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破茧成婚:首席律师的追妻火葬场 > 第8章 法庭上的屈辱与反击的号角

第8章 法庭上的屈辱与反击的号角

“萤火律所”的第一个独立案件,是一场硬仗。原告李女士,一个长期遭受丈夫精神虐待和冷暴力的家庭主妇,唯一的诉求是离婚并争取孩子的抚养权。没有明显的身体伤痕,取证艰难,对方(被告王先生)聘请的,正是傅氏集团长期合作的顶尖律所——盛达律所的资深律师,张宏。此人以手段狠辣、擅长利用舆论和挖掘对手弱点闻名。 庭审过程异常激烈。张宏咄咄逼人,不断质疑李女士证词的真实性,暗示其精神不稳定,试图将“冷暴力”轻描淡写为“夫妻间正常的争执磨合”。苏晚据理力争,凭借精心收集的微信辱骂记录、邻居关于长期争吵的证词、以及孩子心理医生的评估报告(显示孩子因家庭氛围紧张焦虑),艰难地构建着精神侵害的证据链。 就在苏晚刚完成一轮强有力的质证,法官也微微颔首表示认可时,张宏突然抛出了一个与本案看似无关的问题: “审判长,各位陪审员,”张宏转向法官席,脸上带着一种伪善的关切,“我方注意到,原告代理律师苏晚女士,在阐述所谓‘精神侵害’对家庭、对孩子造成的‘毁灭性’影响时,情绪异常激动,言辞极具煽动性。这不禁让我产生一个合理的疑问——” 他刻意停顿,目光锐利地转向苏晚,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探究: “苏律师,您本人是否……也成长于一个充满‘精神侵害’的破碎家庭?比如,父母离异?或者,更糟?”他的声音不高,却像毒蛇的信子,精准地刺向苏晚内心最脆弱、最隐秘的伤疤!“您对本案如此‘感同身受’,甚至‘过度’代入,是否源于您个人不幸的童年经历?这是否影响了您作为律师的客观判断和专业性?您是否将自己的‘心理创伤’,投射到了我的当事人身上?” “嗡——” 苏晚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法庭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旁听席上传来压抑的惊呼和窃窃私语。李女士担忧地看着她,脸色惨白。连法官都皱起了眉头,显然对张宏这种人身攻击式的盘问方式感到不满,正要开口制止。 但己经晚了。 张宏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苏晚尘封的记忆深处!那些刻意遗忘的画面——父亲酗酒后狰狞的面孔、砸碎的玻璃杯、母亲压抑的哭泣和绝望的眼神、冰冷而充满恐惧的夜晚……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她理智的堤坝! 童年那个无助的、被恐惧和屈辱淹没的小女孩,在这一刻,与法庭上试图为李女士抗争的苏律师,轰然重叠! 巨大的痛苦和屈辱感如同海啸般将她吞噬。她感觉呼吸困难,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抖。她能感觉到旁听席上那些目光,好奇的、同情的、鄙夷的……像无数根针,扎在她的伤口上。 “不……”一个破碎的音节从她颤抖的唇间溢出,带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无助。泪水完全不受控制,汹涌地冲出眼眶,瞬间模糊了视线。她试图抓住面前的桌沿支撑身体,指尖却冰冷发麻,几乎失去知觉。 她输了。 不是输在专业上,而是输在了对方卑劣地、精准地戳中了她灵魂深处从未愈合的伤疤上。她精心构筑的专业形象,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撕得粉碎,只剩下那个被童年阴影击垮的、狼狈不堪的苏晚。 旁听席角落,一个戴着墨镜的挺拔身影微微动了一下。傅承聿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这里。他看到了苏晚瞬间惨白的脸,看到了她汹涌而出的泪水,看到了她无法抑制的颤抖和崩溃。那一刻,他向来深邃冷漠的眼眸里,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是惊愕?是……一丝难以言喻的烦躁?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无意识地收紧了一下。 “反对!审判长!”苏晚的助理律师(“萤火”新招的年轻律师陈果)猛地站起来,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对方律师这是恶意攻击,与本案无关!是对我方代理律师的人格侮辱!请求审判长予以制止并警告!” 法官重重敲下法槌:“反对有效!张宏律师,请注意你的询问方式!再有一次与本案无关的人身攻击,本庭将考虑采取惩戒措施!请继续围绕案件事实提问!” 张宏耸耸肩,脸上露出一丝得逞的、令人作呕的微笑:“抱歉,审判长。我只是基于职业敏感,提出合理质疑。既然苏律师情绪如此激动……那我方暂时没有其他问题了。”他坐了下来,姿态悠闲。 法庭的焦点重新回到案件本身,但气氛己经彻底改变。苏晚的崩溃,像一层无形的阴影,笼罩在后续的庭审上。她努力想集中精神,想继续为李女士辩护,但眼前总是晃动着童年破碎的画面,耳边是张宏那恶毒的诘问。她的声音失去了之前的清亮和力量,变得沙哑而断续。 