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小白,写的不好还请见谅
脑子存放处
宋乘飞的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青石地上,激得她肺腑一阵翻搅,几乎呕出血来。祠堂高大阴森的门楣在她视野里倾斜、摇晃,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雨丝冰冷,带着初冬特有的锋利,抽打着她的皮肤和脸上那道尚未结痂的鞭痕,火辣辣地疼
“鬼瞳开,灾厄临……”一个轻佻又满是恶意的声音拖长了调子,在她头顶响起,“老祖宗传下来的话,果然一点不假。瞧瞧你这双眼睛,啧,多邪性啊,看着就晦气!”
宋乘飞艰难地抬起眼皮。视野有些模糊,双眼深处那股熟悉的、源自血脉的灼痛又开始隐隐发作。宋兆麟那张被家族骄纵惯坏了的脸,正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嘴角挂着毫不掩饰的讥诮。他身边簇拥着几个同样衣着光鲜、眼神轻蔑的少年,都是族中这一代天赋不错的子弟,此刻,他们如同看着一件肮脏的垃圾。
一只沾满泥泞的靴子踩上了宋乘飞的手背,狠狠碾了几下。指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发黑,闷哼声被死死压在喉咙里。
“兆麟哥说得对,”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少年立刻帮腔,声音刺耳,“这扫把星在族里一天,咱们宋家就一天不得安宁!上次三长老炼制的‘阴煞鬼仆’莫名其妙失控反噬,肯定是她这双邪眼招来的晦气!”
“没错!上个月后山灵田里那株百年份的‘阴魂草’突然枯萎,也定是她偷偷靠近过!”另一个少年也恶狠狠地附和。
污水般的罪名,一盆接一盆地泼来,冰冷而粘稠地糊了宋乘飞满身。她张了张嘴,想辩驳,想嘶吼,想质问他们有何证据。可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只发出几声破碎的、徒劳的嗬嗬声。辩驳?在这个只看天赋、信奉力量,将她视为“不祥”的家族里,她的任何言语都苍白得像一张废纸。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原罪。眼睛深处那股灼痛感越来越清晰,仿佛有根烧红的针在里面搅动,视野的边缘开始泛起不正常的、幽微的暗绿色泽。
“废物就是废物,”宋兆麟嗤笑一声,似乎觉得脚下这滩烂泥连碾踩都失了趣味。他收回脚,随意地掸了掸袍角并不存在的灰尘,仿佛刚才触碰了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祠堂重地,岂是你这种污秽之物能玷污的?滚远点!要滚,就滚到你该去的地方!”
他朝旁边使了个眼色。那几个跟班少年立刻会意,脸上露出残忍又兴奋的笑容,一拥而上。几只有力的手粗暴地抓住宋乘飞的胳膊、衣领,甚至头发,像拖拽一袋沉重的垃圾,毫不留情地将她从祠堂冰冷的石阶上拖离。
冰冷粗糙的青石板摩擦着她的后背和手臂,瞬间磨破了单薄的衣衫,留下道道血痕。雨丝更密了,冰冷地打在她的伤口上,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她被拖行着,离那座象征着宋家威严与血脉的祠堂越来越远。祠堂门口悬挂的、刻着巨大“宋”字的青铜灯笼,在凄风冷雨中散发着幽幽的青光,冷漠地注视着这场驱逐。
不知被拖拽了多久,就在宋乘飞以为自己快要散架的时候,身体猛地一轻,随即是强烈的失重感!
她被狠狠甩了出去!
天旋地转间,她只来得及瞥见身后——那是宋家禁地,鬼冢林的边缘。一道由无数苍白枯骨垒砌而成的、歪歪扭扭的界碑,在昏暗的天光下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死气。界碑之上,刻着几个仿佛用鲜血浸染、又被岁月风蚀得模糊不清的狰狞古篆:擅入者死!
身体重重摔在界碑之内松软潮湿、散发着浓烈腐叶与泥土腥气的土地上。巨大的冲击力让她蜷缩起来,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般剧痛。她挣扎着抬起头,双眼的灼痛陡然加剧,视野里那片幽绿的光晕瞬间浓重得如同实质。
界碑之外,宋兆麟和他那群爪牙的身影在雨幕中显得有些模糊扭曲。他们放肆的嘲笑声穿透风雨,清晰地砸在宋乘飞耳中:
“哈哈哈!兆麟哥英明!让这废物去喂里面的邪祟,也算给家族除害了!”
“看她那鬼眼,进了鬼冢林,怕不是要自己先吓死自己?”
“省得脏了我们的手!走吧走吧,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