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沈冲？”
一脸懵懂，好似什么都不知道。
“祸根苗沈冲？”
柳妍妍惊呼了一声。
西张狂的名头在整个异人圈子都很出名，也可以说是臭大街了，不过在一些不懂事的年轻人眼中很酷。
难道路玄是为了杀沈冲？
“别装了……”
路玄冷冷的看着面前的邪尸。
“从我出车站就闻到了你的臭味。”
“你的味道本来就够恶心了，但你体内另一股炁比你还恶心。”
路玄面色冷漠，他救下柳妍妍是凑巧，但来到这里不是。
刚出车站他就闻到了邪尸的臭气，臭气中还混有一股更恶心的炁。
除了沈冲，他想不到有谁的炁能这么恶心。
跟着那股味道来到了酒吧，路玄本来是想着顺手除掉沈冲。
没想到快动手的时候，遇到了还被另一个和沈冲交易的人跟踪的柳妍妍。
身上沈冲的炁还很新鲜，这代表刚和沈冲达成交易没多久。
应该是为了维持身体状态，借了沈冲的炁。
“告诉我，沈冲在哪？”
眼前一亮，试图讨价还价。
“说了能换条命吗？”
“不说现在就死。”
“说不说都要死，我还说什么？”
路玄摇头，指尖剑光悄然绽放。
“没事，你的灵魂会告诉我的。”
路玄受吕祖传承，能凝出慧剑斩断贪嗔痴欲、业障执念。
自然也能用慧剑斩出的记忆思维，强行探查到她的记忆。
只不过这个过程，抵抗越强越痛苦。
按照这个的内心邪恶和肮脏以及抵触。
那种痛苦甚至胜过一寸一寸的碾碎灵魂。
“不要！”
本来还想讨价还价，但路玄的剑光己然落下，没有给她丝毫挣扎的余地。
话还未出口，一股从灵魂上蔓延的疼痛瞬间淹没了她的理智。
无数记忆碎片从她的脑海中浮现，而后被寸寸碾碎。
这个过程的痛苦，就好像清醒的感受着有人用手掏空她的大脑。
最后那道关键的记忆碎片被路玄抓在手中。
而后剑光闪过，将无声无息的化为飞灰。
“找到了，沈冲。”
路玄转身要走，身后的柳妍妍连忙叫住了他。
“路，路道长，你是要去杀沈冲？”
全程旁观路玄手段的柳妍妍现在说话都有些磕巴。
她出身湘西柳家，倒是不害怕尸体，可路玄出手连尸体都没留下啊！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杀人这么利索的道长，连给对方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看起来确实很酷哎！比自己之前想得全性还要酷。
柳妍妍余光扫过酒吧，全性的人死的连灰都没剩下，只有开始叫的最欢的那个全性留下了具无头尸体。
本来以为全性很酷，现在看来也就一般啊！
“下山一趟，既然遇到了，那便顺手除去。”
路玄的语气轻描淡写，就好像说要顺便去杀只鸡。
“可路道长，你这手段未免也太狠点吧？”
柳妍妍一脸不解，她没觉得路玄错，只是不明白。
柳妍妍涉世未深，她现在对全性的理解如同当初的李慕玄。
路玄看向柳妍妍，透过现在好似看到了以后的她。
该说是社会真的太平了还是柳家是真没落了，又或者现在年轻一代的异人都这么天真？
也就是现代社会和平稳定了，全性放在之前就是过街老鼠，走到哪都是要被喊打喊杀的。
路玄摇头。
“你还年轻，不知善恶也不知道道理。”
“你也没比我大吧？”
柳妍妍下意识嘟囔。
看到路玄一个白眼过来，又连忙闭上了嘴。
柳妍妍：【乖巧.JPG】
“世间之事，无论是讲大道理还是最基本的善恶观念，都逃不过杀人偿命这最基本的原则。”
“加入全性的，要么有力量却立场暧昧善恶不分、要么是不愿意空有力量却受约束，还有一些纯粹为恶的人，又或者为了自己所谓的理想和信念。”
“其中可能有一些真有理想有信念的人。”
“但一锅老鼠屎里放了几粒米，难道就能端上桌吗？”
“我杀得这几个人，每个人手上都沾着累累血债。”
“我难道杀他们的时候，不站在受害者的角度，反而要站在他们的角度为他们着想？”
“就算全性中有些人被忽悠着加入了全性，是被裹挟着做出了坏事，但那样就可以不追究罪过了？”
“善恶黑白本来就很纯粹，只是人太复杂。”
“不能对好人太坏，对坏人太好。”
“哦哦！”
柳妍妍点头，似懂非懂。
只觉得路道长好帅，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
路玄：“(－??) ”
“算了，跟你讲这么多干什么。”
路玄走向酒吧的出口，而后招了招手。
“现在听不明白没关系，记住便好。”
“可以说没听懂，但不要有一天说你没听过。”
“公司的人到了，你跟他们说清楚就行。”
“放心，路道长我不会出卖你的。”
柳妍妍看着路玄离去的潇洒背影，突然觉得全性也就那样了。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异人界的传说：甲子荡魔。
还有，路道长他真的好酷啊！
……
酒吧街外，整条街道都被疏散。
一队身穿工作制服的员工无声无息的包围了酒吧。
“擦，有意思啊！”
“一个邪尸就这么闯进了我的地盘，全性……”
一个不良卷毛死鱼眼嘴角叼着支烟，看向前方不远处的酒吧。
“叫小弟们招子放亮一点，敢放跑一个我要他好看。”
“徐西，你别讲的跟流氓抢地盘一样。”
一旁西装革履的徐三冷声开口，看向酒吧的眼神充满了冷冽。
对着身后的哪都通员工开口道。
“通知下去，利索一点。”
徐西翻了个白眼：“你装什么大尾巴鹰啊！跟我讲的不一样吗？”
“我是维持秩序，能跟你一样吗？”
“我不也是吗？”
徐西将嘴里的烟吐掉，而后一脚踩灭。
公司在乎的是秩序和稳定，话不说尽，讲人话就是只要明面上过得去，异人之间爱干啥干啥。
但异人和普通人之间就是一条不可逾越的红线。
一个嗜血为生的邪尸愣是进入了城市，这是全性能办到的？
能够横跨国内国外的异人组织，在国内都屈指可数。
曜星社……
徐西难得认真，眼中满是冷意。
一个邪尸进入了城市，性质和恶劣程度不比有人扛着枪在街上扫射差。
杂艹的，今天你要是全息全影的撂了，我徐西的名字倒过来写。
两人交谈间，训练有素的公司员工己经将整条街检查完毕。
“有人冲过来了？”
酒吧的方向，一道人影突然向着徐三徐西的方向跑来。
徐三徐西：“？”
TMD，现在全性都这么嚣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