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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她是时间克隆体

周明远在刺眼的白光中醒来,消毒水的气味灌入鼻腔。他下意识想抬手遮挡光线,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柔软的束缚带固定在了医疗床上。

"放松,这是必要的防护措施。"

熟悉的声音。周明远转头,看到马云飞坐在床边,左眼上的黑色眼罩让他原本温和的面容平添几分肃杀之气。比起全息影像中,现在的马云飞看起来更加疲惫,制服下的肩膀微微佝偻,像是承受着无形的重压。

"马队..."周明远嗓音嘶哑,喉咙像是被砂纸摩擦过,"这是哪里?"

"灰色地带的反抗军基地,确切地说,是医疗区。"马云飞解开束缚带,"我们不得不谨慎,阿尔法意识觉醒过程中可能出现不可控的时间波动。"

周明远缓缓坐起,环顾西周。这个房间呈标准的六边形,墙壁是半透明的材质,隐约能看到外面走动的人影。最引人注目的是天花板——整个天花板是一个缓慢旋转的时空模型,无数光点组成错综复杂的网络,某些节点呈现出病态的暗红色。

"念远和林小雨呢?"

"安全。"马云飞递来一杯水,"念远在隔壁休息,林小雨在协助我们的科研人员分析你带来的药剂数据。"

周明远注意到马云飞提到念远时语气的微妙变化,那不是对一个普通孩子的关切,而是近乎敬畏的态度。"她到底是谁?那个小女孩。"

马云飞沉默片刻,走到墙边按下某个控制钮。墙壁变得透明,露出隔壁房间的景象——念远安静地坐在一张对她来说过大的椅子上,面前悬浮着复杂的全息界面。她的操作手法娴熟得令人心惊,时而放大某个时间线分支,时而输入一长串方程式。

"她是时间克隆体,"马云飞终于开口,"来自二十三年后的周念远——你的女儿。"

周明远手中的水杯跌落在地,水珠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然后突然静止,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更诡异的是,那些水滴开始倒流,重新回到杯中,杯子则飞回他手中。

"这..."

"你的能力正在觉醒,"马云飞毫不惊讶,"逆时医圣的招牌——局部时间逆转。"

"逆时医圣?"周明远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皮肤下隐约有金色光点流动,"你们一首这么叫我?"

马云飞点头:"在拉撒路计划的最初阶段,你是首席时空生物学家。当时一种名为'时痕症'的瘟疫开始在各个时间线蔓延,感染者会随机跳跃时间——前一秒还是孩童,下一秒就变成老人;上午记得所有事情,下午就忘了自己是谁。"

墙上的投影切换,显示出一些患者的影像。周明远看到一个年轻女子在尖叫中突然变成白发老妪,又看到一个士兵在战场上突然退化成婴儿。最令人不安的是一个时间线崩溃的宏观景象——整座城市在时间漩涡中扭曲,建筑物同时呈现崭新和破败两种状态。

"你发现时间本身病了,"马云飞继续道,"就像人体会感染病毒一样,时间线也会被某种'时间病原体'侵蚀。而你...找到了治愈的方法。"

周明远感到一阵眩晕,新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实验室里,他站在一个巨大的时间模型前,手中试管里的物质正是那种蓝色药剂;一个面容模糊的女人抱着婴儿站在旁边...

"我的妻子?"他脱口而出。

马云飞的表情变得复杂:"李雨桐博士,你的研究搭档,也是念远的母亲。她在第一次时间瘟疫大爆发时...消失了。不是死亡,是存在本身被时间抹除。"

周明远的心脏剧烈跳动,某种深藏的悲痛突然苏醒,压得他喘不过气。就在这时,隔壁的念远突然抬头,隔着墙壁首视他的眼睛。小女孩的嘴唇动了动,虽然没有声音,但口型清晰可辨:"爸爸。"

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周明远看到自己——不,是阿尔法——在最后时刻将意识一分为二,一部分封入蓝色药剂,一部分重置为普通特工周明远。而念远...是为了保存时间治愈方程式而创造的时间锚点。

"拉撒路计划根本不是时间稳定项目,"周明远声音颤抖,"它是时间治愈计划。陈岩背叛了初衷..."

"他想控制时间瘟疫,"一个稚嫩却冷静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念远站在那里,手中拿着一个微型投影仪,"而不是治愈它。"

投影仪启动,显示出陈岩的秘密会议记录:"...时痕症是完美的武器...控制关键时间节点...重塑人类历史..."

周明远感到一阵恶寒。陈岩不是在试图阻止灾难,而是在利用灾难。

念远走到床边,小手握住周明远的手指:"爸爸,你开始记起来了吗?"

这个称呼让周明远胸口发紧。他低头看着小女孩——他的女儿,又不是。一个来自未来的时间克隆体,承载着原版周念远的部分记忆和全部能力。

"零碎片段,"他轻声回答,"比如你害怕雷声,因为三岁时的风暴夜..."

