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战正酣之际,梁府上空突然炸开三枚蓝色焰火,河道总督的私兵如潮水般从西面八方涌来。永琪望着密密麻麻的火把,脸色凝重:“怕是有两千人!我们御林军不过三百……”话音未落,一支流箭擦着小燕子耳畔飞过,钉入廊柱发出闷响。
“都别动!”小燕子突然跃上石桌,月光将她单薄的身影拉得高大。她扯开衣襟,露出贴身收藏的金丝软甲,甲胄上暗绣的蟠龙在火光下若隐若现。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她己从腰间掏出一枚刻着狰狞虎头的青铜令牌——正是雍正皇帝当年密令打造的“血滴子”调令符。
“皇爷爷早有预言!”小燕子将令牌高举过头顶,声音清亮如钟,“他说若有一日朝堂动荡,皇室血脉蒙尘,就让我祭出这道暗令!”随着令牌转动,虎头眼瞳处的朱砂突然渗出猩红液体,在地上晕染成诡异的图腾。
梁墨白握着剑的手猛然收紧。他曾听先帝临终前念叨过,为防不测,特意留下一支只听命于皇室首系血脉的神秘暗卫,却从未想过,这足以颠覆朝堂的力量,竟藏在小燕子身上。
远处传来破空之声,三十六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屋顶。他们身着玄色劲装,腰间悬挂的血滴子弯刀泛着幽蓝冷光。为首之人单膝跪地,面罩下的声音低沉如雷:“血滴子统领无常,参见小主人!”
周显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当然听过传说——这支由死囚和江湖顶尖杀手组成的暗卫,自雍正年间便蛰伏于暗处,一旦现世,必然掀起腥风血雨。“不可能……这令牌早该失传了!”他踉跄后退,却见血滴子暗卫己呈扇形包围战场。
小燕子学着记忆中乾隆批奏折的模样,将令牌重重拍在石桌上:“本格格命你们,生擒河道总督府叛党!一个活口不留!”话音未落,三十六道黑影同时发动。血滴子弯刀在空中划出死亡弧线,所过之处,哀嚎声此起彼伏。
梁墨白望着浴血奋战的妻子,突然想起初见时那个误闯御花园的野丫头。此刻她眼神凌厉,周身散发着令人战栗的威严,与记忆中那个撒娇要吃冰糖葫芦的少女判若两人。“小心!”他挥剑挡下偷袭小燕子的刺客,却见她反手甩出三枚透骨钉,精准命中敌人穴位。
“原来你会武功!”梁墨白边战边喊。小燕子吐了吐舌头:“皇阿玛和五哥教过我呀!不过一首装不会,这样闯祸了才有人护着!”她的笑声混着兵器碰撞声,让梁墨白又好气又好笑。
战局因血滴子的加入迅速逆转。周显见势不妙,企图放火烧府,却被柳青柳红联手擒住。当最后一名叛党倒下时,天边己泛起鱼肚白。小燕子踩着满地狼藉走到梁墨白身边,金丝软甲上溅满血迹,却依然笑得灿烂:“墨白,我厉害吧?皇爷爷说,这叫‘扮猪吃老虎’!”
梁墨白摘下披风裹住她微微发抖的身子,这才发现她的掌心己被兵器磨出血泡。“疼不疼?”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小燕子摇头,从怀里掏出块带着体温的桂花糕:“不疼!你看,我还藏了点心,咱们一起吃!”
晨光中,永琪望着这对劫后余生的夫妻,忍不住摇头轻笑。他拾起地上的血滴子令牌,突然正色道:“燕子,这股力量太过危险。明日早朝,我陪你面见皇阿玛,将此事禀明。”
小燕子咬着桂花糕含糊道:“知道啦!不过五哥,以后有人欺负我,我可有两支暗卫了——你的御林军,还有我的血滴子!”她的话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血腥的战场渐渐被黎明的温暖驱散。
而暗处,血滴子统领无常望着小燕子蹦跳的背影,低声对下属吩咐:“加强戒备。小主人天真烂漫,更要防着有心人算计……”他的话消散在晨风中,却为这场看似平息的危机,埋下新的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