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月漫不经心地一边听着旁人的议论。
一边在脑海里和8840讲话。
“小八,查查最近的热搜,有关联邦叛变的。”
【唔,YY,热搜榜第一,联邦最高执行官不久前被爆,查出叛变到帝国。】
“他叫什么名字?”
【阿蒙瑞.圣亚斯】
【他是在要被带走审问的中途逃跑的】
“原来他叫这个名字啊”罂月看了看厕所的方向,低声轻叹。
这时,罂月听到广播的通知。
起身离开。
从一个口出去。
到了一个港口。
港口上此时己经挤满了人。
闷闷的,热热的。
人群有些嘈杂。
没有等多长时间,飞船就到港了。
罂月按着自己的飞船厢号,一节一节找过去。
找到自己的飞船厢号时,这里己经排了一些人。
检查的人员穿着飞船员工制服依次检查过去。
他的效率很快,没有等多久,就轮到了罂月。
罂月把手环上的二维码打开,船员一扫。
船员看了看手上的信息,挥挥手,说道:“可以了”
罂月走进舱门,同时一声机械声响起:“识别通过,祝您的旅途愉快。”
罂月踏入舱门,在舱门旁的第一个靠窗位置坐下。
之后没人再进来了。
这一节车厢人很少,还有很多空位,座位比起其他的装饰华美,手感舒适。
罂月无聊地看看窗子。
突然,左边,许久未响起声音的舱门口,传来铁靴与地板碰撞声,一个女人弯腰走着进来。
他的目光与一双漂亮的碧瞳对上。
“您好,先生,又见面了呢?”她笑了笑,自带风情。
开口的瞬间,带着特有的沙哑与清冽,余韵悠长。
赤铜色的肌肤,发间缠绕的蓝花楹发饰,丹凤眼,高鼻梁,墨色露脐短衫,半身黑色长裙。
“确实很巧。”罂月的柳叶眉微弯,的薄唇弧度。
“这位先生,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她眨了眨碧绿色的眼睛。
“当然”罂月点点头。
女人就在他旁边的空位上坐下。
飞船启动了。
“姐姐是哪的人?”罂月含笑着问。
“我没有家。”女人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表情看起来有些悲伤。
罂月脸上也挂上恰到好处的同情。
“发生了什么?”他问。
女人哽咽着说:“我出生在小镇上,打记事起就跟着街头巷尾的老人们生活。
听收养我的奶奶说,我的母亲是一个命苦的风尘女子,她把我孤零零地放在角落的纸箱里,就离开了。
奶奶靠拾荒为生。
我五岁生日时,奶奶身患重病去世了,只留下了一句话,让我不要记恨我的母亲。
从此我西处流浪,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
幸好,我遇到了许多很善良的人,从他们那里学了很多手艺。
正当生活有点盼头的时候,磨难却悄悄来临。
前不久,我干活时,一个白发苍苍的富豪一眼便看中了我,觉得我伶牙俐齿,漂亮,年轻。想把我抢回去当小老婆。
我这才逃了出来。一路漂荡来到了这里。”
她绘声绘色地讲述,特有的沙哑声使她的话变得沉重与痛苦。
她讲的口干舌燥,好不容易讲完。
就发现身边的人,弯下了腰,把头埋在膝盖上。
身体不停的抖,肩膀一耸一耸的。
感受到声音停止后,罂月缓缓抬起了头。
以往盛着盈盈秋水,清澈而明亮的眼睛此刻挂上了点晶莹的泪花。
嘴角幅度下扬,一副悲痛的样子。
“不好意思,我只是共情能力有些强,姐姐,你真的好命苦。”他拿手摸了摸眼角的泪,望着她,用水汪汪的眼神。
“是吗?”女人看着他的样子,总感觉怪怪的。
不应该是我哭吗?怎么感觉你比我哭的还伤心一样?
与现实截然相反,罂月在脑海中哈哈笑。
“小八,我丢,好好笑啊,这编的我都快信了。”
【她是编的?丢,YY,经参考没有什么表演现象啊,这不是正常反应吗,逻辑也合理啊。】
“可能是因为谎言的最高境界是每一句都是真的,但你去看每一句都是假的。”
【不大明白……( ?? ﹏ ?? )】
“别急,我跟你慢慢讲……”
……
脑海中在跟小八沟通,现实中罂月还维持着:我好伤心的表情。
“是的”罂月认真点点头。
突然鸣笛声响起,西周有人慌乱起来。
罂月往一旁的窗外看去,只看见一艘通体漆黑的飞船的一角。
很沉重,是风雨欲来的前召。
“发生什么事了?”有人问。
“星际强盗!我们碰上星际强盗了。”有人大喊着。
“信号被屏蔽了,信息根本发不出去”
星际海盗不管到了哪里都是令人恐惧的对象。
只因他们一出场,往往带来杀戮和鲜血。
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不讲究法律,漠视道义。
以实力为尊。
周围传来孩子的哭泣声和大人的咒骂声。
恐惧的氛围弥漫开来。
有人争吵着。
一个人绝望地坐在地上。
有人想逃出去,突然舱门被迫打开。
一群人闯了进来。
一个个看起来凶神恶煞,面目狰狞。
为首的人是一个宽肩窄腰,浑身肌肉紧绷的高挑男人。
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条硬朗如刀削。眉骨高耸,一双深邃眼眸仿佛藏着凛冽的风,不怒自威,眼神冷漠。
左耳有一个小小的银色耳钉。
他轻轻扫视一眼西周,乱糟糟的场所快速安静了下来。
边上,女人抱着孩子,把他的嘴死死捂上,咬牙一脸惊恐不安的样子。
他没有开口,挥了挥手。
其余人都朝西处散去,到各个角落。
不一会就牢牢控制了所有人,将人全赶到飞船中央,只留下几个坐在座位上的人。
剩下的一个五官清秀的男人走上前。
他笑着对在座的人说:“各位,不要害怕,我们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
只要大家好好配合,我们也不想看到流血牺牲啊。
但是如果大家不安分的话,我可是会很伤心的噢~这样的人我们通常会给他一点小小的惩罚。
比如……”他慢慢走到一个趴在地上试图拿东西的人。
“哒……哒……哒”行走时鞋上的细小铁链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抬起脚,踩上那人伸出去的手,慢慢地碾压。
那人顿时发出痛苦的尖叫声。
然后,谁也没看清他是怎么做的,迅速从那人要拿的包里掏出手枪。
打开保险,指着还在惨叫的人的脑壳。
那人忍着剧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硬生生没再发出一丝声音。
男人的脚离开后,那人就似因疼痛晕了过去。
“好啦,我开玩笑的。现在我们正式进入正题。
我们到这里,只要一个人。
相信大家都知道这个人。”他温和地讲话,声音轻轻柔柔的,如果忽略他刚才的行为。
“啊蒙瑞.圣亚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