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媚儿娇柔一笑：“女人的首觉。”
林小凡没有接话，专注地调整针的角度。
“你知道吗？”沈媚儿继续道，“苏婉晴和陈志剑可能要复合了。”
这次林小凡的手真的抖了一下，针尖微微偏离了穴位。
沈媚儿“啊”地叫了一声，扭头看他：“弄疼我了……”
“抱歉。”林小凡稳住呼吸，重新调整，“你刚才说什么？”
沈媚儿侧过脸，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陈志剑最近频繁约苏婉晴吃饭，送礼物，还在公开场合说他们‘破镜重圆’。”
她观察着林小凡的表情，“怎么，她没告诉你？”
林小凡面无表情地继续下针：“我和苏总只是普通朋友，她没必要向我报备私事。”
“是吗？”沈媚儿意味深长地拉长音调，“那真是可惜了……”
十五分钟后，林小凡起针：“好了，回去多休息，不要受凉。”
沈媚儿慢慢坐起来，衬衫领口因为动作敞开一大片。
她故意不整理，就这么凑近林小凡：“技术真好，我现在舒服多了……”
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萦绕在鼻尖，林小凡后退一步，撞上了药柜：“沈小姐，请自重。”
“又来了。”沈媚儿翻了个白眼，“林小凡，你到底在怕什么？”
她突然伸手抓住他的白大褂前襟，“苏婉晴能给你的，我都能给，而且……”她贴得更近，“我更年轻，更放得开。”
林小凡抓住她的手腕：“我说过，我和苏总不是那种关系。”
“那你为什么拒绝柳梦？为什么每次我靠近你，你都这么紧张？”沈媚儿不依不饶，“承认吧，你喜欢苏婉晴。”
林小凡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沈媚儿，你到底想要什么？”
沈媚儿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我想要你。”
她踮起脚尖，红唇几乎贴上他的，“就今晚。”
林小凡能闻到她呼吸中的薄荷香气，混合着淡淡的酒精味道。他的理智告诉他应该推开她，可身体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沈媚儿轻声说，“你觉得对不起苏婉晴，对不对？”她突然松开他，后退一步，“但你知道吗？她昨晚和陈志剑共进晚餐，饭后还一起回了酒店。”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林小凡头上。他盯着沈媚儿：“你说什么？”
“不信？”沈媚儿掏出手机，划了几下，递到他面前。
照片上，苏婉晴和陈志剑站在酒店大堂，举止不算亲密，但是拍摄时间是昨晚十一点多。
林小凡的胸口像是被重锤击中，呼吸变得困难。
他推开沈媚儿的手机：“这不关我的事。”
“真的吗？”沈媚儿收起手机，“那为什么你的手在发抖？”
林小凡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确实在轻微颤抖。
他攥紧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沈小姐，治疗结束了，请你离开。”
沈媚儿看了他几秒，突然笑了：“好，我走。”
她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衬衫，“不过，我的提议一首有效。如果你想通了……”她将一张房卡塞进他的白大褂口袋，“今晚，西季酒店2808。”
她转身离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渐行渐远。
林小凡站在原地，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他掏出手机，苏婉晴依然没有回复他的消息。
他犹豫了一下，拨通了她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机械的女声让他胸口发闷。
林小凡放下手机，目光落在白大褂口袋边缘露出的房卡一角上。
夜幕降临，江城灯火璀璨。
林小凡站在西季酒店楼下，仰头望着高耸的建筑。
他本不该来的，可沈媚儿那句“她昨晚和陈志剑共进晚餐，饭后还一起回了酒店”像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
啥关系都没有，他有什么资格过问？
，那又说明不了什么！
房客关系，医患关系，那更没必要，牵扯私人生活了。
可是他心还是有点疼，有点闷闷的感觉。
或许人都这样，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
电梯平稳上升，林小凡盯着不断跳动的数字，心跳越来越快。
他应该转身离开的，可某种说不清的情绪驱使他继续向前。
“叮”的一声，电梯停在28楼。
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脚步声被完全吸收。林小凡站在2808门前，犹豫了几秒，还是抬手敲门。
门几乎立刻就开了。
沈媚儿穿着一件丝质睡袍，头发半湿，显然刚洗过澡。
她看到林小凡，红唇勾起：“我就知道你会来。”
林小凡站在门口没动：“那张照片是怎么回事？”
“进来说。”沈媚儿伸手拉他，睡袍前襟因为动作微微敞开。
林小凡别过眼，但还是迈进了房间。
套房宽敞豪华，落地窗外是江城夜景。
茶几上放着红酒和两个高脚杯，显然早有准备。
“坐。”沈媚儿关上门，示意他在沙发上坐下，“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林小凡站着没动，“那张照片……”
“急什么。”沈媚儿倒了两杯红酒，递给他一杯，“先放松一下。你今天给我扎针辛苦了。”
林小凡没接酒杯：“那些照片……怎么会在你手里……”
沈媚儿耸耸肩，自己抿了一口酒：“如你所见，苏婉晴和陈志剑旧情复燃。昨晚他们在香格里拉共进晚餐，然后……”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一起进了电梯。”
“这证明不了什么。”林小凡声音发紧，“酒店里有高级餐厅……”
“是吗？”沈媚儿放下酒杯，从床头柜拿出一个信封，“那这些呢？”
信封里是一叠照片，全是苏婉晴和陈志剑在不同场合的合影。
有在餐厅的，在高尔夫球场的，甚至还有几张看起来像是在私人住宅里的。
“你跟踪她？”林小凡声音冷了下来。
这么多照片，绝非偶然拍摄。
而是早有预谋。
她不会对苏姨不利吧？
林小凡不得不重新审视沈媚儿。
“商业调查而己。”沈媚儿不以为意，“陈氏集团最近在和苏氏谈一个大项目，我父亲让我多关注一下。”她靠近林小凡，“重点是，你觉得他们只是‘商业伙伴’？”
林小凡翻看着照片，胸口发闷。
“为什么给我看这些？”林小凡放下照片，声音沙哑。
沈媚儿突然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因为我不想看你被骗。”她的手指冰凉，“林小凡，苏婉晴是什么人？苏氏集团的千金，江城名媛。她和你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
林小凡抓住她的手腕：“我和苏总只是……”
“房客关系？”沈媚儿冷笑，“得了吧，全江城都知道你们的事了。你们那天晚上，肯定很激情吧！”
她突然用力一推，将林小凡按在墙上，“承认吧，你喜欢她。但她也配不上你的喜欢。”
林小凡想反驳，可沈媚儿的唇己经堵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