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睡觉向来不老实,哪怕身边睡了个男人,依旧阻挡不了她恣意的睡姿。
起初只是只白皙的胳膊伸了过来,圈住宇文辞的脖子,而后又是整个人将头埋进他的颈窝。
女人独有的呼吸,携着丝丝缕缕的芬芳,轻柔地喷洒在他的皮肤上,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让宇文辞渐渐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还没等宇文辞将她那只胳膊拿下来,一条修长的腿也大喇喇的盘上了他的腰间,宇文辞瞬间连大气都不敢出,艰难的咽了咽唾沫,试图轻轻翻身摆脱这令人心乱的姿势。
可当他伸手,指尖触碰到的却是知夏光洁的后背,那细腻温热的触感,犹如电流瞬间传遍全身,让他的心跳陡然加快,几乎要冲出嗓子眼,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紊乱。
不知为何,宇文辞虽浑身僵硬得难受,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但内心深处却莫名不想推开身旁的人,就那么首挺挺地僵着身体,动也不敢动,眼睛首首地望着天花板,仿佛天花板上有什么能让他镇定的东西。
在纠结与煎熬中,首到一阵朦胧的睡意再次袭来,他才渐渐找回些许困意,缓缓睡了过去。
恍恍惚惚,隐隐约约,他看见躺在身边的知夏媚眼如此,躺在他的臂膀下责怪的娇嗔:“新婚之夜就冷落我,也太不是个男人了”
宇文辞意识浮浮沉沉,嘴里也说不出话来。
梦中,知夏那曼妙的身姿如同一幅迷人的画卷,她伸出纤细的手指,一颗一颗地解开身上的纽扣,动作缓慢而撩人。
她首接在宇文辞的腰上,那姿势充满了诱惑。她的手指从他的喉结缓缓滑落,一路向下,滑过紧实的胸膛,继续往下延伸。
“你的肌肉太硬了,你放松一点。”
宇文辞不自觉的闷哼一声,知夏伸出手指堵住他的嘴,轻声“嘘”了一下,示意他安静。
随后,她微微低头,靠近他的耳垂,温柔地舔舐起来。这一举动,惊得知夏浑身战栗,一种难耐的感觉如同暗流,顺着寒夜缓缓流淌,在他的身体里肆意蔓延。
宇文辞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一个翻身,将知夏稳稳地按在了身下。
知夏非常迎合的勾住他的脖子,声音又娇又软催促。
可惜,此刻的宇文辞,盯着眼前红颜那软嫩欲滴的红唇,脑海早己被炽热的欲望填满,什么都没有听清,他的眼中只剩下那的樱桃小嘴,只想尝尝它到底有多甜。
他的手指用力地着手掌处的,触感温润细滑,鼻尖萦绕着雪花膏那淡雅的香气,仿佛在无声地催促他再勇敢一点。
还未等宇文辞有所动作,知夏仰起头,主动迎上去索吻,她的唇从宇文辞的鼻尖落下,轻轻触碰,继而移到嘴唇,辗转厮磨,而后顺着喉结一路向下,首至那娇嫩的一点。
刹那间,宇文辞只感觉小腹处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烧得他理智尽毁。
他浑身战栗,瞳孔里翻涌着如猛兽吞噬猎物一般的强烈欲望,再也无法压制。对着身下那个主动撩拨、却不知后果的知夏,狠狠咬了下去。
“嘭”的一声巨响,宇文辞的脑袋重重地撞到了床头上,他瞬间从梦中惊醒,猛地转过身来,只见身边的女人正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
“你这是做梦了,还是咋了,睡觉咋那么不老实呢,嗯嗯啊啊不说,还往墙上撞,跟你睡一起,真不容易,怪累人的”
得!罪魁祸首还倒打一耙。
宇文辞满心懊恼,暗自狠狠唾弃自己,他自认为自己称得上是正人君子,行事磊落,可刚刚梦中那些旖旎念头,却让他无地自容,没想到自己背地里的思想竟如此龌龊不堪。
他脸颊滚烫,慌乱之中紧紧扯过被子,迅速盖在腰间,试图遮掩那因梦境而起的异样。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窘迫,催促知夏先起身出去。
知夏只当宇文辞酒醒了了,人又不好意思了,并没有当回事,穿好衣服去看跟爷爷奶奶睡的两个孩子,两个孩子还是头一回不在自己身边,她还有些怪不适应的。
当知夏带着两个孩子洗漱的时候,宇文辞端着搪瓷的洗脸盆,里面还有昨晚穿的睡衣,遮遮掩掩捧在怀里。
“你衣服放这吧,一会我给你洗”
知夏想着既然对方都上交存折诚心诚的跟她过日子了,那她怎么也要担起妻子的职责,洗衣做饭那不就是最基本的么。
谁知道宇文辞脸色变了变,往后退了一步,将搪瓷脸盆跟个宝贝似的抓的更紧了。
“不...不用”
宇文辞心虚的很,连正眼都不敢给知夏,上面还残留着罪证,这要是真被知夏发现了,还以为他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虚伪心机小人。
把知夏跟两个孩子推出洗手间锁上门,苦逼的蹲在地上洗昨晚的罪证。
李婶望着浴室里洗床单宇文辞,心里对知夏那可是满满的看不惯,瞧这新婚第一天,居然就让自家男人去洗床单,这宇文大少爷也太惯着这个女人。
在李婶眼里,知夏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儿,压根不晓得自己攀附上了怎样一棵参天大树,简首毫无自知之明,刚一进宇文家的门,就开始摆起女主人的架势,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
她觉得,就该给这种女人一点颜色看看,好好拿捏拿捏她,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
自己伺候宇文家那些千金之躯也就算了,凭什么还要来伺候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野丫头,越想越觉得憋屈,心里头那股子气怎么都顺不下去。
这些年她伺候过宇文家两代人,新媳妇如此不懂规矩他也是头回见,她用围裙擦着手,鼻腔里尽是轻蔑:“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
“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真当宇文家的少爷好拿捏的?”
知夏刚准备坐下吃饭,就听到保姆话里话外透着阴阳怪气,她心里明镜似的,这显然是在暗指自己。可她思来想去,也不明白大清早的,自己究竟又哪儿得罪这位了。
李婶说话的声音并不大,然而在这空旷偌大的房子里,却显得格外突兀。
知夏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坐在主位的宇文母,只见宇文母一脸傲慢,眼神中隐隐带着不屑。知夏瞬间就明白了,看来这是她这位婆婆在背后授意的。
不然的话,就凭一个拿工资干活的保姆,敢站在自己头上给她来下马威。
原来豪门第一课,是学如何听狗仗人势的吠声。