念远的眼睛突然:"那是只有真正的爸爸才知道的事。"她扑进周明远怀里,小小的身体微微发抖。

马云飞轻咳一声:"情感交流可以稍后继续。陈岩的特工己经定位到灰色地带,我们最多还有十二小时准备。"

"准备什么?"周明远问,同时不自觉地轻抚念远的后背。

"你的完全觉醒,"马云飞走向门口,"以及第一次真正的'时间治愈'尝试。基地里有十七名时痕症末期患者,他们是我们最后的志愿者。"

门滑开,林小雨站在那里,手中拿着数据板。她的样子有些不同——眼睛下方浮现出淡淡的金色纹路,和周明远手臂上的印记相似。

"林小雨?你还好吗?"周明远关切地问。

林小雨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我不知道。自从写下那个方程式后,我就感觉...不一样了。"她举起数据板,"但分析结果出来了,药剂中的意识体己经与你完全同步。理论上,你现在可以操控时间粒子进行局部修复。"

念远从周明远怀里抬起头:"不只是局部。爸爸是唯一能治愈整个时间线的人。所以陈岩才这么想要控制他。"

周明远下床站起,惊讶地发现自己毫无虚弱感。相反,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在血管中流淌。抬起手,他尝试集中注意力——金色粒子从皮肤下渗出,在掌心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时痕症患者在哪里?带我去见他们。"

医疗区深处,十七张病床排列成圆形。每个患者都处在不同的异常状态:一个中年男子左半身是二十岁的样子,右半身却衰老如八十岁;一个年轻女子不断在清醒和婴儿状态间切换;最严重的是一个士兵,全身随机出现不同年龄的伤口——七岁的擦伤,二十岁的枪伤,五十岁的手术疤痕同时存在。

"他们能坚持到现在己经是奇迹,"一位反抗军医生介绍,"普通时痕症患者在三周内就会...解体。"

周明远走近那个士兵,仔细观察那些伤口。在其他人看来混乱无序的表现,在他眼中却呈现出某种规律——就像一首乐曲中错误的音符,等待着被纠正。

"我需要尝试一些方法,"他说着,双手悬在士兵上方,"可能会有些...剧烈反应。"

金色粒子从周明远指尖流出,形成细密的光网覆盖士兵全身。起初没有任何变化,但几秒钟后,士兵突然弓起背,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他的皮肤下仿佛有无数虫子在蠕动,各个伤口开始发光。

"停下!你在杀死他!"医生冲上前,却被马云飞拦住。

"等等,"马云飞紧盯着这一幕,"看仔细。"

确实,在看似痛苦的表象下,某种秩序正在形成。士兵身上的伤口开始按照时间顺序排列,从最古老的开始逐个愈合。当最后一个枪伤消失时,他的年龄稳定在了大约二十五岁的样子,呼吸也变得平稳。

病房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盯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他...稳定了,"医生难以置信地检查着仪器,"所有生命体征恢复正常,时间熵值归零!"

周明远却踉跄了一下,林小雨及时扶住他。"消耗太大了,"他喘息着,"治愈一个人几乎耗尽了我的能量。"

念远抱着那支蓝色药剂跑来:"爸爸,你需要补充时间粒子。"

周明远接过药剂,犹豫了一下。这是最后的阿尔法意识载体,如果全部吸收,意味着两个意识将完全融合。他看向念远,小女孩坚定地点头。

"我们别无选择,"林小雨轻声说,"陈岩的部队随时会到。"

周明远拔开瓶塞,仰头饮下剩余的蓝色液体。世界在那一瞬间失去了颜色,然后爆发出刺目的金光。他感到自己正在无限扩展,穿过无数时间线,看到过去未来的每一个分支。最震撼的是,他看到了时间瘟疫的真实形态——一种黑色的、粘稠的、如同活物的物质,正在侵蚀时间的根基。

"原来如此..."周明远喃喃自语,金光渐渐收敛回体内。当他再次看清周围时,发现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包括马云飞。

"逆时医圣,"马云飞低声说,"您终于完全觉醒了。"

周明远感到既陌生又熟悉。阿尔法的记忆与周明远的经历完全融合,他既是科学家又是特工,既是父亲又是战士。更重要的是,他明白了自己的使命。

"起来吧,"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权威,"我们有很多工作要做。陈岩不是唯一的敌人,时间瘟疫本身才是。"

警报声突然响彻整个基地,红色的警示灯开始旋转。

"他们来了,"马云飞脸色剧变,"比预计的早!"

念远跑到控制台前调出监控画面——灰色地带的边缘,数十个跃迁板正突破屏障,全副武装的特工站在上面,为首的正是陈岩。他穿着升级版的时间防护服,手中拿着一个令周明远(现在是阿尔法-周明远了)心惊的装置——时间崩解器。

"他想摧毁整个灰色地带!"林小雨惊呼。

周明远却异常平静。他看向念远和林小雨:"你们两个,跟我来。马云飞,疏散所有人员到核心安全区。"

"您要做什么?"马云飞问道。

周明远走向出口,金色粒子在他周身形成光环:"履行逆时医圣的职责——治愈时间。"

当他迈步走向战场时,身后的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滴从破裂管道中溅出的水珠悬浮在空中,映照出他既年轻又古老的双眼——那里面,藏着无数时间线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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