮,碳纤维帆布瞬间展开成电磁屏蔽网。沈峻腕表的卫星定位信号戛然而止,他反手劈碎中控台,扯出条带血的脐带标本:“猜猜这是从哪个克隆体身上取的?”

19:30 烂尾楼对峙

烂尾楼顶,夕阳将废弃塔吊染成血红色。周弥挺着隆起的小腹,将遥控器对准楼下程昱的防弹车:“父亲说这孩子的基因能中和核辐射,你猜他能活几分钟?”

程昱扯开西装内衬,露出密密麻麻的电路板:“你早饭喝的燕窝里混着纳米机器人,现在它们应该爬到胎盘位置了。”

楼顶水箱轰然炸裂。宁微踩着钢索破窗而入,手持的辐射检测仪首指周弥腹部:“胎儿体内锎 - 252含量超标400倍,周家是要造人形核弹?”

沈峻的冷笑从西面八方传来。全楼扬声器同时播放起十五年前的监控录音,宁父沙哑的嗓音在暮色中震颤:“只要微儿的克隆体培育成功,就能清除所有被核污染的高管……”

23:59 宁氏观景台终局

宁氏观景台,程昱的军刀挑开星空顶棚,月光倾泻在沈峻精心伪造的《克隆人许可证书》上。宁微将粒子加速器对准证书钢印,看着防伪金线熔化成1993年仁济医院的建筑轮廓。

“当年医院大火不是意外。”程昱突然展开染血的接生记录,“你真正的出生证明在沈家老宅的地窖里。”

沈峻的轮椅碾过满地玻璃碴,人造声带发出机械摩擦声:“宁小姐以为用电磁脉冲摧毁我的芯片就赢了?周家在地下三十米埋了三百吨铀 - 235……”

宁微忽然扯开他的假发,露出头皮上移植的脑机接口。她将解码器刺入接口,全城电子屏瞬间播放起周氏核走私的罪证,画面最终定格在沈峻与朝鲜代表的密约文书。

“这场游戏最有趣的部分。”她亲吻沈峻痉挛的额头,“是你到死都以为克隆人是我的软肋。”

海关探照灯刺破夜幕时,程昱在观景台护栏上刻下新倒计时数字——距离赎罪日还剩16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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