庭审最终在一种压抑的气氛中休庭。结果悬而未决。 李女士担忧地走到苏晚身边:“苏律师,您没事吧?那个律师太不是东西了!您别往心里去……” 苏晚只是茫然地摇了摇头,脸上泪痕未干,眼神空洞。陈果扶着她,满脸心疼和愤怒。 走出法院大门,刺眼的阳光让苏晚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她感觉浑身虚脱,像是打了一场败仗,输掉了所有的盔甲和尊严。周围似乎还有记者试图围上来,被陈果和周谨行安排好的安保人员及时拦住了——周谨行得知庭审情况后,第一时间派人过来接应。 “苏律师,车在这边。”安保人员低声道。 苏晚麻木地被陈果搀扶着走向车子。就在这时,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苏晚。” 她身体猛地一僵,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她听出来了,是傅承聿。 傅承聿不知何时也走出了法院,站在几步之外。他摘下了墨镜,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她狼狈的背影,目光复杂难辨,有审视,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探究,但更多的是惯常的冷漠。 “这就是你离开傅氏庇护,所谓的‘独立’?”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嘈杂的环境,冰冷地砸在苏晚心上,“连这点场面都撑不住?看来,你确实只适合待在温室里,做颗安分的棋子。” “棋子”! 又是这两个字! 如同一道惊雷,瞬间劈开了苏晚被痛苦和屈辱淹没的混沌! 傅承聿的话,和张宏那恶毒的诘问,在此刻产生了可怕的共鸣!他们都在用不同的方式,践踏她,否定她,试图将她钉死在“无能”和“工具”的耻辱柱上! 一股比法庭上更猛烈、更灼热的火焰,猛地从苏晚被冰封的心底炸开!那火焰烧干了她的眼泪,焚尽了她的脆弱! 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 脸上的泪痕犹在,眼眶红肿,但那双眼睛——那双曾因痛苦而崩溃、因恐惧而空洞的眼睛,此刻却燃烧着一种傅承聿从未见过的、近乎毁灭性的火焰!那火焰冰冷刺骨,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和滔天的恨意! 她不再颤抖,脊背挺得笔首,如同浴火重生的凤凰,带着一身伤痕,却散发出前所未有的、令人心悸的凛冽气势! 她看着傅承聿,看着这个一手将她推入深渊、又在此刻落井下石的男人,唇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一个弧度。那不是一个笑容,那是一个宣战的信号,带着淬毒的恨意和绝对的轻蔑! 她的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一字一顿,如同淬火的钢铁,砸在法院冰冷的台阶上,也砸在傅承聿骤然收缩的瞳孔里: “傅、承、聿。” “多谢提醒。” “这场戏,该结束了。” “你施加的屈辱,我会在最高法庭上,连本带利——亲手奉还!” 说完,她不再看他一眼,也无需任何人搀扶。她挺首脊背,像一个真正的战士,迎着刺目的阳光,一步一步,无比坚定地走向等候的车子。每一步,都仿佛踏碎了过往所有的怯懦和幻想。 傅承聿站在原地,第一次,他惯常掌控一切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他看着苏晚决绝的背影,看着她眼中那团仿佛能焚毁一切的火焰,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一种陌生的、名为“失控”的预感,骤然攫住了他。 苏晚坐进车里,车门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喧嚣和那道冰冷的目光。她靠在椅背上,闭上眼,胸口剧烈起伏。刚才的爆发耗尽了她的力气,但心底那团火焰,却越烧越旺。 她缓缓抬起手,用指腹狠狠擦去脸上残余的泪痕。动作粗暴,带着一种刮骨疗毒般的决绝。 再睁开眼时,那双被泪水洗过的眼眸,锐利得惊人,如同新磨的剑锋,闪烁着冰冷而坚定的寒光。 “陈果,”她的声音依然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帮我联系市律协纪律委员会。张宏今天在法庭上的行为,涉嫌违反《律师执业行为规范》第78条,恶意诋毁同行,进行人身攻击。我要实名投诉。” “另外,”她拿出手机,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通知我们所有团队成员,今晚加班。李女士的案子,我们还没输。张宏想用下作手段击垮我?做梦!” “还有,”她顿了顿,目投投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景,眼深幽深寒潭潭,“准备材料。傅承聿那份‘婚姻协议’……是时候让它见见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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