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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道心不坚,难成大道

当第二层的玄冰石台缓缓沉入地面,北侧冰壁突然裂开一道流转着七彩光晕的光门。戊木阳将《千机傀儡术》玉简收入储物袋中。

对丫丫说道:"跟紧我。"他拉住丫丫的手,率先踏入光门。刹那间,刺骨的冰寒被温暖的花香取代,眼前景象轰然变换——不再是冰棱斗场,而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花海。粉白的灵花在风中摇曳,每一朵都凝结着露珠般的灵气,远处山峦间悬浮着数座霞光缭绕的仙府,仙鹤振翅时洒下的金粉竟化作凝脉丹簌簌落下。

"木阳哥哥!你看那是什么!"丫丫指着花海中央的玉台,台上摆放着数瓶流光溢彩的丹药,瓶身上"筑基丹"三个篆字熠熠生辉。而在她视野尽头,竟出现了碧水阁宗主苏映雪的身影,正微笑着向她招手。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沈星遥瞳孔骤缩——他看到落云宗山门在花海中拔地而起,自己身着宗主法袍立于山巅,下方万千修士正跪拜行礼。赤焰宗陈岩则对着一堆燃烧的玄铁兵刃狂笑,那些兵器竟全是他梦寐以求的火属性法宝。

"不对劲..."戊木阳强行压下心头狂喜。他运转《灵识锻神篇》,神识扫过花海时,发现每朵灵花的脉络都透着诡异的规律性,如同符阵的纹路。当他试图摘取一朵灵花时,指尖触碰到的并非柔软花瓣,而是冰冷的镜面质感。

"幻境!"他猛地警醒,同时瞥见丫丫己朝着"苏映雪"跑出数步,眼神逐渐迷离。就在此时,花海突然剧烈震颤,粉白灵花瞬间枯萎发黑,悬浮的仙府化作燃烧的骷髅头,仙鹤变成了衔着毒牙的乌鸦。丫丫看到的"苏映雪"面容扭曲,伸出的手掌竟长满鳞片,而沈星遥眼前的宗主法袍,不知何时己被鲜血浸透。

"心魔幻象!"戊木阳怒吼着拍出流云掌,却发现灵力在幻境中竟变得迟滞。无数黑影从地下钻出,它们有着试炼者们各自的面孔,却双目空洞,嘶吼着扑来。其中一尊黑影化作筑基失败的戊木阳,浑身经脉寸断,指着他狂笑:"你永远也成不了仙!"

他猛地咬破舌尖,剧痛让识海瞬间清明。丹田内,五行混沌经与《灵识锻神篇》同时运转,眼前扭曲的花海如琉璃般寸寸碎裂,露出冰壁上流淌的符文光脉。他挥剑斩碎最后一道化形为筑基失败的黑影时,发现自己竟跪在光门入口,掌心还紧攥着半枚崩裂的灵芷花簪——那是丫丫慌乱中塞给他的信物。

"木阳哥哥!"少女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丫丫抱着膝盖蜷缩在冰棱下,碧色法袍上沾满幻象残留的黑灰,发间最后一支灵芷花簪己裂成三段,却仍在她掌心散着微光。她是第二个冲破幻境的,靠的是将一枚宗主给的"清心符"嚼碎咽下,才从"苏映雪亲传衣钵"的幻象中挣脱。

紧接着,沈星遥捂着流血的鼻孔踉跄起身,他额间的流云纹玉佩裂了道缝,显然是用本命法宝硬抗心魔所致;铁剑门赵凛则盘膝坐在原地,黑铁剑插在冰缝中,剑身上凝结的霜花显示他刚用剑气斩断了"掌门赐婚"的幻象。而赤焰宗陈岩还在对着空气劈砍,嘴角挂着涎水,他的道心终究没抵过满山谷玄铁法宝的诱惑;阴煞宗厉苍则浑身缠满黑气,正在与幻象中"复活的厉老怪"缠斗,指甲深深抠进了自己的手臂。

"嗡——"整座第三层突然震动,穹顶冰锥纷纷坠落,却在触及地面时化作光点。一道苍老而威严的声音自虚空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道韵:"幻境试炼,验道心之坚。戊木阳,破幻用时一炷香,道心第一;丫丫,破幻用时一炷香半,道心第二;沈星遥、赵凛,破幻用时两炷香,并列第三。"

随着话音,三道流光分别飞向三人。戊木阳接住的是一本烫金玉简,《九转神魂诀》西个古篆在阳光下流转着七彩光晕,旁边是一只玉瓶,瓶中"凝神玉露丹"散发出的丹香让他识海都为之一振;丫丫得到的是《七星凝魂诀》,玉简边缘刻着细碎星纹,搭配的"清心凝神丹"虽只是中品,却让她瞬间恢复了精神;沈星遥与赵凛同时握住《三花聚神诀》,玉简材质明显普通些,丹药也只是下品"固神丹",但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庆幸。

"其余人等,皆沉沦幻境!道心不坚,难成大道。"老者声音落下的刹那,沉沦幻境的众人如遭雷击,被一股无形力量惊醒。

"下一层试炼,将启。"老者的声音渐渐消散,第三层中央的冰壁裂开新的光门,门后隐隐传来金戈交鸣之声。丫丫捧着《七星凝魂法》,碧色眼眸亮晶晶的:"木阳哥哥,这功法比宗门给的《灵识锻神篇》还好呢!"戊木阳抚摸着《九转神魂诀》玉简,感受到里面蕴藏的磅礴神识波动,心中却升起一丝疑惑——这试炼塔的老者,为何对他们的道心了如指掌?而光门后,又藏着怎样的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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