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结绿冷笑:“以我爸的性子,像这种小事,前面的人都签了字,他就不会看得太细致。
你去,去把历年的年会方案都给我拿来,我倒要看看,咱家这老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偷家的。”
“好的,我这就去档案室要资料。”杨林肃着一张脸,心里却在欢呼,终于有人对这上面下手了,哈哈哈哈。
看来今年的年会奖励,肯定很丰厚,就算不丰厚,也会很实用。
哦,不,不止今年,还有以后很多年。
想到这,杨林也不觉得抱文件的手酸了,腿也不疼了,一口气都能上五楼了。
在他打了鸡血的情况下,路结绿成功从走个过场,到成为巡察御史。
往年翻十年,很好,还算正常,再往后翻,只到最近的三年,年年看着都是花团锦簇,细打量,全特码是金玉其外。
“都是一个叫于浅的人做得?什么来路?”
杨林想了想,才开口道:“是走正常的招聘流程进来的,己经有五年的时间了。”
“五年时间,加上这次,就一共做了西次的年会方案,还这么容易通过啊?呵,你是不是还有事没说?”
“这、有些事情空穴来风,我也不能把流言当真啊。”
“那就去查,既然公司有了流言,不查清楚的吗?公司员工的清白也是清白。
流言若为真,按规矩处理,流言若为假,那就查放出流言的人。
我们这里是个正经的公司,不是古代的青楼,也不是皇帝的后宫。
精力都放在打压对上身上,正经事也不做了,攀附就行,咱这公司迟早完蛋。”
“那我这就叫人去查?”
“明天上班,我要看到结果。”
“马上就去!”好家伙,这是有大动作啊,传说中的新官上任三把火,他见着了!
果然,人活得久了,什么事都能看到。
领了大小姐的派遣,转头,杨林就跑去顶头上司那报备,顺便卖好。
将事情经过这么一说,再拍个马屁:“董事长,大小姐不愧是你的接班人,这也太敏锐了,一点风吹草动就算看出来了。”
卫爸爸笑得见牙不见眼:“你啊,还是夸张了,孩子还小,又刚接触社会,还得练。
这样,这两天你辛苦下,明年阿绿正式过来学习,你给她当个老师,工资双倍。”
“唉,我一定好好教,不过我觉得这老师的工资,我也拿不了几个月,以大小姐的聪慧,很快就能学会。”
“哈哈,学会了也是你教的好,放心,教会了这工资也照发。”
“那就谢谢董事长和大小姐给我这机会,我一定不会辜负了二位的看重。”
杨林简首快乐开了,瞧瞧,这马屁拍得高明不,回报率可真大呀,两倍的收益。
话说回来,大小姐年后到底什么时候过来?毕竟年后上班他就能调一次薪,希望能坚持到自己调薪完再来。
公司和老板的羊毛,他都想要!
不行,回头他得记得侧面打听一下,不过现在,该去办正事了,不然,也没这个脸瞎打听啊。
不过查人对于他来说还是很简单的,虽然他不是顶级人物,但他是为顶尖人物服务的,手上的渠道很多。
加上,有些人行事也没怎么遮掩,毕竟,就连公司的普通员工都能看出来的事,查起来也不算难了,只不过是以前没有人将其放在心上罢了。
后勤部于浅这两天心情很好,昨日她通过公司的内部审批渠道,看到自己做得方案己经通过审批,只等着董事长最后的签字了。
不过,她也不是第一次做方案了,自然知道还得拖一段时间,毕竟年前都忙。
虽然知道签下来的几率高,但还是希望赶紧决定,这样才不耽误她拿钱过年。
果然,在这种大公司上班,发财的机会就是多,不像她那几个同学,说什么小公司压力小,有精力照顾家庭。
切,真这么觉得的话,那眼睛里的羡慕倒是先收一收呀。
只不过,她的志得意满也只到今天了,就在她坐在工位上摸鱼的时候,就接到群里让她去会议室的通知。
于浅:...
不是,她就一后勤人员,每年在公司露脸的机会,也就出点做活动的策划,何德何能去会议室汇报工作,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她倒是脑子转得快,但转得快有什么用呢,又不能撒腿就跑。
至于她找的借口,在她拿回扣的证据面前,全是苍白。
最后哪怕网开一面,没有报警送进去吃公家饭,也还是落得个被追讨、被辞退的下场。
于浅好解决,但她身后的势力可没那么好打发,路结绿微笑:“听说林总与她关系匪浅?”
“大小姐这是什么话,怎么能把流言当真,不过我大人有大量,不会跟你个小孩子计较。
毕竟大小姐是女人家,最爱听这些八卦流言了,但是管理公司,可不能以自己的喜好行事。”
路爸爸声援道:“果然是老江湖,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一点,阿绿你要好好学。”
路结绿微笑点头:“是,您说的对,非但要面不改色,还要抓住机会倒打一耙,才算胜利。”
他们爷俩一唱一和的,林海峰差点把嘴都给气歪了:“卫董,我知道你是心疼自家闺女,可也不能这么指鹿为马吧?”
“哟,还是个文化人呢?既然您是文化人,那想必应该是识字的吧?看看这些资料。
如果你说我诬陷你,那没说的,回头我立马去找帽子叔叔自首去。
不过自首之前,你可得先证明自己的清白,要是说服不了我,那这帽子叔叔可就不知道是请谁去喝茶了。”
又扫视了一圈伸长了脖子,瞄着文件夹的方向,路结绿呵呵一笑: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伙既然这么好奇,来,一起凑个热闹。”
说完,将手边上数十本资料传了过去。
林海峰神色灰败:“是我输了,说吧,想怎么处置我?”
“瞧您这话说得,好像我们是什么非法组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