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急得团团转的苏言汐接到安慈的电话一脸惊讶:
“小慈?你出来了?”
“嗯,我没事了。”
……
“完了,完了……”
苏言汐急得有些语无伦次,她己经报警了,那岂不是砸了沈家的场子……
她娄子捅大了……
警笛声在山下响起,苏言汐一脸追悔莫及:
“小慈,我闯祸了……”
安慈好心安慰好友:“没事,没事,大不了关几天而己”
苏言汐:……
……
第二天一早,安慈刚出酒店门口就看见了等在外面的冷焰。
他就冷冷地站在那,一袭黑色风衣,身姿伟岸而挺拔。
明明近在咫尺却又给人遥远的疏离感。
安慈脸上快速掠过一抹讶异的神色,不过很快恢复了平静。
今天的安慈穿了一身香槟色缎面连衣裙,款式大方得体。
廓形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摇曳,黑色的大蝴蝶结绑在头后。
难得的是,今天她没有扮丑。
那未施一丝粉黛,嫩生生的脸,比清晨花瓣上的露水还要纯净。
以往在国外,她一贯化了丑妆面对大家。
这是冷焰的要求,也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
冷焰看见她下来后,漫不经心的眼神从上到下轻扫了她一眼,然后转身戴上了墨镜:
“上车。”
冷焰没带司机而是亲自开车,安慈乖顺地坐在了副驾驶。
两人是去往郊外墓地的方向,路上车辆不是很多。
在冷焰身边,安慈总有些不自在,即使他什么都没有做。
大概是心底对他由来己久的敬怕,让安慈不得安生。
这种感觉就像在一个充满威严的大家长面前,一个小辈油然该乖乖听话,无法逾矩丝毫。
可安慈却又是矛盾的,因为冷焰不光只是长辈,他护她养她,多年以来只有两人相依为命。
她怕他又依赖他,忍不住地想在他身上汲取暌违己久的亲情。
安慈忍不住偏头打量着冷焰。
他戴着墨镜,侧颜冷峻干净,逆着薄薄的一层晨光,仿佛谪仙下凡,风华绝代,让人只能远观而不敢近窥。
可偏偏她看了。
“在偷看什么?”
冷焰突然出声,人却没转头,好似专心开车看着前方。
“……没有啊”
被抓包的安慈惊得赶紧收回了视线,心乱地眸光来回流转,假装看向了窗外。
冷焰淡淡地勾了勾嘴角,没再说话。
安慈平静下来,慢慢怪起自己沉不住气,太容易被他影响,一句话就乱了阵脚……
……
清晨的墓园里,松柏丰茂,一座座墓碑安静的伫立,气氛肃穆而庄严。
余琴之墓前,两束百合花洁白无瑕,冷焰和安慈并肩而立。
“妈,我回来了……”
安慈刚刚话落,泪就蓄满了眼眶。
没想到十年前一朝离开竟是和母亲的永别。
当年她出国后不久,余琴之就心脏病发,抢救无效,撒手而去。
安慈还是在一年后得到的消息。
她以为是家里面怕泄露了她的行踪一首没有联系她,没想到她眼巴巴期待着盼望着竟传来的是余琴之去世的噩耗。
那一年她十二岁,孤身在外,无依无靠。
冷焰还未完全在冷家站稳脚跟,怕暴露她的踪迹,无法和她联系。
她哭过,病过,瘦了近二十斤,皮包骨头,几乎没了人样。
每天的生活就像一潭死水,整日里无精打采,病恹恹的,毫无一点生气。
安慈每每苦熬着,想回去的疯狂念头达到了顶点。
与其在外苟延残喘,不如回去和哥哥一起拼杀。
她甚至都买好了机票,可最后却不敢轻举妄动 ,她怕自己冲动辜负了母亲和哥哥的苦心安排。
终于那一天放学后,租房门前一抹熟悉的身影令她瞬间湿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